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斜倚在一辆白色雪佛兰的车门处,唇角习惯性的勾起了笑容,但垂立在一旁的双手却有些不自觉的绷紧。
而他身前,则是站得笔直沉着一张脸的迹部景吾。
“迹部。”手冢停下脚步,低声唤他。
迹部只紧紧的盯着他,抿紧了嘴唇。
手冢微微侧过了脑袋,避开他的视线。
“手冢。”眼见着气氛尴尬下来,忍足忙走上前,笑了笑,“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没等手冢开口,真田就一口回绝道。
“国光。”真田侧过头,拉过手冢的右手,朝不远处停在那的黑色轿车走去。
“手冢。”迹部终于开口,声音低而缓,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手冢回过头来看他。
“手冢,自遇到你之后,我就想过,我们之间的比赛,会是什么样子。”迹部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然后冷笑一声道,“只是,带伤上场,你真是够……”
“对不起。”手冢打断他的话,转过身向他鞠躬道,“迹部,对不起。”
“我知道带伤上场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手冢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些许苦涩,这句话,在当年与不二比赛后他就明白,“只是,对手是你……”
“所以,”迹部扬起头,眉宇间一片不屑,“本大爷该感到荣幸?”
手冢蓦然抬头看他,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两步,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更是有了些许青色。
迹部在那一刻忽然惊觉过来,看着手冢完全暗下去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色,从未如此清楚的明白,有些话,伤人,更伤己。
忍足显然也没料到迹部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连忙救场道:“手冢,迹部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心里烦,觉得……”
他没再往下说下去,真田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眼神冰凉冷肃,甚至含着些许杀气。
然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真田几乎是半抱着手冢上了车,然后那黑色的车子就在他们眼前疾驰而去。
他想回头说迹部几句,却在看到迹部懊悔的眼神时,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把仍在发呆中的迹部拉上了车,对着前面的司机道:“跟上刚刚那辆车。”
“国光,别想太多,休息会吧。”
看着还未恢复脸色的手冢,真田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略微柔和了声音,开口道。
“弦一郎,我是不是……做错了?”
很久之后,车厢里才响起手冢有些轻颤的声音,音量低的几乎听不见。
“在还能打网球的时候,打一场势钧力敌酣畅淋漓的比赛,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期望么?”真田闭上眼睛,“国光,虽然我很希望,今天你比赛的对手是我。可是,迹部君,他能够理解的。”
“如果今天放弃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国光,你是对的。”
真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国光,别想太多。今天你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比赛,先睡会吧。到医院我叫你。”
真田明白,手冢的体力一向不好,今天那么长时间的比赛,打到后面,手冢的体力早就耗光,全靠强大的精神力撑着才没有当场倒下。
“嗯。”听他这么说,手冢一直紧绷着的心神终于慢慢放松下来,疲累的感觉一波波的涌上,也就有些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医院,手冢仍旧睡着,只是眉心紧紧皱着,睡的有些不安稳。
真田刚动了动,浅眠的手冢已经睁开了眼睛,茶色的丹凤眼中透着迷茫:“弦一郎,到了么?”
他一边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真田忙拉住他的右手防止他磕上车顶,一边道:“先下车。”
手冢便乖乖的任他拉着下了车。
司机站在外边低声道:“弦一郎少爷,要在这等着么?”
“你先回去,告诉手冢祖父,国光的伤不要紧,晚些我带他回去。”
“是。”司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旁边的手冢,“那少爷就麻烦弦一郎少爷照顾了。”
眼见着车子开走,手冢才霎时清醒过来:“弦一郎,你得回神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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