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对女官吩咐道。
女官匆忙去了,不多时,女官就回来回禀,说是法亦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任何人。
韩健冷声道:“朕现在是君王,这是君王的命令。传亦妃前来侍驾!”
女官更觉得惊秫。她们又匆忙去了,有韩健的命令在,法亦就算再不情愿,她还是如同一个侍奉君王的妃子一样,在几名女官打着灯笼引路之下,走到偏殿里来,到了韩健的龙榻跟前。
但法亦连看都不看韩健,因为她这些天一直都在忍耐,她本来也觉得这可能是韩健的一场戏,因为萧旃态度转变的那么快。连她都能体会到萧旃的“狼子野心”,韩健在她眼中是有大智慧的人,怎会察觉不到?至于之后韩健纳那些女子进宫,萧旃还安慰自己说。这是韩健想要麻痹萧旃。但在她亲眼见到韩健跟那些女人混在一起,甚至不介意这些女子身上的“肮脏”,让这些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时,萧旃彻底怒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君王。
“亦儿,这是怎么了?”韩健走上前。想揽住法亦,但韩健却很自然避开。
以法亦的武功,她若是不想让韩健碰到她,韩健就算用尽浑身解数,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是朕的错!”韩健突然挥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法亦微微错愕,用紧张的目光看着韩健,在稍微失神的空当,她就为韩健所把握住,韩健将法亦直接抱在怀中。法亦却是轻巧地一个脱身,人已经离开韩健一丈多远。法亦用羞愤的神色看着他。
韩健叹道:“师傅又不是不知徒儿的为人,徒儿怎会没有理智呢?”
法亦咬着牙道:“那你……连那些女人都不在乎?你可知她们……”
法亦说不下去,因为以她所知,其中有几名女子甚至为朱同敬的部将所掠夺去,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在萧旃看来,韩健不但出身高贵,连身体和人格都是很高贵的,一般成婚的妇人都无法配上韩健,更别说是那些身体本身就很栽肮脏的女人。
韩健笑了笑道:“师傅真的以为徒儿会自甘堕落?”
“你不用抵赖,我什么都看到的!”
韩健笑道:“但你却并不知她们的身份。你当她们是我按照萧氏所提供的名单接进宫的吗?那些女人的确进宫了不假,她们也是吴侬软语,不过是朕从苏杭一代所选来的‘秀女’而已,只有这样,萧氏才会相信,我已经被她所迷住,她才会继续与我虚以委蛇。”
这倒让法亦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摇摇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韩健笑着走到法亦身前,再次将法亦抱起来,这次法亦却没有挣脱开。
韩健笑道:“在这些天以来,徒儿虽然是夜夜笙歌,但最多只是跟那些女子演戏而已。为求逼真,事情的确是做了,不过朕到底是懂得如何固本培元,如今精神旺盛,绝不会意志消沉。师傅不信的话,徒儿这就证明给你看!”
这次韩健仍旧显得很霸道,不是将法亦放到床榻纸上,而近乎是将她抛出去。法亦到底不是柔弱的普通女子。
当韩健真的到她身前时,她很自然就沉迷在韩健的温柔阵帐中,就算她心中之前再恨,可对韩健她提不起任何拒绝的勇气,尤其是在她感觉到可能是误会到韩健的时候。
等两个时辰后,法亦身子疲累地靠着韩健时,她的眸子里已经很迷茫。的确如同韩健所说的,此时的韩健仍旧生龙活虎,这不像是沉醉于美色之中十几日君王的反应,一切都说明,好像是她真的误会了韩健。
“师傅相信了?”韩健抱着法亦,他能感觉到法亦的真心。
那不是一种唯命是从的听从,法亦到底有她自己的性格和果断,当法亦觉得忍受不了的时候,也会爆出来,用她最真诚的方式前劝诫他。得到一个唯命是从,对他又惊又怕的女人士子太容易了,天下间任何女人都可以如此,甚至韩健身边这样的女人也很多,顾欣儿和宁绣言,甚至是杨苁儿,大约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不会用这么独特的方法来劝诫君王。因为这些女人虽然爱他,但同时在更多时候选择了隐忍,不懂得如何去反抗,就算韩健做错了什么,她们也只会闷着头哭,心里伤心,可当韩健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会选择沉默,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韩健身上,就好像已经默认了韩健所作的一切都是她们所能接受的。
“不着急出兵的。”韩健对法亦说着,其实也是想打消法亦心中的顾虑,“司马藉与苏廷夏一战,至少要到正月底结束,但我估计,可能三月初才会正式结束,到那时我们再兵也不迟。这之前,我们还是在金陵城内安静地等等,我也保证之后这些天,不再专宠于萧氏,多跟师傅你亲近一些,师傅以为呢?”
法亦靠着韩健,半晌之后,她才微微点头。此时的法亦,更好像是顾欣儿或者宁绣言,只会唯唯诺诺,不会说别的。韩健心想,或者此时法亦是真的感觉到自责了吧。
但他自己何尝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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