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女儿做了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来找我?”齐燕不屑道:“有本事她就来,我与她可不一样,我行得正站的直。”
话音刚落,窗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她回头去看,那脚步声就闯进屋里——
是林偲文。
姜妈妈下意识的往齐燕身前挪了挪步,随后才施礼道:“老爷回来了。”
林偲文在家清闲,就这么短短两个月,养出一身横肉,太师椅都快不够他坐的。
齐燕看向林偲文,心房不由得缩了缩——
“姜妈妈,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
待人走后,齐燕掸了掸衣裳,没什么情绪问道——
“不容易啊,知道回来了。”
林偲文长年混迹在烟花柳巷,不着家是常事,偶尔回来才叫人稀罕。
“你少跟老子废话!银子拿来!”
“我哪有银子?”
“你当我傻,如今你掌家,还能没银子?”
林偲文撑着扶手站起身,他像只狗熊似的,粗壮的手臂仿佛一下就能拧断齐燕的脖颈——
“老子告诉你,别他娘的跟我耍花招,否则老子休了你!”
拿到银子的林偲文心满意足的离开,姜妈妈忙不迭的冲进去——
“夫人!”
齐燕死死地扯着衣裳,一旁的红木匣子倒扣在桌上,连个铜板都没剩。
老徐头的儿子好了,虽说还是与健康人有异,但最起码身子能站直,看上去也是正常人的模样,父子俩千恩万谢,逢人就说文善堂有神医,口说无凭眼见为实,街坊邻里是亲眼瞧着老徐头儿子的罗锅消失的,一传十十传百,文善堂有神医名声算扬出去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每日寻医问药的立马就增多起来,林了了之前定的坐诊时辰完全不够用,可她又不能直接抛出身份,只好在看诊人数上有所限制,并且另立规矩——
先救急再救重,其余等之。
吴春生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志不在此,能保住祖宗基业,就已经烧高香了,还常劝林了了,要是什么时候打算开医馆,一定要优先考虑自己这边。
两人有说有笑,却惹得另一人不高兴。
陆羡在马车里,静静的瞧着她,既不上前也不叫她,要不是吴春生提醒,林了了都不知道她来了。
自打两人的关系定下,只要林了了坐诊,她都会来接她。
“你来了”
林了了登上马车,第一件事便是将头顶的帏帽摘下,然后端起方几上的茶盏,狠狠的灌上一大杯。
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她喝一口,眼中便晶亮起来——
“酸梅汤?!”
天气渐热,这是陆羡专门让人换的,就为了给她解渴,想着再过些日子天气再热些,便拿些冰镇一镇,到时候更爽口。
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光了,瞧着空了的茶杯,林了了才想起来——
“你喝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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