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永金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说道,“你是怕我人太少,灭不了清兵是不是,这个你大可放心,咱的兵一个可以顶清兵十个,别说吴三桂现在还把主力军队集中在昆明城附近,就算他把云贵主力全部调过来,也能让我给吃了。”
李如碧的侄儿心中冷冷笑道,这家伙也未免太大言不惭了吧,清兵精锐,那是在征服天下的过程中得到验证的,他一个小小的**小儿,居然也敢说一个可以打清兵十个,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他心中虽是如此想到,但口上却是不说,反而在那里大加赞赏的说道,“那是,清兵那个脓包样儿,我在昆明城前已经见识过了,同孙殿下的精锐之师,那是没得比的。要我说,就算是晋王李定国的兵马,恐怕也不如孙殿下许多。”
孙永金听到他的话,更是刻意的得意大笑一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得好,咱们就得这样藐视清兵,让他们知道,究竟谁才是真的满万不可敌。再说了,晋王殿下也没那么小气,他兵马还是让我带了一半出来。”
听到他的话,李如碧的侄儿更是一阵大喜,如此一来,纵然李定国不至于全军覆没,也绝对会元气大伤,等到平西王吴三桂灭亡了孙永金之后,他便只能如丧家之犬,仓惶而逃了。不过,这话他如何会说出来,只见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在那里口是心非的说道,“如此一来,孙殿下的胜算定然更大,必然马到功成,一举奠定这不世奇功。”
孙永金忍不住又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兄,你真是太会说话了。”
说完之后,他又是着意的张狂大笑一番,然后才说道,“好了,李兄,咱们就不废话了,你快告诉我清兵在那里伏击,我这就用大炮把他们轰出来。”
李如碧的侄儿连忙抱拳说道,“我这就在前领路。”
孙永金也不客气,让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同时对身边的哨骑使了使眼色。
顿时,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撒了出去,虽然山路艰难,要想发现对方的伏击是件极困难的事情,不过让这些稍稍试一试,终归不是一个坏事。
当然,这一切都瞒着李如碧的侄儿。直到现在,他还以为,孙永金已经完全的落入陷阱,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只见,越往前走,山路便变得越发陡峭,树林和草丛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两边的山上,如果一个人蹲在草丛中,别说是从远处,哪怕是走到了身边,也没法轻易的看得出来。如果此处真的存在埋伏,只要孙永金一踏入这条小道,两边的弓箭手和鸟**再朝着中间发射,他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尽管孙永金并不算一个能征善战的悍将,也一眼看出这是一个绝好的伏击地点。
就在此时,李如碧的侄儿站定下来,指着不远处的几处山头说道,“孙殿下,吴三桂的伏兵就在此处,只要击溃这支兵马,清兵的粮草重地,便再无任何防守。”
这个时候,孙永金不再是一副张狂的模样,轻轻一挥手,十几门火炮被推到阵前,那些传送过来的炮手动作极其娴熟,转瞬的功夫就架好了火炮,朝着李如碧侄儿所指的地方一阵乱轰。
看着这些炮手的动作,李如碧的侄儿一阵心惊,无论是清兵的炮手,还是明军的炮手,他都是见识过的,他们之中不乏优秀之人,能够将红衣火炮打得又快又准,但是这种炮手是一支军队之中最为精贵的宝贝,怎么可能像孙永金一样,随随便便的拖出一队炮手,就是如此精锐。
正在他思绪间,震天的轰鸣声传来,这些炮兵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试射,第一发炮弹就精确的落到他所指的小山上,阵阵烟雾随着炮弹的落下,不断的弥漫出来,仿佛炸得漫山遍野都是。
看到这种情景,李如碧的侄儿更是一阵大惊,悄悄的猜想着,如果是他潜伏那座小山头上,究竟能挺得了多久。可他只是稍微想了想,便不停的摇起头来,也就是在摇头的过程中,突然间瞥见了那些黑乎乎的炮子,它们与清兵平时用的炮子有所不同,于是不自**的指着这些炮子想要问什么。
“这是开花弹。”他身边的一名士兵很是轻松的说到,同时神色之间隐隐的有着一丝得色。
此刻,他浑然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句话,让李如碧的侄儿吓愣了神去。
因为他所指的那几座小山头确确实实存在着不少的清兵,而且还是一些绿营兵,吴三桂为了让他们表演的更真切一点,甚至于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只是一群诱饵。
这群看]书]就来258}o诱饵之中,有一名绿营兵将领,那就是洪承畴标下的提督,张勇。吴三桂非常清楚,昆明城下的那一战,他同张勇结怨已深,不是轻易能够化解得了的。何况,张勇此人,向来对清廷忠心耿耿,他数次拉拢他,都毫无效果,可说得上是清廷监视他的一颗棋子。
所以,充当诱饵这样的好事,吴三桂当然忘不了他,将他的士兵密密的布置在小山头上,然后再让李如碧的侄儿指出来,要用孙永金的火炮活活的将他轰死。
一颗接着一颗开花弹从张勇的脑袋上呼啸而过,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连绵不绝的传了过来。
他不知道如此隐秘的伏击,明军是怎么发觉的,而且刚才明明躲过了对方哨探侦查。
他更不知道明军究竟用的是几斤的炮子,竟然会有着如此威力,几乎每一颗炮弹落在地上,都有着一种惊天动地的感觉,仿佛这座山都变得不那么踏实,随时都会被轰塌下来一样。
不过,最可怕的是炮弹爆炸之后,那飞溅而来的铁屑,铺天盖地的,撒得漫天都是。他们隐藏在山坡上,几乎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全身裸露在炮火的轰击之下,无论身上穿了几重甲,被铁屑击中,立刻就能炸得皮开肉绽。
同时,因为炮火轰击而折断的树木,更是不停的栽倒在那些清兵面前,时不时就能压死、压伤几个。那些重伤未死的在树下不停的**,恳求着别人来救一救他,凄惨异常。
如此挑战人类神经的轰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受得了的。在持续不断的轰炸下,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慌乱的就要朝山的另一面跑去。可是,那些人一旦站了起来,反而更加容易被飞溅出来的铁屑击中,眼看着人刚刚站起来,转眼又倒了下去。
看着那些彻底倒下的同伴,潜伏在草丛中的绿营兵心在不停的滴血,一名张勇的亲信,更是跃到自己的主将身边,带着哭腔喊道,“提督大人,我们让吴三桂那个狗贼给卖了,他这是要把我们当饵啊”
这个时候,张勇如何能不知道,自从进入云南以来,吴三桂就打着成为云南王的主意,对洪承畴标下的两大提督,自然是刻意拉拢,而他次次拒绝,已经是隐隐的把吴三桂给得罪了。
在昆明城前的那个晚上,双方更是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梁子,如果不是因为同为清兵,说不得立刻就会打起来。如今,吴三桂更是假公济私,乘机借明军之手来铲除他了。
想到这些,张勇一阵愤恨,对着部下说道,“咱们对着明军冲杀一阵,然后立刻撤退,不能再让弟兄们挨炮了。”
说完之后,一声号炮,几个山头的的绿营兵同时发动,漫山遍野的都是清军的士兵,气势汹汹的朝着明军冲杀而来。
孙永金乐呵呵的看着冒出头来的清兵,对着李如碧的侄儿说道,“干得不错,将来朝廷嘉奖,我一定会记你一功的。”
李如碧的侄儿忙笑着说道,“多谢孙殿下。”
看着他的表情,孙永金又是一笑,然后一挥手,枕戈待旦的火枪兵成线性阵摆开,将枪口对向清兵,慢慢的将他们放近。
清兵伏击被发现,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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