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风镇,绿柳巷。大牛经过多次打听之后终于来到了泥瓦匠纪桂清的家门口。同样的偏僻,同样的人迹罕至,除非是缉拿要犯很难有官差出现在这里。
相同的泥墙墙面却是平整光滑,片片青色瓦片错落有致的排列其上,虽是寻常之物看起来却是气派上许多。
青色瓦片上不乏滴水坑,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却是不曾见有任何一片万片掉落。只不过大牛不懂这些,又听见院子里好像是有人在劈柴,于是推开木门便进到院子里。
“你找谁?”
院子里人高马大的姑娘放下手中劈柴用的柴刀,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大牛。父亲的手艺好,自家院子里时不时的就会来一些上门请父亲出去做活儿的陌生人,有的是发迹的邻里,有的是高门楼里的管家,就连衙门里修修补补的活也会有人专门跑来找自己父亲过去料理,纪香枝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
大牛眼见面前问话的竟然是个姑娘,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说明来意,即便是做了亲兵这仍旧是他头一次单独与女子打交道。
“这么大的个子怎么说句话还脸红,难不成你还没成家?”
她纪香枝可不是成天待在闺房中羞于见人的富家千金,东家不管饭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做好饭给父亲送过去。咋开始的时候遇上生人还会走的快些,后来认识的人多了习惯了就半点都不怕生了!
“还……还没有。”大牛低着头,老实巴交的回答道。
纪香枝的脸也红了,冻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她也不能把人往屋子里领,就站在院子里说吧!
“你叫什么,找我爹是盖新房还是修葺老房子?”
虽然都在这镇子上生活,纪香枝笃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之人,看样子住的地方离自己家不近!
“俺叫大牛,大名叫牛敢,俺想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哦,修……修……”
“修葺!”纪香枝补充道。这文绉绉的说法普通人家根本不会这么说,拗口的很。
“修葺!”大牛挠了挠头,脑袋垂的更低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敢正眼看看纪香枝,不过纪香枝的个头可真高啊!他从来都没见过长的这么高的姑娘,差不多到了他的肩头了吧!
牛敢,牛敢?这名字怎么感觉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对了!前一阵子衙门贴出告示说镇子上出了一个叫黑白的结丹修士,那位大人好像就是出身牛家,他有一个弟弟,好像就叫牛敢!
“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一个叫黑白的大人?”
纪香枝眨巴着眼睛,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结丹修士在歇风镇的分量那可太高了,说是土皇帝都没差的!
“俺哥叫黑白,不过他打仗去了,没在家。”
“是嘛!来来来,咱们进屋慢慢说!”
纪香枝顿时喜笑颜开,娘亲走的极早,她大小就是听着父亲讲的各种故事长大的,不过剑祖、周君那样的人物属实是离着太远了,像梦一样太不真实,可黑白不一样,黑白是真真正正从镇子上走出去的,她也能算得上是黑白的“娘家人”!
大牛跟着纪香枝进屋坐下,纪香枝从柜子里取出两只瓷碗,放了点茶叶进去将茶水递到大牛面前。
“我叫纪香枝,纪桂清是我爹。邻居家的房子漏雨了,我爹去帮忙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正好你也趁着这空档给我讲讲你哥的事。要知道你哥可是镇子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北上杀妖哎,连带着镇子上的人脸上都有光啊!”
嘴上这么说,纪香枝心里想的却是把那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从大牛嘴中套出来以后在几个姐妹面前好好讲讲,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哪个不怀春?
“其实也没啥,我哥很少在在我面前提起修行的事。平常的时候,我们两个一块上工,一块吃饭没啥不一样的。”
大牛又是挠了挠头,衙门们里不少人都跟他打听黑白的事,但是好像真的没啥好讲的。
“不会吧!我听说他前些年进山的时候就打杀了不少妖兽,这事你总知道吧?”
纪香枝不死心,牛敢肯定知道不少外人不知道的事。
“俺不知道,我知道俺哥进过山,干过啥就不知道了,不过俺哥回来之后就送了俺一匹枣红马,现在还在衙门里放着呢!”
大牛嘿嘿一笑,大红神气着哩,除了他自己一般人想摸一下都不给摸嘞!
一匹马哎,怎么说也要上百两银子了,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完全不当回事。纪香枝又掰着指头数了数,一百两银子,她的老爹不吃不喝的话,差不多也要五年才能赚到呢!纪香枝默默地将黑白的大气记在心底,以后讲的时候可以讲的夸张一点,姐妹们肯定不知道这事!
“还有呢?你接着说啊!”
“哦哦,俺哥憋气很厉害,一个猛子就能扎十几丈远!俺哥也很能打,三五个人根本进不了身,还有就是俺哥喜欢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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