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情况来看,倒是有些毛骨悚然,说罢,脸色黯了下去,可惜了,再好的井水,现在也不敢取来熬药了。
“我们去看看那口万年井。”羽彤一拂袖,加快了脚步,穿过纵横交错的小巷子,每条巷口处都有水井,井倒是不大,也是这数十年来才挖掘的新井而已。胜男口中所说的万年井倒是没发现。
就在她们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却听到一声狗吠,接着就是猛烈的惨叫声。羽彤微惊,带着亦瑶和胜男穿过前面的残墟,眼前一片开阔,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先前东城最热闹的地方,周围四通八达,中间有一井台,台上立有牌坊,清晰的三个大字——“万年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年井。
的确像是很古老了,井台上的砌砖花纹都很老旧了,而且上面的雕琢字样都不是这个朝代的。
另者,较为奇妙的是,井水几乎与井口相齐,一片晶莹,清澈如玉。而四周皆有三尺来高的铁栅栏相护,估计是为了防止行人落水而建。旁边井台不远,一只野狗吐着白沫一番痛苦挣扎,渐渐僵冷。
“这是不是万年井?”亦瑶好奇地往前踱了两步。
“应该是吧。”胜男不太确定。
羽彤却未着急,只是绕着井口踱了一圈,此井比起其它井要大好几倍,而且井台周围光滑明亮,显然周围人们是经常在这里打水,才会留下磨亮的痕迹。
“小姐,这井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亦瑶问道,同时瞥了一眼旁边死去的野狗,又有些动摇。
“狗应该是中毒。”胜男取了旁边的树枝,拨了拨小狗的嘴,回道。
“井水有毒。”亦瑶盯着井水看了一阵儿,眉头一蹙,很是肯定地说道
“小姐,不会吧,你就光看看就知道有毒?”亦瑶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胜男犹豫了片晌,也是不太信,但看着小姐如此肯定,她还是多了个心眼,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银针,上前一番试探,果然不多一会儿,银针入水一端便成了黑色。 “真的有毒!”亦瑶叫出声来。
“小姐,你怎么知道?”胜男大惊。
“如今正值仲夏,芳草繁茂之际,井周围的草怎么会枯呢?”羽彤回睨了一眼,井水周围的青砖缝隙里冒出的几株草都枯萎了,方才来之时,那些小巷子里的水井周边都是草叶繁茂,只有这口万年井,与众不同。
而且井沿上有水痕,与野狗死去的地方皆属同一处。若是猜得没错,定是野狗经过此处,觅水中毒身亡。
不过按照银针上的黑色沉积物来看,毒性不致于如此之强,野狗应该先前已染了疫病。
“小姐,你可真是观察细微。”亦瑶和胜男随同羽彤的视线看去,的确青草皆枯,不同寻常。
万年井周围最为繁荣,也是疫情最重之区,这里人烟已空,该烧的都烧光了。如此看来,哪里是天灾,分明就是人为。
“看来这场瘟疫是有人刻意为之,胜男,快取水样。”羽彤四下扫一眼,明亮的大眸里浸出一抹笑意,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了地。不是天灾是人祸,纠出根源就好办了。看来此行不虚。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聪明呢?”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并不陌生。
第四十四章慕青的痴爱
羽彤闻声回首,看到的却是一个并不熟悉的面孔,干净的脸颊,清秀的眸子,远远的凝望,黑瞳深处一丝哀怜惹人动心,一袭青衣飘飘,倩影柔美,阳光下秀发如云闪闪发亮,梳了一个垂云髻,别几枚珠花,简约大方,秀丽端庄,身姿娇巧,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红润的唇儿微微一抿,淡淡一个巧笑。 那笑虽如清泉般清澈,但隐隐之中却包含了别样的情愫,似喜似忧,似恨似怒,百种情绪流转。
“你是谁?”亦瑶和胜男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瘟疫泛滥之处,却还有如此娇美的女子自由出入,她当真不怕死呢。
羽彤许久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对方,细细地打量,身影娇小,翩翩如蝶,有些眼熟,还有她的声音,她眼中的哀怜,潭底深处浸得的那丝淡淡的妒忌意,是她?“你是慕青姑娘?”
那个叫慕青的女子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大婚之夜,寻死觅活,怎能忘却的了。
只是这张脸比起那夜见她时,窘然不同,白嫩如雪,没有一丝的疤痕,甚至还有几分白里透红,亦是倾世绝色的小美人一个。
“慕青姑娘?”亦瑶和胜男大惊,她们惊讶的无疑是她的脸。
“王妃——不,应该叫皇后娘娘才是,娘娘好眼力,这也能认出来。”慕青淡淡地笑着,低首垂眸瞬间,总是掩不住的哀怨,惹人怜惜,“多日不见,皇后娘娘还是这么聪明绝顶,叫慕青好是羡慕。”唇角抿出的暖笑像田野的小野花似的。
“你真的是慕青姑娘?”胜男温润的眸子瞪得好大,那夜给慕青把过脉,看过伤,她的脸明明狰狞可怕,这会儿怎么如此干净灵动,不可思议,“姑娘的脸好了?” “我倒是希望好了。”慕青清秀的眸子微微一眨,眼瞳里掠过的哀伤很快消失,忽然她的小手伸到颈脖处,慢慢地撕起一层皮脂,接着一带劲儿,那是块人皮面具,被扯开的一瞬,气息凝固了,巴掌大的小脸上到处都是疤痕,纵横交错,有的像网状,有的像山丘。
大婚那夜见她时,她的脸上除了疤痕,还有脓疮,这次再见,病情似是好了许多,至处不再流脓化疮。
也对,若不是她服了草毒,那张脸不会霜上加雪流脓化疮。记得那夜之后,南宫云轩禁止了她的足,要她好生休养的,这会儿为何会出现在平川,还在这疫病重症区,一定有蹊跷。
亦瑶和胜男远远地看一眼,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的确眼前的女子是慕青,人皮面具下是面目疮痍,惨不忍睹。
“慕青姑娘应该好好在龙城休养,如今平川突发疫病,你到此处来定会叫皇上担心的。”羽彤的唇角含着淡淡笑意,踱上前去,态度颇是亲和。无论怎样,她都是南宫云轩的救命恩人,以礼相待自是应该。
“他会担心吗?”慕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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