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侍从大惊失色,一个拦着他们,一个冲进去查看,随后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地奔出来。刘畅的威胁尚在耳边,她俩茫然了一会儿,很快醒悟过来,齐齐跪下对着阿奴磕头:“姑娘,救命则个。”
她怒视灵犀,灵犀被她看得浑身打颤。那两个侍从头磕得砰砰有声,很快额头青肿开始渗血。阿奴无法,只好应道:“你们起来,我去说就是。”
反正那人本就不无辜。
三人大喜,灵犀泣道:“多谢姑娘成全。”
阿奴憎恶道:“我可不承认人是我杀的。”
灵犀只要她肯去刘畅面前代为缓颊就好,刚才只不过是情急逼阿奴应承罢了,闻言惭愧道:“是我不是,姑娘原谅则个。”
阿奴冷哼一声:“你还是赶紧将吴非偷偷火化了吧,不然刘畅知道只怕要鞭尸。”
灵犀闻言脸色一变,裣衽而拜:“多些姑娘提醒。”她出身市井风尘,虽然自幼有大石等人罩着,没受什么苦,人长得美貌娇柔,心性简单却没什么主见,所以才会被吴非架空,是以刘畅一直看不上她。但是有那一等人最喜欢她这种柔美之态,加上她为得刘畅欢心,苦练歌舞,后台老板又硬,在勾栏混迹几年,居然坐上了头牌花魁。只是这种生活经历导致她不像赵惜等行首圆滑世故,竟然也没什么人敢得罪大姐头,所以她不大会看人脸色。
阿奴反身又朝刘畅住的芙蓉轩走去。
医官已经退出来,正在写方子。阿奴故意大声问道:“潘神医,王爷的病情怎样?”
“郁结在心,块垒难消,王爷需放宽心静养才好。阿奴,你说话王爷还能听得进一二。不如劝王爷去外边走走。再说酗酒伤肝,那杯中之物还是少饮为妙啊。”老神医的声音也很大,想来是说给刘畅听得。
刘畅咳嗽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进来吧。”
阿奴朝潘神医做个鬼脸,老人失笑,写完方子交给侍女走了。
她走进屋子说道:“过来看看你怎样了。王爷,不如明天一道上青城峨眉逛逛如何?回来后刚好酒楼开张大吉。”
刘畅上下打量阿奴:“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阿奴撅着嘴:“不是闷得慌么?这城里也逛了快一年,早想出去看看。再说你不是准备在上清宫做斋醮。”
刘畅闻言心动:“也好,出去走走。”
“还有,不准把自己当饵去吊那些浮影的人。”她警告道。
“多谢姑娘指点迷津。”刘畅拱手作揖,“你不说在下还没想到。”
鬼才信他。阿奴笑起来:“切!我不过不想遭池鱼之殃罢了。还有,不准再让我的酒楼被人烧了,否则我就把你和大石的房子都烧掉。让你们的娇妻美妾睡大街去。”
“不敢,不敢,姑娘的酒楼在下一定叫人看好。”匆匆赶来的大石连忙应道,对刘畅行礼后问道:“王爷感觉怎样了?”
“还好。”刘畅随后跟他商量出行事宜。
大石偷眼看见阿奴的手指动了一下,顺着那方向看去,灵犀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连忙找个借口出去。
见侍女进来,阿奴趁机告退,半路上,大石和灵犀拦住她。阿奴摆手:“我没敢说,索性安排他出去玩一个月散散心,回来后心情也许会好些。还有,既然今天他没想着去看吴非,不如再找具尸体建一座新坟吧,虽然夏末初秋,天色还是热,最好还是先放在露天野外,一个月后,很快就烂得面目全非。在王爷回来之前再下葬。”
“多谢姑娘为舍弟着想,虽然他罪该万死,只是,咳……”她不说大石也能想到要怎么做,当下惭愧道:“方才妹子多有得罪,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灵犀也想再拜致歉,被阿奴拦住,她对大石倒很尊敬:“不敢再受领,你刚才道过歉了,也就算了。”
灵犀感激不尽,心一酸,眼泪又掉下来。
第二天,阿奴吓了一跳。皇帝的半副銮驾规模不小,再加上刘畅自个的侍卫队,足有三千人。一路上吹吹打打,旌旗蔽日,枪戟如林,迤逦往青城山而去。许是那些旗啊牌啊伞啊太重太多,直到中午,尾队还没有出城门。阿奴被他们的速度雷到。再说刘畅的阵势搞这么大,她担心这人真发疯到以自己为饵,暗暗后悔提议出游,索性跟刘畅说了一声,带着拉隆和阿罗先一步到峨眉山去了。
沿路早已洒水清道,家家门口摆个香案烧香跪拜,候在路旁的妇女们一边看热闹一边在纺车上忙碌,孩子们奇怪地看着他们一行人拍马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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