采榕端茶进来,见她臂上的帕子又渗血了,又记得太医院那些人的态度,心里一阵阵揪的慌,“女君,奴婢帮您包扎一下吧!”
“谢谢。”染妖儿习惯性说出口。
采榕有些诚惶诚恐,“奴婢应该的。”
今天的女君好不一样啊!居然会说谢谢两个字,感觉比以前温和了好多。
染妖儿目光幽远发呆,不是在思考人生,纯粹是觉得累而已,“采榕,你觉得我是不是不该当这个女君?”
采榕小心翼翼给她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她,“女君,在奴婢心中您至少不像传言的那样。”
染妖儿摸摸她的发髻,“乖!这皇位我刚坐上就腻了,走,出宫去看看二皇兄,商量商量把皇位还给他。”
什么?采榕一脸惶恐。
韩信忠回到城郊校场
不出意外,程南边练剑边盘问他,“宫里召你干什么?”
韩信忠一一告知,“回将军,女君让臣发求医告示。”
程南停下了动作,语中显然带喜,“她得什么绝症了?要死了?”
他想了想,缓缓说:“应当不是,女君看起来精神挺好的。”
程南嗤笑,“那真是太可惜了,死了多好。”
八成又是在想招数作妖,要是她想利用他手下的兵干什么坏事,休怪他不客气。
他继续补充说:“将军,臣看见女君受伤了,左侧胳膊上缠着布,血腥气挺重的。”
程南来了兴致,“哦?有意思,谁能伤了她?”
难道是苏元在龙床上奋力抗争成功了?苏元那家伙不得被诛九族啊?
韩信忠费解摇摇头,“臣不知。”
“你能知道才怪了,滚蛋。”程小将军决定抽空去看看苏元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是!”
二皇子府后花园。
染珺景正和谢清对弈。
下人匆匆来禀女君亲临。
两人皆是不可思议对视一眼。
谢清不明白,“她来找你干什么?”
多少年没来过了,又来投毒?
脸色苍白的染珺景咳了咳,“去瞧瞧。”
两人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前厅,染妖儿已经喝完了一壶茶。
“参见女君。”
染妖儿悄然打量了一下原主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温眉星目,出尘缥缈的古装美男子,气质清冷中带着亲近,模样真不错,至少表面人畜无害,俗称笑面虎。
而旁边的谢清面色更冷一些,没了半分温和,实打实的冷美男。
一天不到,见了这么多美男,真养眼。
只是染珺景的脸色太差了,病美男一个。
“兄长不必客气,身体可好些了?”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乃贵妃所生,从出生时身子孱弱,众人却寄予厚望,他也长成了厚望中的样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理应承继那个位置。
原主三岁前,他倒是偶尔去过几次冷宫,时不时照顾这个悲惨妹妹,后来身子不好被贵妃勒令也没怎么去了。
后来原主离开皇宫,两兄妹再次见面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生疏无比,未曾有过半句交谈。
两年前不知怎的,他莫名其妙中毒了,查不出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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