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印朝脸上贴了张创口贴。
好家伙,脸颊上一块硕大的乌青,真不知道自己是咋摔的,摔成这样。
“不知道案件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王警官的脸。。。
其实王警官。。。看起来人挺不错的。。。
。。。。。。。
梦里。
秋,万物凋零。
。。。
朝廷在北方吃了败仗,相辅被罢黜,流放黔南途中病死,名脂坊倒了。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一直默默站在张槐儿背后的,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辅。
。。。。
八月初,听说了个消息。
关外的一个将军被围城数月。
绝境中为了提振士气,将自己随军的妻子当众枭首。名头传到了京城,上甚嘉纳之,封奋威将军。
而那个姑娘,之前似乎有个响亮的名号,似乎叫做“布谷”?
不过京州的日子过得和流水一样快,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
。。。。。。。。
许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他做噩梦了。。。
心跳的很快。。。很慌。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也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感觉很不对劲。。。”
没想太多,困意突然又卷了上来。
他揉了揉眉心,在困惑中再次睡去。
。。。
又是梦。
下大雪了。
北方百年一遇的大雪,
老妇趁着大雪,拖着扫把去了客栈马厩扫雪,天太冷,要是把客人的马给冻死了,少不了几顿毒骂痛打。
或许是年纪大,也或许是雪层太厚,只是扫了一会儿,浮肿的大袄里便湿了一大片。
年老体衰,汗不透气,一会儿便冻得虚脱,手脚一下就没了力气,“噗通”一下落进了雪堆里。
寒冷顿时如海水一样裹挟而来,雪块掉进袄子里,透骨的冷。
她想呼救,却发现嗓子如同被人掐住一般,连呼吸都堪堪而已,冰冷的雪水更是会吸收人的声音。
绝望和恐惧如山崩海啸般而来。
她在寂静和黑暗中静静地等待死亡。
本来以为衰老而死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死法。。。
她惨然一笑,结果发现现在她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听,听见马厩里的马在不断地踏蹄子。
“滴答,滴答,”这是雪水滴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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