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不管是菜品、房间摆设,还是侍女的装束,皆是极尽奢华。靳楼轻笑了一下,带着王纱凉坐下。而后,他转头对着侍女们道:“这位是花姑娘。”言罢,他看了王纱凉一眼,仿若想得到她的同意。只是,他不是早就做了决定已对众人说出了么?
“见过花姑娘。”侍女们齐道。互相对视的眼里,有微妙的笑。
王纱凉看了他一眼,“花”就是取了“华月”的“华”的谐音吧,心里掠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仍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
用完膳。靳楼又叫来了舞姬歌姬,让王纱凉观赏。
王纱凉抬眼见冷织袭亦走了进来。传言中极为高傲的女子,进殿行过礼后,就走到了一角。而后,抱着琴低头轻抚,她眉目如常,唱着天上的曲调。
“我们,都活得太辛苦呢。”王纱凉看着靳楼,嘴角露了苦笑。
“怎么了?不喜欢?”靳楼掉回视线,看向了王纱凉。
“我知道你的原因。这些侍女经常换,还有膳房准备食材的仆人们,为了就是让你只知享乐、生活奢华的消息传遍残晔、让王后和靳舒相信是吧?事成之后,你再做一个什么,立个功就轻易可以——”
“就不能换个看法么。”靳楼打断她,终于皱了眉头。“就当作,是你和我,普通而平凡地享乐。”
“自欺欺人的事,我从来都不做。”王纱凉冷冷回应,“我早就不可能过上平凡的生活。你该很了解我了吧。我不是,在家里做着事,而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盼着丈夫回来的那种贤良淑德女。我本……”好像也突然意识到失言,王纱凉不说话了。
“呵,丈夫?”靳楼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霾。
王纱凉张口,闪烁了双眸便欲反驳。
只是又突然愣住了。
——此刻从冷织袭嘴里传出的,正是填了词的“月凉纱”。
她不看靳楼了,转过头,看向大厅里舞姿曼妙的舞姬们。
不消片刻,王纱凉道声“我累了。”便径自回了屋。
清波流转的酒入喉。刺痛。金碧辉煌的大殿,只剩残红舞。
靳楼皱着眉对冷织袭道:“那曲子,你弹不得,也唱不得。”
“那首曲子……是只属于花姑娘么?”冷织袭欠了身,“好,织袭知晓了。”
靳楼点了头转身就欲离开,冷织袭却又突然叫住了他。对着那个连头也没回的冷漠背影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从江南不顾严寒不顾风沙千里而来,只是想问一句,你还记得当年扬州那个挤在人群里听你抚琴,而后有幸得你指点一二的女子么?”
那道背影冷冷离开了。冷织袭站直身子,也没多言。因对曲艺的天赋异禀,虽听一遍她便牢牢记住了曲调。后来,自己在湖边练琴,不知道他也在那儿。他告诉了她一些技巧。只是顺便。她却记了一生。后来知道他成了宫廷乐师,自己也拼命练琴想要进宫。只是不过三年,才知道他已离开。所幸,自己成为了名伶,靠着大量认识的人,她终打听到他的真实身份,下落。而后,就真真从江南赶来了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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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指温存
又是清晨。只是,这里没有故乡虫叫花开的声音。不过幸而自己也不知易多愁善感的人。王纱凉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再穿鞋走下床。思绪紊乱。——曾经一度以为遥不可及的温存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自己,却又反倒想退却了。
敲门又响起。侍女在门外轻声道:“花小姐起了么?还请花姑娘梳妆完毕跟奴婢来。”
“去哪?”
“宫主吩咐的,请姑娘随奴婢去。”
宫主……又是他啊。他是真的愿意爱我么?只是,为何当时在缺云山上,他会那般绝情呢……
唉,又胡思乱想了呢。王纱凉起身,再回头往镜中看了一眼,才推门而出。
侍女手中拿了朵朱钗,在门口笑着给王纱凉插上,笑着说:“宫主说,姑娘喜欢这种款式呢。”
朱钗之上,凤舞凰飞,明黄色的钗身挂着缨络,甚是华贵漂亮。
只是,王纱凉又愣了一下。——龙凤呈祥。他可是想暗示什么吗?
不过,不管若是靳舒为王,这钗也合适自己吧。虽然,自己的死讯正慢慢从残晔传出,直至天下。王纱凉有些自嘲地想。
嘴上没说话,跟着侍女,又绕过了些许长廊,她才看到等在长廊尽头的他。被纯白的狐裘裹着。面如冠玉,笑若春风。
还是像很多次做过的那样,他轻抬右手,伸向王纱凉。那么,这次呢?她会不会上前牵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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