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小媛目光愈沉:“为何?”
祁云舟叹道:“当年之事有多少难言的荒唐,真要留下来,不知后世会如何编排先帝,个中隐秘,怕是就连史官都不敢如实记载,所以我料定卷宗一定是一片空白。”
“。那我们该去哪里?”皇甫小媛又问道。
“锦衣卫,南镇抚司。”祁云舟给出的答案让皇甫小媛惊讶不已。
祁云舟笑道:“殿下不必如此惊讶,锦衣卫是先帝心腹,许多先帝不方便说出口的事情,都由锦衣卫暗中代劳,南司案牍库存有百年来所有机密要事,远比宫中所留卷宗更为详尽。”
“原来如此,”皇甫小媛点点头:“可是我们要怎么”
话音一顿,皇甫小媛看见了祁云舟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目光一顿,总有种被人算计到家的感觉让人不快。
“连这个都算好了吗,不愧是梅华书院的院长。”皇甫小媛的语气有些不善。
祁云舟倒是不介意,他呵呵一笑:“这个算是基本吧,毕竟今年徐镇抚也已经退了,而且就算徐大人不退,大概率也不会轻易把这样机密的东西拿给外人看。”
因为当年的脑子一热,徐乐这个南镇抚司的情报头子几乎半辈子都在原地踏步,当了快二十年的镇抚,如今能够安稳退下来,也总算能够松口气了。
而且即便没退,大概率这位老大人也不太敢再掺和祁云舟这边的事情了,两人想要一观锦衣卫的卷宗,能够依靠的只有皇甫小媛这张脸。
知晓皇甫小媛存在的人极少,且大部分全是锦衣卫,毕竟当年陆寒江就是锦衣卫出身,被陛下带在身边的人,大家怎么敢轻易对待。
而且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是祁云舟大胆推断,皇甫小媛应该能够指挥一定程度的锦衣卫,不管是令牌还是皇帝的信物或者口谕也好,她一定有相应的东西。
否则无法解释皇甫小媛出来了之后,两人一路大摇大摆到了南司衙门还没有锦衣卫拦路。
锦衣卫眼线遍布京城各个角落,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那个宫女能够通过华鸾公主把信送到祁云舟手中而不让其他人知晓,皇甫小媛出来之后也没有带着“尾巴”,这就表明宫里宫外,都已经有人打点干净。
在宫里能够做到这一点,以皇帝对皇甫小媛的重视程度,祁云舟并不觉得意外,但是宫外也是如此,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对于祁云舟的试探,皇甫小媛不作回应,的确和对方猜测的一样,皇甫小媛手里有着一块千户的令牌,能够指挥的动几乎全部的锦衣卫,权力之大甚至要超过指挥使应无殇。
因为这块千户令的上一个主人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靠着这块令牌,两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南镇抚司的案牍库,早已经被皇甫小媛提前指派的几个千户负责开路,他们连多问一句都不敢,只是站在远处,目送两人走进了锦衣卫机要重地。
进入库中,还未等皇甫小媛开始查找卷宗,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身影从角落里颤颤而过。
“那是。”皇甫小媛目光微凝。
祁云舟循着看去,随后笑道:“那是同知祝老大人,他老人家天天都在这里,我们查我们的,不必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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