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鹏和易芳,每个假期都不能有半点儿松懈,姨妈家的旱地多,而旱地又特别爱长草,像红著、土豆、豆角等作物,如果不及时锄草,那些杂草就会夺走所有的养份,最后弄得作物颗粒无收。因此,每天清晨姨妈都会带着两兄妹去地里干活,因为早上凉快,真正到了午时就不适宜再做事了。
同样的,谢盈的父母也天天去地里劳动,但这对夫妻由于只生了谢盈一个孩子,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从来不肯让她多做一点儿农活。再加上谢盈生得明眸皓齿,细皮嫩肉,又聪明又乖巧,学习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从小就没有让父母操过多少心。因此,谢开云夫妻两个也断然没有要女儿帮助做农活儿的想法。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女儿迟早是个“城里人”,迟早能吃上“商品粮”。
这些日子以来,谢盈开始注重自己的穿着了。每天晚上洗完澡,她就早早地把第二天准备穿的衣服准备好。总希望自己可以每天穿着不重样的衣服出现在彭宇的面前,可是,作为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姑娘,衣柜里可供穿的总是只有那么三、五件。
这天,彭宇照例早早来到谢盈门前。不过,这一次他的脖子上却没有挂着相机,而肩上却多了一个包包。谢盈仔细一看,是他那天来时背的包包。难道——谢盈在心里揣摩着,满肚子的疑问,可又不好意思问出来。
“今天我们不去拍照了,我们去镇上玩儿,好不好?”彭宇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对她说。
“那你背着包包干什么呀?我还以为你——”谢盈欲言又止。彭宇看着谢盈的表情,马上便明白了谢盈的担心,心里突然一阵甜蜜。其实,他又何尝愿意走啊,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他不可能以同学的名义长期呆在这里。屈指算算,这个假期他已在这儿呆了一个月,盈盈姨妈一日不如一日热情了,她一定是查觉了什么。所以,这两天彭宇正盘算着离开了。但一想到离开这个村就意味着和谢盈分开,他又狠不下心。二十年来,谢盈是第一个闯入他内心的女孩。她就象是一把温柔的利剑,在很短的时间便刺中了他的心脏,让他心甘情愿仆倒在她的怀里,为她生,为她死。
“盈盈,你可知道,你手中的这把‘剑’掌握着我的生死啊。”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彭宇一把将谢盈搂进怀里,嘴里喃喃地说着。谢盈不明白彭宇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彭宇是喜欢她的。这一次,她没有象上次在河里那样不知所措,那样心慌意乱,虽然在他搂住她的那一刻,她还是好紧张,好害怕,但她知道这也是自己渴望的。自从上次自己差点儿送命后,后来又有过多次单独和彭宇相处的机会,每当彭宇看着她不能自制时,谢盈都能感觉到他硬是生生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彭宇这次再次鼓足勇气亲近她,她知道自己必须镇定,天知道她有多喜欢闻彭宇身上散发的那股气息,似肥皂的香味,又似体香。谢盈是第一次知道男孩身上的味道是如此好闻,如此令人痴迷。
但是,彭宇这次仅仅只是紧紧地抱了抱谢盈就很快的松开了,没有让谢盈心跳加速的吻,但就是刚才的这一抱,谢盈那颗小小的心脏也狂跳了半天,她暗想,如果彭宇这次再吻她,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这颗怦怦乱蹦的心儿是不是会蹦出体外呢?
看着谢盈一会儿红霞满天的脸蛋,彭宇爱怜地对她说:“盈盈,我喜欢你,但我知道你还小,所以,我愿意等你长大。”
在谢盈有限的十六年里,她还从未经历过这些,所以,一时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着:“我真想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盈盈,你快点长大吧,等你高中毕业,我就大学毕业了,那个时候,你马上就成大学生,我们就可以恋爱了。”
“恋爱?”谢盈重复着这个词,两朵红晕再次染红了双颊。
“对,恋爱,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交朋友。最后直至——让你嫁给我。”彭宇憧憬着,满脸的幸福,好像那一天已经来临。一忘情,他又不由自主地拥住了谢盈。他能清晰地感到谢盈那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腰际的感觉,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的某个部分又有了强烈的反应。他硬生生地推开谢盈,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谢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关切地问:“彭宇,你怎么啦?你不舒服吗?”看着天真纯洁的谢盈,彭宇强作镇定的对她笑了笑。“不,没事,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能随便拥抱你了。”
“为什么?”谢盈非常不解。“我也喜欢你,我愿意以后长大了当你的女朋友呀!”不知道为什么,在彭宇面前,谢盈怎么都矜持不起来。
彭宇开心的拉起她的手就在乡村的土路上狂奔起来,边跑边大叫着:“我真幸福呀!”
那一天,他们俩在小小的小镇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直至暮色西沉,才恋恋不舍的往家赶。
7、三年之约
第二天,谢盈不知为什么睡过了头。可能是头天在镇上逛了一天太累了,也可能这天是个阴天,天气比前些日子凉爽了许多,让人非常好睡。等她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多。急急忙忙的起床梳洗,早饭也没顾上吃就直奔姨妈家。
姨妈和表哥、表姐早起下地已经回来,正坐在桌前吃早饭,她四处张望着,唯独不见彭宇。
“姨妈,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呀?”谢盈心不在焉地打着招呼。
“我的儿,你吃了没有,没吃就一起吃点。”姨妈连忙招呼着谢盈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谢盈的异样。
“哦,咳咳”,易鹏好像感冒了,干咳两声,接着说:“盈盈,我今天接到省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你和易芳的通知书到了没有?要不要我待会儿陪你们去学校看看。”
“啊,是吗,太好啦,表哥,恭喜你!”谢盈咋听到这个好消息,暂时把彭宇丢在了一边。
“我估计也就这两天了,要不待会儿你陪我去看看吧?”谢盈对表哥说着话,却拿眼睛望着姨妈的脸征求她的意见。
“这孩子,你跟表哥出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赶快吃了去吧。你姐就不去了,我估计她也考不上什么好学校,看不看都无所谓。”姨妈看了一眼易芳,淡淡地说。
易芳低下头猛往嘴里扒着饭,没有搭腔。虽说谢盈和易芳是同年所生,从小学到初中也是同班同学,但易芳好像天生就不太会读书,成绩在班上总是中等偏下,而谢盈呢,则天生就是块读书的料,年年的成绩都没出过前三名。因此,她上重点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事。
虽说易芳才是姨妈的亲生女儿,可从小到大,谢盈却觉得自己倒像是姨妈的亲生女儿一般。这些年来,谢盈也习惯了姨妈的疼爱,对于自己的父母,她倒是淡然了许多。有的时候,她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想在自己脸上找找父母的影子,可无论她从哪个角度看,她觉得自己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记得小的时候,她曾经为这事问过一次姨妈。当时只有姨妈一人在家,听见谢盈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好像有些慌乱,她神色慌乱地环顾四周,最后才压低声音对谢盈说:“傻孩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你不是你爸爸妈妈的孩子还能是谁的?这孩子,净说胡话,以后不许再问了,听见没有?”那一次,一向对她和蔼可亲的姨妈非常严肃,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是啊,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爸爸妈妈如此疼爱我,视我为掌上明珠,我只能是他们亲生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暗笑自己傻。照镜子的时间久了,有一天她猛然发觉自己的眼睛和父亲挺像的,为了这一发现,她暗自高兴了好些天。
三口两口匆匆吃完早餐,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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