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娶谁就娶谁?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我眼里你就一流氓一混蛋一痞子一垃圾——”
李念没有等她说完,已经把她拽出了派对,把她塞进他的宾利,油门踩到底的飞驰出别墅区,再把她丢到离家二十几公里的城西,一个人开车扬长而去。
☆、第十二章
田小麦好些天都在恶梦中惊醒过来,甚至在陈皖溪打她电话的那个早上,她都在梦里梦到李念正打她电话,在电话里朝她大声吼道:“起来做饭!”
她又梦到自己嫁给了李念,过着非人类的生活。
其实这些天,她一直过着非人类的生活,也不知道圣诞节那天晚上,谁把关于她和李念拉扯的那幕给拍下来发给报社了,第二天一大早在公司,听到有人在办公室惊叫一句,然后同事拿着一张当日新闻报扑到她的面前,至此,她成了全公司的新闻人物,让她小觑的不只是公司的,而是整座城市的新闻人物。她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同事在背后嘲笑她要当新女性,嫁了豪门公子还要来跟他们抢饭碗。高中同学竟打电话向她借钱,说想开个店。她对着电话痛苦地扯着头发,指天发誓说那是谣言,她根本借不出那么多钱,末了,还被同学说忘恩负义。对方挂掉电话,她对着电话看了半天,喃喃道,忘恩?你给我过我什么恩?我呸。就连蓝冰冰都好几次打电话追问她和李念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发展得这么快?她了不了解李念为人?她百口莫辩,只恨不得将李念斩成十八段。可是李念自那天以后就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这玩笑开得实在太大,已至于再也没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甚至公司里原来对她有些好感的男同事都对她避而远之。女同事因为嫉妒也开始慢慢疏远她,弄得她很孤立。唯有沈晗,总在她茫然无助的时候会递过一杯暖暖的茶,她无辜地看着沈晗道:“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个玩笑。”沈晗看着她宠溺地笑,他相信她,她是无辜的。
陈皖溪的电话将她的恶梦结束了,她看着那个陌生的来电显示好半天才接,她只是害怕又是哪个来借钱的。
陈皖溪在电话里说:“还记得我是谁吗?”
小麦没有想起她是谁,她的时间太拥挤,除了工作就是做恶梦,无睱顾及其他。
这一次换了地方到米萝咖啡。
两个月没见,陈皖溪仿佛气色要好些了,而且,整个人给小麦的感觉完全不同第一次见面,她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很随意的披散在脸的两侧,上身是烟色大披肩,下面着浅咖啡靴裤和深咖长靴,看上去时尚又知性。
“之前谢谢你。”陈皖溪很诚恳地说。
“呵,你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般。”
“呵呵,那是。凤凰槃涅。”陈皖溪浅浅微笑着:“最近还好吗?那天在新闻报上看到你的头条了。”
“啊——”小麦趴到桌上,揉着本来就很乱的头发一阵哀嚎。
“谢谢你们,上次替我解了围。你男朋友挺不错的。”
“我男朋友——”小麦快要崩溃,现在她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从始至终,她是李念第一
个承认愿意娶的女人,虽说李念花边新闻不断,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要娶谁,这次扬言了,她田小麦就算说她不会嫁给那个男人,只怕别人也会在背后说她不过是想抬高身价沽名钓誉。
“我在凤凰路开了一家家私店,现在在装修中,你要是要结婚买家私,可以到我那去看看,我那边的所有东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全手工制做,包括一只微不足道的烟灰缸牙签盒。”
“哦,敢情你是在报纸上看到我和李念的种种传言才来找我的?”小麦沮丧到快要哭了。
“怎么这样想?绝没有那意思,我一直想请你喝杯咖啡,为上次的事感谢你,这一两个月来,我在世界各地跑,就是忙着订货设计图稿。前天才回来,昨天在店里忙了一天,今天看看没有我的什么事才约了你。”她从包里拿出四张钞票放在小麦面前:“我离婚了,那个女人给了我两百万。”
田小麦惊愕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么干脆?!”
“我卖了身而已,不想还卖心,一段婚姻都这样了,我强求着也没有用。一个男人对你不理不睬比什么都让人寒心。既然那女人愿意给我两百万,我何不开始自己的新生活?”陈皖溪说得淡然,仿佛一切皆是过往云烟。
“姐,我好佩服你。这钱你就收回去吧,你都说是我男朋友了,那家咖啡店就是他开的,这个还是请得起的。”小麦又把钱给推过去。
“那好,我收回,到时你结婚,我送你一件你满意的礼物。”
“我结婚——”那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生生咽了下去。她只是不想陈皖溪又将那四百块钱推过来。
“我很羡慕你的,敢爱敢恨。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你男朋友真有眼光选了你。”
“姐,我想你的前夫一定会后悔的,你这么漂亮,知性又有气质,他算是瞎了眼放弃了你。”
“哈哈,我缺的正是他想要的,所以人生总是这样阴错阳差吧。”她提出离婚,丁大伟并不同意,甚至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也几度心软几度难舍,她知道他也舍不得,可是,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是,别无他法的可是。唯有放手,那个男人才知道她的珍贵,唯有放手,她才觉得自天不再是他的负累自己也可以寻觅广阔天空。
“那就好好重新开始吧,活给他和她看,让他有朝一日肠子都悔青。”
陈皖溪啜了一口咖啡,优雅的转过头去看着大幅落地窗外的十字路口。她何偿不羡慕优雅富足的生活,这些年跟着丁大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过得多么苦,但那时爱着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苦,现在想来只觉得糟贱了自己的青春,因为不该择的是一个不该爱的人,所受的苦都不抵。在学校,她是班花,系花,校花,当年追她的男人多得可以从教室门口站到校门外,她理应过很好的生活,可那时她觉得爱情比一切都重要,奋不顾身的投入,追随,风餐露宿的日子也过过。每次回来,看到自己身边的女同学长得没有自己好,身材没有自己好,可过得从容富足,不是不羡慕,但她从来都是个虚荣心浅的女子,羡慕归羡慕,她想只丁大伟对她好,一切都有所值。她忘了,这世上最不可信的是誓言,最容易变幻的是爱情。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闲闲的聊着,这是难得的一个不用加班的周末,还过几天新年就要到了。这座城市,每年的末尾都是阴沉沉的,不是下雨就是下雪,田小麦祈求这个新年会有大大的太阳,可以盛满自己的卧室,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个温暖的天气也好吧。
年二十九,是公司最后一天上班,晚上有会餐。每个人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亢奋之中,唯有田小麦憋得发慌。
她讨厌别人问她:“田小麦,春节跟李少去哪渡假?记得给我们带礼物哦!”“田小麦,李少送你什么新年礼物,不会是河西凤凰山那新开发的别墅区里的某一幢别墅吧?”“小麦,过完年你们就要结婚了吧,到时你还来不来公司上班?当少奶奶了用不着为几个薪水而看别人的脸色吧,呵呵。”
田小麦真是欲哭无泪,只希望这天快快过去,晚上的会餐最好也不要参加了。
上午十点,有人来找田小麦,那是个陌生的男人,冷漠而疏离的一张国字脸,寸头,黑色风衣,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杀手。
那人问了最靠近门口的同事,同事指着正在低头工作的田小麦,当男人站在她面前问她是不是田小姐时,她半天没回过神来,那没有感情的眼神足以让她胆颤心惊。
她被那个男人带到了公司楼下的一辆白色宝马面前,前窗玻璃缓缓摇下,露出一张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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