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惬意地倚在贵妃塌上,喝口冰镇过的酸梅汤,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籍,是一本唐诗,看书页崭新,无半点被阅读过的痕迹,在瞧瞧书架上寥寥几本正经的书词典籍也是簇新的,记忆里薛蟠也只是放着好看应付薛父罢了,从没有翻阅过,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而房间中多的是些小玩意,一些是奴才小厮从坊间收罗来孝敬的,一些是自己淘换来的,还有一些是薛夫人看薛蟠喜欢送的,可见这溺爱程度了。
翻开唐诗集,薛蟠再一次决定要好好学习,虽然很多诗词现代时也看过,一些繁体字也既不是大都认识,也猜的七七八八,但底子太差了,看都有问题何谈写呢,看来等会就要让父亲再请一位师傅教学,功课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那各位看官要想为什么要另请师傅,这就又是原来薛蟠的一伟大功绩了,这半年间,请了三位师傅,都是在受不了他的顽劣而请辞,直叹朽木不可雕也。
薛府 薛夫人院子
薛夫人王氏做在炕沿上,安排完主事婆子的各项事宜,茗了口递上来的菊花茶,想到儿子终于没事,这心也才落了地,想到这些天来薛蟠变得乖巧懂事起来,不似以前般胡天海闹,盼其能够真的收了乖张性情,好好地跟着老爷学习治理家业,以后好继承门楣,光宗耀祖,她也就别无所求了,现在薛夫人儿女双全,家业兴旺,丈夫也知道疼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怡香,吩咐人去看看,这会子蟠儿在干什么?”原来,薛蟠病的时候,伺候在薛夫人旁的大丫头叫怡香,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乳白色绸褂子,外面是紫色的坎肩,越发衬着唇红齿白好相貌,是极有体面的大丫头,老子娘也是薛府庄子上的管事。微微一笑,“前儿才吩咐人去看过,说是过了晌午,想是病才刚好,有些乏了,正午睡呢。”说着接过空了的茶杯再续了,方端过去放好,“我看哥儿这几天倒是好了,听说还在书房里看了会子书呢。”
“如若真学好了,也不枉费老爷的一番教诲,也是我们薛家的造化”,虽谦虚,薛夫人嘴上却不自觉的笑起来,“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才刚好了谢,仔细又累着了”。
“我看哥儿是有大造化的,先不说投在这样好的人家,老爷太太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的,就说哥儿以前虽淘气了点,但也证明哥儿聪明不是。”笑着走上前来,薛夫人的陪房嬷嬷顾氏说到。
“阿弥陀佛,只求平安就好,大不大造化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求了。”可薛夫人眼里透出的喜意却让在场的丫头婆子看的分明。
“宝钗起了吗,今早就起的晚,午觉就别睡太久,别睡迷了才好,晚上又闹着睡不着。”
“才已经醒了,保姆嬷嬷正哄着呢”,怡香回道。
想起薛蟠来,自然想到了唯一的女儿薛宝钗,这女儿岁才四岁,倒是生得肌骨莹玉,举止娴雅,又兼之聪明伶俐,十个男子也比不的她一个,不知以后又有何造化。
想到此,到是想起姐姐荣国府政老爷夫人王氏生的二儿子,叫做贾宝玉的,虽比宝钗小一岁,到也是极相配的。不由的问起“顾嬷嬷,姐姐前儿来信提到的宝玉可还记得,你去看过,到是怎样的品貌?”
“太太说的可是大姑娘(王夫人,因为顾嬷嬷是薛夫人的陪嫁,在王府是这样称呼现在的王夫人的)衔玉而生的哥儿名唤贾宝玉的,”一提起此顾嬷嬷可来了劲了,“那也是件稀罕事,我们大姑娘也是有大造化的,头胎公子名叫贾珠,十四岁进学,后第二胎生了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就奇了,不成想隔了十几年,又生了一位公子,一落胞胎,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还有许多字迹,想来,这位哥儿是有些来历的,贾老夫人更是爱如珍宝。这哥儿生的也是粉雕玉琢的,活灵灵一个仙童下凡,我看了也只有我们哥儿才能和他比肩,其他的也不能的”
一听这话,薛夫人也笑了起来,“尽有这样好的,那蟠儿却是比不上了,自家人知自己人,蟠儿看起来乖巧可人疼的,可内里确实一方霸王,横着呢,哪比的上姐姐的公子”
“这方是夫人谦虚了,我们哥儿谁看了不说声好的,模样就不用说了,应天府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比的。”怡香也忙说到。
“你们呀尽看到潘儿的好了”,笑了笑,又说“顾嬷嬷,你接着说”
顾嬷嬷在薛夫人身边已久,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企是猜不出薛夫人打听贾宝玉之事另有深意,“不说别的,就说在抓周礼上,世上所有的东西摆了无数叫他抓,,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胭脂粉钗抓来把玩,想来是个疼人的主。贾府这样的人家,吃穿都不愁的,前程更是好的,能知道疼人的,不知道以后是何等模样的小姐方配的上。”
薛夫人一听到此,心里倒是有一些数了。
正说着,方听到外门丫头叫到“大爷来了”。
一看,来的正好是午睡过的薛蟠。只见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了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身上穿着银红色撒花褂子,挂着项圈,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露撒花绫裤,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仙童下凡,看的薛夫人喜上眉梢。
薛蟠方一进入厅堂,撩起袍脚,“孩儿给娘请安”。
细说贾府
薛蟠方一进入厅堂,撩起袍脚跪下,“孩儿给娘请安”。
被怡香扶起,引至薛夫人炕边,刚一坐下就被搂进了一个暖玉温香的怀里,“我的心肝,身子可大好了,以后可不需胡闹了,你这一病,可是要了娘半条命了”。
薛蟠微微离开了些距离,“娘亲,是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孩儿都好了,娘亲不信孩儿给娘亲转两圈看看”,说着便要起身。
一听这话,忙把我拉住,“才说不胡闹又来了,仔细又头晕”,薛夫人那纤细洁白的手指点了薛蟠额头一下,嗔怪地说道。
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这怪样子有惹得薛夫人及丫头婆子笑了一遭。
薛蟠滴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打量,只见这正室东屋的三间耳房布置的也及其精巧,临窗大炕上铺着翠绿色碎花凉席,正面设着大红金线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薄褥子,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盆,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张大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两边又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两角各备有方鼎,鼎中备有冰块,还丝丝冒着寒气,把屋里也熏得越发清凉起来。
薛蟠听着堂屋中摆设的大西洋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出神,一直纤纤素手在眼前晃了晃,定神一看,正是怡香。
“哥儿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会子发起呆来了”。
薛蟠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怎么没见妹妹?”
“你妹妹在自己屋呢,想来是刚睡了午觉,在醒神呢”,薛夫人慈爱的看着薛蟠说道。
原来这薛宝钗因为年纪小的缘故一直还都放在薛夫人的院子里教养。说到此也是端地奇怪,这薛老爷除有嫡妻王氏外,也纳了几房妾室,但都无子女,只有王氏诞有这一子一女,因此这两个孩子,特别是薛蟠就显得尤为精贵起来。既是嫡子又是这房的长子,以后开枝散叶,延续香火都系于他一人,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敢上房揭瓦,终日斗鸡走马也无人敢管。
“那我等会去找她玩,母亲,我刚隐约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宝玉,是姨妈家的那个宝玉表弟吗?”性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可打听一下这宝玉的情况。现在贾宝玉应该三岁了吧,记得以前看书的时候好像有写,贾宝玉比薛宝钗小一岁,那林黛玉应该也有两岁了,呵呵,还都是小豆丁的年纪,红楼梦里的故事还没有开始,林黛玉的母亲贾敏还活的好好的。
贾宝玉,我薛蟠是不会让你成为我的妹婿的,你就死这条心吧,就和你的林妹妹好好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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