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守守三人已经清除了数处毒教弟子镇守之地,越靠近海岸,毒教的人就越强越多,守守三人也越来越吃力。
南岸巨船上,毒教七公子程雨与毒教五公子魏时站在船上。程雨微微皱眉,“那边好像有点麻烦了?”
魏时异常自信道:“三个小废物,能有多大风浪?就是遇到了一群一样的废物罢了,他们喜欢杀,就多杀点。省得我们自己去清理。”
程雨眯着眼说道:“三个很有意思的人,特别是最小的那个,藏的很深,有些看不透。”
魏时嘲笑道:“若给他们百年时间,可能真是一股风浪,现在嘛?依旧不够。如果真的就凭几个中三或是高三镜的人就可以将南岸夺走,我教何配天行州第一教?”
程雨站在船头,背负双手,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楛,走一趟,别弄死了,我要活的。”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天行州东北岸,一座巨大的城池,无数人进进出出,一面面旗帜飘扬,这里便是毒教主教。
在城池的最边缘处,一座座宫殿依山而建,毒教教主一身黑衣,身边一片朦胧,让人无法看清楚,站在高处,远眺四方。
一名童上前说道:“教主,长公子已经从西岸返回了,在岁宫等您呢。”
赵尚中点了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赵尚中如青烟般消散,出现在了岁宫中。
邓长民就坐在地上,等着赵尚中。赵尚中走到邓长民身后,轻声道:“要走了?”
邓长民嗯了一声,“师傅,要不我们就不去争了,和我一起去天外。这道者,真有这么重要?”
赵尚中一身道力散开,露出本来就样子。毒教除了邓长民以外,都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赵尚中的真容。赵尚中身穿青色长裙,到邓长民身边坐下。
赵尚中轻轻说道:“记得我家在寒州,我家是赫赫有名的医家秦氏,在当地可是人人敬之。药好,人好,心好,我爹更是有名的秦神医。秦许有一儿一女,女大子小,儿子女儿,一直都是秦许的掌上明珠,就是不知为何,从儿子五岁后,就无比偏爱,对女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像个陌生人般,可有可无。记得有次,我打了弟弟,他也没有多问,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在他眼中,我也许与路边的杂草无异,不明白,人怎么就变了,为什么变了,变得如此之快。从小,我对医学药草就十分感兴趣,许多药草,我闻一次就能记住,医书更是过目不忘,没事的时候,就在医馆里看他们治病救人。后来在我十二岁时候,就可以在馆中待人医治。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弟弟有什么好?他咋就这么不待见我呢?许多年,与他说上一句话比过年还稀罕。十七岁时,将我许配给当地的一户人家,我不愿。他就说了一句,“不由我。”当时给我气的,连夜就离开了家,后来我听说啊,当时人家来提亲,他竟然说自己就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邓长民接着说道:“后来啊,这名心善的女子一路在世上流浪,总是免费给人看病,身上一个木箱子,装满了草药,一身补丁,总是笑着,走了好多路,遭了好多罪,不知道她图些什么?”
赵尚中笑道:“当时这名名为秦仰止的女子,就这么走啊,想治好世人的病,让世人不会因为病痛而被折磨。后来啊,女子救了一个街头流浪的孩子,这小屁孩的赖上她了,不管女子怎么赶,小屁孩就是跟在她身后。记得在一处道会中,有剑修,有武夫,有道家,儒家,佛家,都对这个小屁孩青睐有加,女子拉着孩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关系利害,那小屁孩以为我要把他卖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了好久啊,好伤心啊。”
“后来啊,我就跟着师傅,一直走啊,走到了天行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练剑,读圣贤书,就想跟着师傅,悬壶济世。最后啊,我们走到了这里,无意中给一个有钱人治好了病,在他的资助下,开了点小医馆,收费不贵,有时候还倒贴出去。夕阳了就去采药,晚上回来磨药,一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但很快乐,很满足。”
赵尚中轻笑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两姐弟,多好的名字,仰止,行止,他是不是都曾对两人寄予厚望。两师徒行走世间,也曾是世间闪耀的光点之一,一步步,行走于世间,解救众生苦难。他们也曾是人间至善。为什么?当初寄予厚望的他会如此对待自己的至亲?为什么人间至善的他们,会变得如此?”
邓长民站起身,执起长剑,“这辈子,你从来都没有逼我做过任何事,就是练剑一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师傅啊,做徒弟的,其实真的不想练剑啊。”说完,邓长民入十三境,一剑递出,大声说道:“师傅,徒儿走了,勿念。”邓长民飞升天外。
赵尚中还是坐在地上,其实那个医馆开的好好的,可惜,总有人不安逸,放火烧了小医馆,打了师徒一顿,那个少年呢,就挡在师傅身前,抱着师傅,被打的半死。自此,人间再无秦仰止,唯有赵尚中。赵尚中无意在一处遗迹中,寻得一毒谱,既然光明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不妨就去黑暗处。
赵尚中微微一笑,记得走在大漠中的时候,当时那里还有个王朝,赵尚中就带着邓长民给人治病,在一个老人家中,给老人治了病,老人没有钱,就给了俩师徒许多萝卜,当时俩师徒就是靠着那许萝卜,走出了大漠,记得当时,师傅走在前面,徒弟走在后面,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不断挥动着。
赵尚中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岁宫,望向天空,喃喃轻声自语,“我的傻徒儿啊,世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成十四境,只是蝼蚁罢了。师傅没有多大的本事,只是碰到了道者,给你争一争,你为这没出息的师傅错过了太多,所以啊,师傅就只能给你指条能走远的路罢了。”赵尚中拿起一把木剑,这是秦仰止给邓长民削的。当时的少年,跟着自己遭太多罪,不比以前少。赵尚中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邓长民时,邓长民又黑又瘦,只剩一把骨头,身上更是伤痕累累。邓长民的爹喜欢喝酒,酒喝醉了就打邓长民。邓长民的娘亲许久才回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街上青楼过夜,在外面待不下去了,才回家,邓长民的娘亲啊,心比邓长民的爹心更狠,打断了邓长民一条腿,让邓长民去街头乞讨,每次回家,若要到的钱让娘亲不满意,又是一顿打,慢慢的,邓长民就不敢回家了,就在街道的一些巷子里面睡觉了。所以赵尚中一直想杀的人不是自己的爹娘,也不是欺负我的人,而是欺负自己徒儿的那些人。尤其是邓长民的父母,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有家不敢回,有父有母,怎么就是孤儿了?
赵尚中将木剑收入袖中,其实俩人的影子好像一样,赵尚中可怜邓长民,也是可怜自己罢了,邓长民,一直都是那个怀着最初赤子之心的秦仰止啊。
南岸,在守守三人的合力下,终于斩杀了名为,“楛”,的老者。就在三人休息之时,一剑而至,守守一翻起身,躲过一剑。
程雨一脸笑意,手持长剑,从街道中走来,程雨只微微一笑,就让守守三人如临大敌,程雨开口说道:“杀的差不多就行了,再杀下去,我们也没法交代了。不过现在到你们死了。”
宋风宁盯着程雨道:“毒教七公子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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