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房间换衣服,重新化妆,一切妥当下楼去,阮正东与佳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看到她,佳期问:“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出去吃饭?”
阮正东说:“你看看她已经换了衣服,就知道她有约会,怎么会跟我们出去。”
佳期已经换了拖鞋,阮正东于是问:“怎么一回来就把鞋换了?过会儿反正还要出去呢。”
佳期说:“你从来不拖地,所以不知道张阿姨拖一次地有多累。再说那鞋是高跟,回家穿拖鞋多舒服,只有宋美龄那种女人,才成天在家也穿高跟鞋。”
阮正东哈哈笑,说:“可是我认得另一个女人,在家也成天穿高跟鞋。”
佳期哼了一声,说:“盛芷是不是?”
阮正东最头痛她提这个名字,连忙打岔:“晚上去吃本帮菜好不好?”
佳期还没有答话,江西忽然问了句:“佳期,你穿多大的鞋?”
阮正东说:“她穿六号。”
他陪她买过一次鞋子,所以知道。可是记得这样清楚,佳期怕西子笑话,不由微有窘意,谁知江西却说:“我昨天买了双鞋,买小了,正是六号的,你要不嫌弃的话,送给你好不好?我一次都没穿过的。”
佳期听她这样说,如果推辞倒怕江西见怪。于是江西就将鞋拿下来,让她一试,倒是恰到好处,不大不小。
阮正东说:“这双鞋挺漂亮啊。”
江西说:“是啊,只可惜我穿不了。”
阮正东听她语气怅惋,不由笑了:“我知道这个牌子不便宜,要不我再给你买一双,省得你心疼。”
江西倒笑起来:“真没诚意,对我也这么小气,起码要买两双给我才行。”
她手机响起来,是孟和平打来的,问:“我现在过去接你?”
她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外滩三号的“JeanGeorges”餐厅颇为知名,江西与孟和平来过几次,江西以为孟和平又在这里订了位置。谁知他携着她上了望江阁的顶层,顶层包间的贴身管家已经在餐厅门口等候他们,笑盈盈替他们推开门。
包间很小,江西听说过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说是绝佳的二人世界,小得果然只容得下两个人。小小的一张圆桌,错落地燃着烛光,点缀鲜怒似火的玫瑰。
而透过玻璃,整个外滩尽收眼底。黄浦江两岸,所有的建筑都仿佛由璀璨的水晶堆砌。沿着浦江西岸,无数旧时代的建筑,在迷离的灯光投射中仿佛笼着岁月的金沙。外滩流淌着车灯的河流,而江上流动着两岸灯光的倒影。游轮曳着滟滟的流光缓缓驶过,浦东的建筑遥遥看去,如晶莹剔透的琼楼玉宇,更像是反射着日光的水晶簇,丛晶林立,光芒四射,仿佛天上所有的星,正纷纷坠落,连缀天上人间,只是璀璨的星海。
良辰美景,举世无双。
再华丽的言辞亦觉失色,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城市最繁华的一端浩然铺陈,俯瞰众生繁华。
他说:“盛芷向我推荐这里,她说这里是全上海最浪漫的求婚场所,而且据说直到目前,这里求婚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
他微笑:“我希望,能借助这个百分百的运气。”
香槟镇在冰桶里,散发着丝丝白雾,细长的水晶香槟杯旁放着一捧玫瑰,鲜艳怒放,艳红如滴。而落地长窗外就是奢华繁美的外滩灯火,华丽如同世上最浪漫的电影布景,每一个镜头都美仑美奂,教人没有任何抵御之力。
他微笑,抽了一朵玫瑰,替她簪入乌云般的发鬓。玫瑰的香气混合着发香,然后轻轻地低下头,吻在她鬓上。
她闭上双眼,终于听到他说:“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刻,她拥有这世上最幸福的刹那。
黑丝绒盒子里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锐白的光芒,仿佛他伸手撷下的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辰,就在他的掌心,闪烁着这世上最美丽的光芒。
江风吹起抽纱的落地窗帘,烛光摇曳,她脸上的笑容也仿佛摇曳不定。
他看着她,可是她眼神仿佛透过了他,投射在他身后某个虚无的空间。露台外无数景灯射灯交相辉映,勾勒仿佛天上人间,星海灯海尽成一色。她的脸逆对着这世上最繁华的夜色,无数细碎的光影在她的发际跳跃。
她的脸庞上仿佛有笑,那笑是春天里的冰雪,一分一分地在日光下融化,烛光下她的侧影十分美丽。
很多年前,在黑暗的小礼堂里,她站得远远的,整个人都笼在黑暗里,可是他仿佛能看到她的眼睛,他知道她的双眼里有着光与热,热情而真挚地注视着自己,她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回答他:“我——愿——意——”
整间小礼堂回荡着她清脆的声音。
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刹那,那是世上最美好的回答,每一个字都带着甜蜜的暖流,渗进他的心底,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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