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听到开门声没听到招呼声,她好奇地扬声问:“是谁——啊!”随着她走近到可以看到门口的访客,也跟丈夫一样嘎止了声音。
门口站着两名男子。这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一名叫杨迟,而另一名叫汪宇,他们看起来并不认识,手上都十分有默契地各握了一束鲜花;更有默契的是他们没有看向云父,互相打量着,谁也不肯光移开目光,像两只觉得自己领域侵犯的野兽……
这是什么情况啊?
“请坐。”云父含笑开口,语气十分平和。
“请喝茶。”云夫人就紧张多了,满脑子飞转着以前看过的西部电影里面有关枪手决斗的情节。
两位来客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坐下、喝茶,而且还同时开口——果真是非常地有默契。
“云先生,听说小晰生病了——”
“云大叔,云晰有没有好一点——”
然后,两人同时又住口,扫向对方,开口相当一致。
“你知道她怎么了?”这人是谁?油头粉面的。
“你叫她小晰?”他凭什么呀?身为一个老男人好歹也避避嫌吧,免得被误会老牛吃嫩草。
虽然问了别人问题,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回答对的必要,以眼神交战了数回,便互不搭理,再度看向云氏夫妇。
云夫人暗中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要他开口话,看能不能把冷凝的场面稍微热和热和。
但云浩然似乎正在出神地思索些什么,无暇胜任暖场的重责大任。只见他闭眼又睁眼,掐着手指算了又算,目光游移在两名男子之间,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云夫人,我可以上楼探望小晰吗?”挂心着伊人的病体,比起对付可能的情敌,这事重要多了。
“可是她……还在睡,多谢你们来探病,我想……”
“妈……”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云晰含糊的声音。
“小晰,你醒了?”云夫人急忙起身迎了上去,见女儿已醒,哪还顾得了其它。
“你还没退烧,快回去躺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了,别下床!”
“没开水了。”扬了扬手中的水壶,她靠在扶手边哝着:“躺那么久,骨头都躺散了,好难过。”
“那下楼坐一下好了。对了,你有客人哩。”云母小心地扶女儿走下楼梯。
“是谁?”才问完,就见两名风格各异的男子已在楼梯端村着。
“杨迟?汪宇?你们结伴一齐来呀?原来你们竟然认识,真巧。”云晰讶地低呼完,笑了出来。向来衣冠笔挺、满身社会菁英气质的杨迟,与穿着流行前卫、充满阳光男孩况味的汪宇看来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喔,连买来的花也不一样呢。杨迟捧着雪白海芋,汪字则是一大束艳红玫瑰,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九十九朵。
“我与这位汪先生并不认识。”杨迟简单地撇清,接着关心道:“你怎么了?
手肘上的擦伤怎么来的?“顺势接手云夫人的工作——扶云晰到沙发上落坐,问着。
“我差点让车子撞到,是汪宇救了我。”
“发烧是因为吓着了的关系吗?”他让云晰坐在双人沙发上,旁边的空位自然属于他。
“嗯…应该算是吧。我常这样的。”
“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他伸手深了探她光洁的额,还有点热,问道:“有按时吃药吗?”
云晰马上摇头,如临大敌的声明:“这种病症不必吃药,没有用的。我睡一睡就会痊愈。真的。”
“怕吃药?”杨迟好笑地问。
“才——才不是。不然你问我妈妈。”
云母端了杯开水过来。
“是呀,小晰并不需要吃药,这种情况较为特殊,自然会好。”
“怎么说?”杨迟好奇地问。
“让我爸爸来说吧。咦?汪宇,你也坐呀,别老站着。”云晰招手唤着脸色不豫的新朋友。
云夫人倒是看得比她那迷糊的女儿明白,这两个年轻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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