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Ann横抱着回到包间,把她放在铺上。她轻轻地说“没事……”老子马上又跑出去找列车员。列车员来了后,看了看,说“没办法啦……车上没有医生,要不这样吧,马上就到北京站了,我让列车长通知站上叫120”
列车员出去后,我给Ann倒了杯热水,把她扶起来慢慢喝了,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小声问“怎么……怎么回事啊?”Ann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慢慢地说“我以前是上海贝X的(和华X一样,本系统的主要设备供应商)……”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问“你以前就认识李总吧?”她点了点头,我一下子明白了。心里一团乱麻,憋了半天,给她说“怎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Ann有气无力地说“Sales也有Sales的苦衷……昨天我那个来了,本来都不想去天津的了……但是这个单子很重要,我马上要升Manager(经理)了……”我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北京站后,120已经等在月台上了,我帮医生把Ann背到救护车上,然后跟着去了朝阳医院。下午Ann在医院里输了一下午的液,那个老医生还一直在骂我“年轻人简直不知道节制!姑娘来月经了怎么还能同房?”我没说话,只能赔笑脸,心里面却特别沮丧和空涝涝的那种感觉。
这是我进PwCC后第一次感觉特别灰心失望。以前对这种大型外企有很多幻想,管理如何正规,人员如何高素质,环境如何好等等。我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在著名外企竟然仍然存在。在这里并不是说所有的女Sales姐妹们如何如何,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奋斗目标,其它人没有权利说三道四。但是对于我这种那时候没有工作几年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当时虽然已经连牢都坐过了,最阴暗的事情也见了不少,这种事情实际上都还算不上阴暗,但是都还是觉得心里面很有点不舒服。
Ann实际上是一个人很好的女人,不过在私人生活方面她有自己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实际经过了这一次事情后,她后来成了我在PwCC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有一次公司某节日聚会,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家,又边喝酒边聊了一晚上。她给我说她同至少10多个客户上过床,平时保持情人关系的一些“实力银物”随时都有3、4个,当时简直把老子很黑了一跳,还给她半开玩笑说“嘿嘿你别打我的主意啊?”她笑“做梦吧你,等有了1000万再来找我!哈哈”。我说“我操1000万太多了吧?”她借着酒劲笑骂“1000万都是看你丫年轻体力好,又是朋友,才给的打折价,你丫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大笑“哈哈那哥们儿这脸还是别要了!”
不过Ann的有一点我特别喜欢,就是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钱和有钱人的喜爱,但是对没钱的朋友照样也很好。这种直白的拜金总比那些装处的“纯情少女”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Ann后来离开了PwCC,自己和一个“实力银物”(估计也是炮友)合伙开了一个专作进口大型机械设备的公司。Office在光华长安,开的宝马,住的深南华亭。后来我在广州都还偶尔和她有联系,她有一次到广州谈生意都还请我们几个PwCC的旧同事一起吃了顿很贵的西餐,结果吃的老子拉了好几天:…)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和Ann几乎每隔一两周就要跑一次天津。后来深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Ricky又从亚X挖了一个专门的本系统方面的的业务顾问过来。Ann过了没有多久就升成了Sales Manager,带着一个小的Sales Team专门来打这个单子。我们这个天津项目Team人最多的时候都快有10个人了,总的Team Leader就是Ann。我这边负责技术的小Team后来又从嘉里过来了一个Senior技术顾问,专门负责数据库方面的问题。
让我最难忘的就是大概元旦节左右,要出技术方面的详细方案和Demo(演示)。我们没人做过PeopleSoft方面的东西(当时国内应该也没有几个人做过)。PeopleSoft的香港分公司过来了一个技术顾问,给我们草草的培训了大半天,然后留下光盘和一大摞全英文的文档就回香港去了。我们4个人窝在大北,夜以继日的疯狂搞。PeopleSoft和SAP这些超大型企业管理软件和一般的管理软件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软件系统,自带的有底层平台,整个软件的业务逻辑都是在底层平台上写出来的。和SAP的ABAP一样,PeopleSoft的当时是叫PeopleTools,这个玩意儿比ABAP 还麻烦,因为它是最早在里面引入Java的。而且和ABAP比起来,那时候的PeopleTools做的非常不好,规划比较混乱,C++和Java的东西混在一起。当时简直把老子头都弄大了。不过幸好是在宾馆里,困了睡饿了吃,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详细的方案和Demo搞了出来,老子回家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和Ann去天津也不轻松,那个项目除了李总,当时天津本系统还有好几个关键银物,但是只有李总是完全被我们搞定了的。参加过招投标的TX都知道,这个里面水深的不是一般化。我们每次去了就是大醉,喝的人都要死。其他PwCC的人因为以前和这种国营垄断行业打交道比较少,都不是很适应,到后来都不是很愿意去了,Ann只好下死命令一个个的跟着去。喝酒就没有办法了,只有老子顶上。Ann当时给了我很多那种传说中的“喝了不会醉的药”,但是老子后来发现他妈的几乎都没有效果,照样烂醉。最痛苦的就是头天晚上醉归酒店,还不能睡,还要把第二天的方案重新写,妈的简直要死人!Ann不止一次的给我说“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上海贝X的日子”……
春节前,关键时刻终于来临了。开标的头一天下午,天津本系统的一个最关键银物“召见”我们PwCC的人,说了一大通屁话,我和Ann都估计我们可能被别人给暗算了。这个最关键银物当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来,只好找了借口暗示我们的PeopleSoft的Demo上有一些问题看不出来是特别针对本系统行业的。
我们4、5个人从楼里面走出来,当时都已经是傍晚下班时间了,Ann说“应该是多半没戏了……”老子当时是有点毛了,觉得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简直白费,而且这是我在PwCC的第一个项目,老子觉得实在有点想不过。狠抽了一根烟,横了!给Ann说“我回北京去把详细Demo重新加点东西,老子就不信他狗日的还不满意!”Ann很吃惊“现在都快6点了!回北京去怎么赶的回来?”
当时确实是那股四川娃娃的倔脾气上来了,我没有理Ann,一个人打了个车就飞叉叉的跑回了北京。在车上满脑壳都在想Demo的问题,然后一直和大北的同事电话联系让他们赶快搞。到了大北,拿了装了新Demo的本本,又飞叉叉的杀回天津。在车上我就边打手机和留在大北的三个同事讨论,边就直接在本本上改,然后为了防止手抖,只好喊司机开慢点。
到了天津的酒店时,都已经快晚上12点过了。我把已经睡下的Ann强行喊起来,给她说“我们已经改好了!”Ann很吃惊,看着风尘仆仆的我,怔了半天,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都已经给Ricky report了,Ricky已经基本上决定停止和天津这边接触了!”,我想了想,说“反正现在还没有开标,我们马上去找那个X总(关键银物)……你不是说过我是一个五大顾问么?”我咧开嘴笑了笑“要有专业素质!”
Ann看了我半分钟,没说话,然后低头想了想,抬头说“好吧!我给李总打电话,让他给X总说”
几分钟后我和Ann就冲下了楼。上了出租车后Ann才开始梳头化妆,我却不敢怠慢,打开本本又重新过了一遍。
我们坐在X总家的客厅里,开始给他讲我们重新调整过的Demo。他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他娃非常之8爽,应该是碍于李总的面子才勉强同意从床上爬起来见我们。老子没管他那么多,能争取的机会一定要争取!讲完了后,X总突然才说了一句“确实变动很大……也确实更符合我们本系统的特点了……你们什么时候做好的?”我说“我下午回北京改好的!”
他非常吃惊“我下午都还看见了你的啊?你……你回了北京然后又赶回天津来了?”
我点头。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拼劲的嘛,呵呵……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转头看看Ann,她朝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于是回答“X总,是西安XX大学”
他一下子笑了“怪不得,原来是我们本系统的院校啊,呵呵……咦,对了,我以前有个同事的儿子也是上的你们那个学校”
我一下子兴奋“是不是郑稚晖啊”?(阿兹猫)
X总一下子脸放红光“啊对对!就是小四儿!他爸爸以前和我在一个办公室里坐了10多年呢,那时候铁哥们儿啊!哈哈”
我赶忙说“啊X总那可真巧啊!郑稚晖和我一个宿舍4年呐!我们关系也可铁了!”
X总态度立即就好起来,后来一直和我们谈到3点过才送我们走,还非要叫保姆给我和Ann做夜宵。老子和Ann连说算了算了,赶忙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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