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摇着头,“等会儿血凝固了就好了。我们来钓鱼。”我将丝帕缠在手指上,调整了下那耳针的弯度,系在头发上,又在上面穿上小块馒头。但水面离桥面还有一定距离,头发和梅枝都没太长,我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还好这宁寿宫中每一处地方都打扫得很干净,我就索性趴在地上,将那鱼竿放入水中。
影儿对我的举动已经彻底无语了,蹲在我身边,哭笑不得地问,“真的能钓起鱼来?”
“不能,”我肯定地回答她,“钓胜于鱼嘛,好玩的是这个过程。”
其实这个过程也不见得好玩,只是打发下无聊的时光,比在那傻站着好。
就在我们玩得不亦乐呼的时候,格格忽然叫我,我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走过去。他们似乎下完棋了,大致一看也看不出谁输谁赢。我正数着棋子,格格忽然笑问:“我们下棋闷着你了?”
我慌忙摇头,“没有,是奴婢自己坐不住。”我心里却大骂自己虚伪,要不是影儿来了,我肯定闷死了。
数完棋子,竟是格格险胜,我对她的崇拜之情又增添了两分,我对围棋高手都是怀着崇敬之情的。格格轻叹了一声,向着我微微笑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赢过他,今日险胜,还是他让我了。”
八阿哥淡淡道:“我并没有相让,是茗珍棋艺提高太多了。”
“你没有想让,”格格也是淡淡一笑,“不过你想着其他事与我对弈,心神恍惚,途中走错七步棋,也算是让我了。”
八阿哥默然不语,她又看了我一眼道:“小陌扎伤手,你就……”
“还要下吗?”八阿哥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
格格摇了摇头,笑道:“再下我可能会输得很惨了。”她又看向我,轻声道:“我有些累了,你来和八爷下吧。”
“啊?”我吃了一惊,和八爷下棋?还是算了吧,和他说话脑细胞都要损失惨重,下棋那我还不成脑残啊?一时也想不出怎么拒绝,干脆道:“奴婢不会。”
“不会?”八阿哥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嘲,“你这么爱玩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下棋?”
他果然不信,我只好换了一种说法,“奴婢只会下象棋。”
“是吗?”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我,语气中又带着一丝无形的压迫感,“那就下象棋。”
我还想无力地挣扎一下,“八爷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奴婢不敢和你下棋。”
“你也不是走一步只看一步的人,就不用再谦虚了。”他转向影儿道,“去拿象棋来。顺便将外伤药也拿来。”
看样子是非下不可了,我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搬出象棋来,早知躲不过就下围棋了,还不会太丢人,象棋我就是个菜鸟级别,这下又要被他看笑话了。
影儿拿来象棋,格格便起身让我,她自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我正要拿棋子,八阿哥沉声道:“先将药上了。”他低沉的声音中却又像带着某种命令,我只好让影儿给我涂药,那丝帕上血迹斑斑,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格格拉过我的手,竟用她自己的丝帕来帮我包扎,我慌忙要抽手,她却柔声笑道:“上了药不要沾水,这几日生活起居你也不用伺候我,我自己可以的。”
我一怔之下向八阿哥看去,他正看着格格,那表情复杂得我完全无法解读。只片刻,他又向我笑道:“你执红子先走吧。”
他让我先手我也下不过,懒得和他客气了,开局就用我最熟悉的中宫炮上马出車,他果然是用屏风马出双車,又几个回合,排兵布阵都差不多了,过河車本想封他的棋,却被他逼退回来,还挡了自己的马过河配合炮进攻,另一个马基本也动不了,一下就落了先手,他却是双炮过河,車马前后照应,虎视眈眈。我想攻又攻不动,还是飞象上士转防御,能多撑几个回合算了。
他看着我这阵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下棋跟你行事的性子还真是相似。”
象棋下得差,那是因为我对象棋只了解一点常识,和我做人可没什么关系,我轻哼了一声,道:“八爷倒说说哪里相似了?”
他吃掉我一个相,仍是笑道:“进攻轻率,自作聪明缚手缚脚,形势不对又费大的代价挽救,何苦呢?”
我苦着脸哀叹:“原来奴婢在八爷眼中就是这个形象。”
他撤了马作炮架,准备打我边兵再作连环炮,双車就对阵了,他看着棋盘淡淡问:“对車么?”
“对就对,”我不对他也要对,还是将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我就和他对了車道:“反正車也不是奴婢用着顺手的东西。”
“你用什么顺手?”他失笑道,“另一个車还没出得来,两个马是被你自己封死的,两个炮出来了也没什么作为。”
我撇嘴笑道:“奴婢习惯一車带双炮斗残局。”
“那好,”他看着我淡淡一笑,“留你双炮到残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