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三弟在府里等着,先生这便去吧。”稍顷,就听到脚步声往门外行去。
倾心耐心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人都走了,才松口气,刚要睁开眼,突听得四阿哥的声音响起:“还烧么?”
他怎么没走?倾心赶紧闭紧眼,打定主意不开口。就听得四阿哥低笑一声,“你不说,我可要自己试试了。”
倾心一听快速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却不料四阿哥微凉的手指轻轻落在她腮边。她一怔,睁开眼,就见他黑漆漆的眼中盈满笑意。见她懊恼的皱眉,四阿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倾心呆呆看着笑得开怀的四阿哥,心里又一次暗叫:相机,相机,冰山男能笑得这样放荡,不拍下来真是千古遗恨!
感到停在腮边的手没有拿下来的意向,倾心不耐烦地拨开他,谨慎地回道:“回四爷,据我刚刚试的结果看,应该算是不烧了。那个,我可不可以跟先生一起去?”
四阿哥已恢复惯常的神色,不慌不忙地在床边坐下,“据我试的结果看,可还是有些烫。也可能我感觉错了,不然,再试一次?”
“啥?那个,可能真是烫,我,我还是不去了。”倾心识相地改了主意。
四阿哥面无表情地别转过头去,冲外面喊了声:“来人!”就见小欢端着一碗药进来。四阿哥伸手接过来,示意小欢退下,转手将药碗递给倾心,道:“既然还没好,就得吃药。”
倾心瞄了瞄黑乎乎的汤药,不吭声。“怎么,要我喂?”四阿哥挑眉看着她。
“不用,不用,四爷您去忙,我等会儿就吃。”倾心赶紧狗腿地笑笑。
四阿哥不语,俯身过来就要扶她起身。倾心急忙坐起来,一把夺过药碗,闭着眼“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要命,真是苦啊。倾心眉毛全都皱到一起,见四阿哥手中捏着一枚蜜饯,却没有给她的意思,也顾不得是不是又会冒犯他,劈手就夺了过来,塞进嘴里。四阿哥又递了一枚给她,连吃三枚,她才喘过气来。
四阿哥递了帕子给她擦嘴,“至于就苦成这样?”
倾心撇撇嘴,暗道:你喝喝试试。嘴上却没言语,两人都静下来。
这体温也试了,药也喝了,四阿哥怎么还不走?倾心抬头向他看去,正好撞上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颈下。倾心低头一看,雪白的中衣敞开了些,露出一小片莹白的玉肤。这点裸露对现代人来说,可以直接无视,可对衣领包到脖子的清朝人来说,就有点那个啥了。
倾心怕四阿哥又来说教什么不修妇德之类的,赶紧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想着当他的面钻到被窝里是不是不太妥当?正在她犹豫的功夫,四阿哥已取来搭在床边的外衣给她披到肩上,在她耳边低语:“仔细又受了凉。”
他的气息拂在她耳际,痒痒的,倾心忍不住将他推开,见他脸色有些沉下来,忙道:“那个,这些小事让小欢小喜来做就好了,四爷您去忙吧,不用管我。”
四阿哥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说:“邬先生放心不下你,既然你不愿意让福晋来照顾,那就只好我来辛苦一下了。我看,你等会儿就搬到如意居来吧,省得我往这边跑。”
什么,搬到他住的地方去?不要啊,时刻被他看着,没病也会郁闷出病来的。倾心心里哀嚎,嘴里却甜甜地说:“不麻烦四爷了,我,我还是去麻烦福晋吧。”
四阿哥忍着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福晋身体不太好,你不要太吵她。”
“四爷放心,我会很安静的。”倾心暗暗咬牙,搞什么,明明是你非要我搬去内府,怎么弄得好像我求着你似的,没天理啊!
四福晋那拉氏是个娴静敦厚的女子,大概也因为这样,显得有些老气。不过跟那个冰山男倒是蛮相配的,倾心暗想。也不知四阿哥怎么跟那拉氏说的,那拉氏对她的到来表现了合体的热情和亲切,亲自给她安排了住处,仔细嘱咐了小欢小喜好生伺候,又多派了两个粗使的丫头来。本来还要找大夫来给她再看一下,听说是邬先生亲自诊的脉、开的方子,立即作罢,言道:“既是邬先生开的,定是错不了,就照着吃吧。”
待一切都安顿下来,那拉氏嘱咐倾心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说,倾心忙不迭的道谢,那拉氏这才满意地带着人走了。折腾了半天,倾心早累得不行,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小欢进来问她晚饭想吃什么,也被她挥手轰走。
夜里被饿醒,小欢笑着向前:“福晋遣人送来鲍鱼粥,正在小炉上热着,只等姑娘醒来吃呢。”倾心胃口大开,吃了满满两碗粥,又喝了药,方才又睡去。
一觉醒来,倾心觉得身上轻快许多,不禁感叹:果然是杂草一样旺盛的生命力啊。病一好,她就躺不住了,催着小欢小喜梳洗穿戴好,打发小欢去跟福晋说,她病已好,不再叨扰福晋了,今日就想搬回前院去住。
一会儿小欢回来回道:“福晋说姑娘既是好些了,就请过去一起吃早饭吧。”
倾心不愿过去,多麻烦啊,哪有自己一个人吃自在?但是想到那拉氏也为自己忙活了半天,过去道谢还是应该的。没奈何只得去了那拉氏住的正屋。门口一个大丫头打起帘子,向里面笑道:“倾心姑娘来了。”
倾心向她点头致意。进了屋才发现,原来四阿哥也在,正与福晋一起坐在餐桌前。哎哟,看来她打扰了人家夫妻俩的二人早餐。倾心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上前请安行礼。那拉氏看了四阿哥一眼,拉起她仔细端详了一下,道:“果然气色好多了。”
“多谢福晋费心。福晋这里真是宝地,倾心一来病就好了。”倾心狗腿的拍马屁,逗得那拉氏抿嘴一笑。
“既如此,那就多住几日。”四阿哥慢条斯理地开口。
什么?倾心张大嘴,她接下来正要请辞呢,四阿哥一句话堵得她说也不是,不说又不甘,暗暗对他咬牙切齿,这人绝对跟她八字犯冲,不然为啥每次他一说话,自己就难受得要命?
那拉氏拉倾心坐到自己身边,点头说:“是啊,虽好些了也还要当心,需多养几日才好。”倾心对她笑笑,在人家老婆面前,还是不要驳他面子了,否则怕他恼羞成怒,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四阿哥见倾心不语,心情大好地吩咐摆饭,还破天荒地吃了两碗粥,并夸福晋屋里的饭菜甚合口,喜得那拉氏笑逐颜开。
吃完早饭,四阿哥自去了。那拉氏拉着倾心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屋好好休息。倾心寻思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搬出去,只好怏怏地回来。
住进内府,一时也找不到自由出入的门道,倾心赶紧打发小喜去“花想容”给明蓝和浅绯送了封信,告诉她们自己受了点风寒,这几日不能去了,有什么事让她们自己做主就行。过了午时,倾心收到了明蓝的回信,折得精巧的桃花笺上,写着俊秀的几个字:“多喝水,少捣乱,赶快好起来,甚念甚念。”倾心还在想着,咦,明蓝什么时候这么没大没小了?就见到纸笺左下角画了一朵小小的红玫瑰,倾心恍然大悟,原来是八阿哥写的啊,呵呵。随着信笺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小瓶甘甜的玫瑰露,说是喝完药后喝一口去苦味的。“哎呀,还是八爷深知我心,不枉我替人拯救他一场。”倾心禁不住笑开颜。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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