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这个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能让人兴奋不已而已。”宫女道:“老爷说了,不一定要你自己去,当然,你要是舍不得,你也可以自己去。”
瑜妃咬着唇。
宫女又道:“老爷还说了,你要是不想自己去,就好好想办法,反正他现在有的是办法安排人进宫里,到时候他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宫女退下,瑜妃的手紧紧的攥着方才宫女给的那包东西,此刻入了夜,殿门关上,殿内也没有点蜡烛,黑蒙蒙的一片,她就这么失神的坐着望着门口,手里的那包东西像是烫手山芋,想扔,却扔不得。
扔了,那么她真的相信,爹爹他这人会换一个人去做。
但是不扔,叫她怎么做?
明知道他最讨厌这个东西,却还要做这种事,这不是让他越来越远离自己吗?
先不说她此刻出不出的去,就单单想到后果她就不敢,成功了还好,没成功呢?那么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除非。。。。。。
瑜妃攥着药的手收紧,眼神紧紧的盯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后,对着贴身宫女道:“你去,叫婉贵人来。”
宫女道是,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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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莘坐在美人榻上,旁边放了一个小暖炉,手里灵活的翻动着手中的布,过了好一会儿,桑莘累的躺在了美人榻上,嘀嘀咕咕的道:“绣好了你又不戴,绣来干什么嘛。”
瑾琮帝还没用膳,批阅完奏折处理完事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子卿宫,哪知,一进来就听见了小家伙在抱怨,瑾琮帝眉抬了抬,看向了她手里的布,是明黄色的,看来是绣那个上次欠他的那个。
月光悄悄的爬出云层,黄昏的光渐渐暗下来,快要消失,照在子卿宫里,昏黄暖人心,他的心孤独寂寞多年,如今像是找到了归宿感。
他就这么倚靠着门框,眉眼温柔的望着此刻躺在美人榻上的桑莘。
她粉嫩的唇微嘟,殿内有地龙,她只穿了单薄的内衫,袖口大开,露出白嫩的玉臂,葱白的指尖攥着针线,在半空中划来划去,自言自语:“要是你这次还不戴,还给我乱丢,我就再也不给你绣了。”
瑾琮帝压了压嘴角,依旧没吱声。
桑莘轻轻的哼了下,指着还未绣好的荷包嘟起小嘴道:“听听,你听见没有?”
瑾琮帝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她看不见他,他却能清楚的看见她,甚至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他都听了进去,而如今,她嘴里的听听,乃是他的名字。
从未有人如此亲昵的这样喊过他,甚至他的母后也没有如此,不得不说,桑莘总是有办法勾的他魂牵梦绕,如今只一句听听,倒是让素体沉着冷静的瑾琮帝呼吸微滞,旋即目光灼灼的望着桑莘,似乎是眼神太过于炙热,惊扰到了美人榻上的美人。
桑莘小手攥着荷包,微微的侧眸,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此刻天已经黑了,男人站在殿门口,微微的倚靠着门框,长腿微屈,灰色的华服衬得他往日清冷的眉目变得更加的冷冽,高挺的鼻子下那双凉薄的唇紧抿,半晌后,那双桃花眼轻眨,紧抿的薄唇吐出几个字:“听听是谁?”
还在侥幸希望瑾琮帝没有听见听听二字的桑莘这会子崩不住了,看来男人是听进去了的,她方才觉得他贯爱叫自己莘莘,她心血来潮,想趁着没人叫他一句听听,却没想到,被当事人抓包了。
桑莘看着瑾琮帝,半晌后,哇的一声喊出来,立刻将美人榻上的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掩耳盗铃的小模样着实取悦了瑾琮帝,他走近她,坐在了美人榻上,嗓音温淡:“朕问你呢,听听是谁?”
桑莘裹着被子没敢吱声,扭扭捏捏的往美人榻的里边缩。
美人榻的位置很大,瑾琮帝眼看着她往滚进去了,他长臂一伸,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她赤着脚,他就让她站在了他的脚上。桑莘的个子单拎出来是高的,但和瑾琮帝这种人高马大的男人比起来,着实显得娇小玲珑。
此刻她站在他的脚上,看过去,像是瑾琮帝抱着小孩般,她因为害怕,紧紧的攥住了他华服下宽大的袖口,杏眼因为担心摔倒,眼睫都在轻颤,粉唇咬了咬,一脸慌张样。
瑾琮帝见状,逗弄她的心思又起来了,故意带着她,后腰一弯,两个人往后倒去,桑莘杏眼瞪大,吓得瑟瑟发抖,紧接着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别别别,我怕。”
男人的笑声传来,震动着胸腔,让桑莘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发觉被男人戏耍了一通,见他站的稳稳当当的,她小声的哼了下,抱着他的手,使了点力气打他,这力气,还不如给瑾琮帝挠痒痒呢。
他轻笑了声,低头看她,嗓音带笑的道:“方才叫谁听听?”
男人一脸的愉悦,喉咙都溢出笑声,桑莘那骨子里恃宠而骄的性子又蠢蠢欲动了,她撅起嘴,不去看他,哼了声道:“听听是个坏人,你问他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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