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美见来着不过七人,又是女人,那把这七个女子放在心上。
岂料,佘赛花一行人乃是有备而来,后面跟着大批的八贤王和柴王爷手下的兵士。
潘仁美哪里抵挡得了,不一会身旁的人死的死,擒的擒,大殿上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赵光义见他一个人,气也壮了,胆也有了,从龙椅下钻了出来,指着潘仁美,抖动着小胡须:“抓住这逆贼!”
几个士兵奔上前去,几把长刀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潘仁美抖动着胡须,猖狂地笑着道:“只要我儿潘龙回来,必然将你们这群人一网打尽。”
“是么?潘丞相,只怕你等不到那天了!”在他的笑声中门外传进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迈步跨进了大殿,他五官十分普通,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
他的身后还跟着大群的士兵,那些士兵还押着一个人。
潘仁美看到那人之后,瞬间面无人色,那人正是他的长子——潘龙!
“皇上,”寇准上前一步,对着赵光义深深行礼,“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免罪,免罪,爱卿快快请起!”赵光义大喜,这下不用交出皇位了,他可以继续做皇帝了。
“皇上,臣这次带回了几个人,他们乃金沙滩一战的人证,请皇上替杨家申冤!”
佘赛花率领一干儿媳跪了下去:“请皇上为杨家申冤!”
众口一词,赵光义仍旧难以下决断,虽说潘仁美逼宫,罪大恶极。但他的女儿乃自己宠妃,若定了潘仁美的罪,潘影也必然受到牵连,自己还真舍不得呢。
寇准见他面露为难之色,说道:“皇上,这里有潘仁美与辽国的通信,这几个人也是臣费力找来的。若皇上不为杨家昭雪沉冤,只怕大宋今后再无忠臣良将肯为之效忠了。”
赵光义胡须抖动,刚想说什么,只听‘啪’的一声,他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倒在了地上,口鼻流血,嘴唇泛紫。身边倒着一杯酒,赵光义看到那杯酒,立马脸色大变,那正是先前潘影端来的酒杯。
原来,大殿上严峻的场面吓坏了那个小太监,想逃却又不敢逃,见赵光义的龙案上放了一杯酒,于是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潘仁美的身上,悄悄抿了一口,想要压惊。不料,却阴错阳差的做了赵光义的替死鬼。
这一来,赵光义再也不敢偏袒潘影了,女人虽好,可是不如自己的命重要。身为皇帝,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来人,将反贼潘仁美潘龙拿下,押入大牢,秋后立斩!家产全部充公!家眷发配边疆为奴!”
“是!”立刻有人上前将潘仁美父子拿下。
“潘妃帮着逆贼企图毒杀朕,今日废黜其贵妃身份,但念及她曾服侍了朕数年,虽无所出,但亦有功劳,死罪可免。即日打入冷宫,终身不得释放。”他命令一下,立马有身边的小太监奔入后宫传命。
“杨门一家虽为女流,但不输于男子!即日起封佘赛花为‘护国夫人’,赐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诛佞臣!’其他众人均有封赏!”
“谢皇上!”佘赛花再度率领媳妇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潘仁美和潘龙被行刑当天,汴京街头人挤人,老百姓们伸长脖子看着残害忠良的卖国贼下场,人人拍手叫好。
臭鸡蛋!烂番茄!瓜果蔬菜砸的潘仁美父子一头一脸。
杨家人也站在人群中望着这一幕,所有人的眼圈都红了,她们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杨家的仇终于报了!杨家的男儿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直到潘仁美父子人头落地,尚有不少百姓拿着满头冲上前去蘸他们的血,声称能治百病,祛百邪。
潘家府邸一片狼藉,鬼哭狼嚎,丫鬟侍从跪了一地,潘仁美父子的小妾哭得天昏地暗,却逃脱不了被充军的命运。
以往风光一片的潘府,人到猢狲散,刹那间满目凄凉。
最后,整个潘家只有两个人逃脱了被充军的命运,一个是潘仁美的三子潘豹,他早在潘仁美逼宫前,便离开了潘家,不知所踪。并且留下书信言明与潘仁美脱离父子关系,再加上杨家和寇准的求情,最终被免予死刑,削官去爵!贬为平民。
还有一个就是潘仁美的小女儿——潘雨!
和潘豹不同,潘雨在潘家几乎是个隐身人,她出生之时,母亲遇到难产,生下她后不久,便大出血死去仁美听信妾室谗言,认定潘雨乃灾星降世,所以自打她一出生,便被送到道观寄养。十多年来,潘仁美对她不闻不问,似乎早已忘却了有这么一个女儿,除了上次把她送到辽国讨好耶律休哥的时候想起过她。潘龙潘虎和潘影乃为她的异母兄弟姐妹,也无视于她的存在。
只有一母同胞的哥哥潘豹经常带着一些吃的用的到道观来看望她。让她感到了一点点温暖。
此时,潘雨正站在大门外不远的地方看着潘家一片混乱,看着那个当初诬陷她为灾星的小妾哭哭啼啼的离开潘府,心中说出的畅快,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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