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跟他爸情妇那点事,你难道不知?!”沈道昌生气道。
沈恕不信爷爷没有查清真实情况:“都是谣言。”
沈道昌讽刺道:“能让谣言传成这样,郁家小子也是个没本事的。”
“他有没本事都不要紧。”沈恕说,他也不是看中郁松年的本事。
沈道昌被他一句句顶得气上头,拿起藤条就抽了下去,沈恕闭上眼受了。
他多年没对沈恕动用家法,一是孩子大了,容易伤自尊心。
二是沈恕这些年的优秀,有目共睹。在其他同辈人还只知吃喝玩乐,或者闯下大祸让家里收拾烂摊子时,沈恕已经认真工作。
沈道昌一直以沈恕为傲,却没想到沈恕竟是这样倔。
直到抽了数十下,沈道昌才气喘道:“你改不改。”
沈恕睁开眼,他嘴唇白了,背上血迹隐隐透出白色衬衣,可见沈道昌没有留手,被他气坏。
“爷爷,我试过了。”如果能改,从十九岁开始,都快十年了,他还是改不了。
沈道昌看着他背上的伤,嘴唇抖了抖,将藤条扔在地上:“你别以为我真把家业交给你了,沈元在外地的分公司也干得很好。”
他有意激起沈恕的好胜心,只见他的孙子轻轻眨了眨眼,抬起头说:“对不起。”
沈道昌一喜,满心以为沈恕终于改变主意,却听孙子说:“辜负爷爷这些年的栽培,我会辞去公司事务。”
说罢沈恕低下头,已经开始思考辞职以后是不是该创办自己的公司,其实这些年他积累不小,只是大多数都是沈家人脉。
他还存了一笔钱,这钱应该能办场豪华婚礼。
至于结婚以后,郁松年才发现他已经不是沈家继承人了,到时该如何解释,那也等那时再说吧。
短短的几秒钟,沈恕已经想好了之后的一切。
他从来也是这样,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比起责怪或者后悔这种情绪,他更倾向于去解决。
只是如果爷爷不能出席他的婚礼,还是让沈恕感到难过。
沈道昌心脏病都快被气出来了,他看着孙子与儿媳那相似之极的双眼,终于明白亲家当年的心情。
自家白菜硬是被猪拱了,有多糟心。
何况还不是白菜,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孙子,生怕他变得和他父亲一样,耗尽心血,着重培养,看着成长。
要是郁松年敢出现在他面前,这地上的藤条就要被沈道昌捡起来,对这拱了他家孙子的野猪一顿暴打!
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怎么就把他孙子迷成这样了!
沈道昌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沈恕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爷爷,大喊管家。
直到管家进来,给沈道昌及时服下了清心丸,这才默默退下,将空间让给爷孙两个。
沈道昌扶着额头,不想看沈恕。
沈恕却对他说:“爷爷,每年的体检你有按时做吗?”
“死了不是更好,你想跟谁结婚就结婚,不用我同意。”沈道昌刚说完,就想起沈恕确实也没打算让他同意的意思,不由更心酸了。
沈恕皱眉道:“爷爷,不要说这些诅咒自己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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