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白秋实出门,就跟把自家宠物孩子打扮好了牵去秀一秀的感觉是一样的,人家多看几眼,他心里还颇自豪。
白秋实也会感激得两眼汪汪地问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啊?」
乔四的回答毫不动听:「我指望你给我养老。」
他只不过是把空出来的那份时间和感情用到这男人身上而已。
他自己到了现在这地步,已然没什么可经营的。而白秋实会成天憧憬著有了落脚的地方以後时常去看望弟弟,合家团圆,幻想著打工赚到钱以後娶个老婆,恩爱著过日子生孩子。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可能有的,他也不会有子息。他的人生变得空旷而且模糊,虽然享受当前,但却并没有未来。
因而白秋实就是他未来的寄托。他想著给这男人找一个好的归宿,安排出美满和乐的生活。等以後白秋实生出小孩来,他又能有新一轮的忙碌。
这样无穷无尽的繁忙下去,有著没完没了的操心和喜悦,似乎便不会那么空虚。人生也终于能有所延续。
不过他家这宠物倒不是惯于不劳而获的米虫,很快便精神抖擞地打算自己去讨生活了。
M城的大型新赌场筹备开张,海量招收荷官和服务生,白秋实凭著勤恳的个性和顺眼的外貌,以及乔四偷偷塞给面试官的红包,倒也被顺利录用了。
有了稳定工作的白秋实成天都很高兴,连带乔四心情也不错。
他现在不堵大小了,那个没什么意思,进账也有限,
倒也被顺利录用了。有了稳定工作的白秋实成天都很高兴,
不然就要被怀疑是抽老千,太无趣。他开始赌石。
所谓赌石,就是看著毛料(注:翡翠原石)的外皮,猜里头玉石的优劣。出了价买下,一刀切开,里头若绿莹莹的,那自然是平地暴富;要是一片雪白,那就一文不值,血本无归。
赌石考验胆识,眼力,够刺激,钱财来去那是飞快──乔四第一块买下的小石用了两万块,解开来满眼绿色,转手就是三十万。他琢磨著要把白秋实未来孩子的教育基金都给先赚回来,再安稳地退休养老。
白秋实如今在赌场酒店上班,勤恳地当一名客房服务生,值夜班的时候不回来,乔四也就出去享受下夜生活,赌两把,不然一个人在屋里呆著怪闷的。
这天晨色微亮,他懒洋洋地从赌场回来,估算著时间差不多,过一会儿他家宠物也该带著热腾腾的早点回家了。
然而一出电梯,就看见白秋实很无助地坐在家门口,惊魂甫定又不知所措。
「怎么这么早回来?」
一见了他,男人就跟狗见了主人一样,一瘸一拐的上去,慌张而可怜的。
乔四立刻在心里倒抽一口气:「出什么事了?」
「我……」
「你的钥匙呢?」乔四见他日常随身携带的包并不在身上,便边开门边问,「路上被人抢了?」
白秋实摇摇头,脸上青白,眼圈却是红的,乔四看他嘴唇颤抖,却像是难以启齿,一时心里竟也微微的有些慌。
「怎么了?」
想起他走路的姿势,乔四突然灵光一闪,但又难以置信,不由问道:「你难道是被人……」
男人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乔四立刻也变了脸色,咬牙切齿地勉强沈住气,让他把裤子松了,趴到沙发上。
布料有部分已经粘在血肉上,好容易才一点点剥下来。对著那惨状,乔四瞬间直气得发晕,牙都痒了,森然道:「是谁干的?」
白秋实从没想过世上竟然能有这种事,突然碰上,已然吓得胆寒了,又惊又痛,缓了半天才小声说:「一个房间的客人……」
乔四行至门前,确认了门号,才动手敲门。他等著里面的人来应门的一刹那,就要给对方一个歹毒狠辣的耳光,而後一掌劈晕,拖到浴室里再慢慢修理。他兜里带了一点小工具,可以轻轻松松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个血葫芦。
门开了。房客出现在门口。
纵然过道的灯光不十分明亮,乔四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乔四并没有出手,这一刻他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像是突然爆裂开,堤坝崩塌一般,牢牢封在其中的东西犹如海水汹涌喷发而出,将他大脑冲得一片摇晃的空白。
站在门口的男人还是旧时的面容,只有眼下多了一道疤,看起来倒像一抹泪痕,但脸上自然是并无哀伤,甚至并没有什么表情。
「什么人?」
乔四瞧著他,他也直直回望著,等著回答似的。他眉眼还是依旧,但乔四所熟悉的那种温柔生动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片空白的安静。
他问的不是「什么事」,而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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