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菊下楼的大大小小伙计正忙的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小厮高昂着头,倨傲的对门中迎客的伙计道:“叫你们的大厨出来,有人来夺案了。”
雨一愣,“夺案???”乖乖终于有人上门来挑衅了,真是!
真是
真的是
太好了,又有吃了,双眼闪着无限星光,匆匆的丢下“稍待”。
往里面跑去,“小风、小风我们又有的吃了,有人来找小闲的麻烦,我们有的吃了,中午先别吃啊!”在一旁的雷,皱着眉眼下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心里寻思着晚上习字时,让这二个笨家伙好好的尝尝那让人难忘的滋味。有人来挑衅、拆台他们居然还那么高兴。
是不是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毛长了,是应修理一下了。
一个被推举出来的中年人,紫色的衣袍,白皙的皮肤就以一个中年人来说这个的保养还是真的不错的,但那端着长者的语气说话,让应子闲不满意。
“你就是菊下楼的大厨子?”那怀疑的口气,好像不是很乐意,本来吗?那么一个黄毛小子,怎么可以是一个掌厨的呐。
“喂,老头,子闲就是我们的头了。”小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雨和小风就那样站在旁边搓着手,吸着口水白日作梦。
“不知道几位师傅是想夺红案还是白案?”应子闲的轻笑着问。
夺案就是原来厨中分红、白两案、红案者,大红大紫,生猛海鲜,是案板上的功夫,就是切鱼、切肉、切鸡,什么样的都可以,身上哪一部分能用,切块、切条、切丝、切片,切丁,这些就是红案师傅的事情了,只有经过这些,才能给掌勺的师傅;白案者,素面素心,就是做面食,擀面条、烙饼,做点心,就是白案师傅的事情,与比案泾渭分明,两不相混。
刚听到消息的应子闲愣了一会儿,夺案,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没有试过就是了,在以前谁的店里生意红火谁就是老大了,记得当年父母的手艺让那些来找事的啰啰们也赖着不肯走人,结果店没有被砸成,反而多了一堆免费保安。
扯过一条布,擦着洗干净的手往外步去。菊下楼里里外外的客人更小声的咬耳朵。
门口的客人们都自动的让出一个大圈子的空地,望着那奇怪的衣服,应子闲想这可能不是弥月帝国的,因为这里的人不会把头发搞的这么古怪。对了只有利比亚斯的人才会被项链当头饰戴。
还有一个好奇的问题就是那珠链用来束发,不会掉吗?他们每天底头弯腰都没有问题吗?这个问题是见过利比亚斯亲王时存在的,到现在也无解。
“我们是利比亚斯的天下第一食坊的厨子,听过往的商客与本国的亲王说,弥月菊下楼的手艺,独步天下。所以我等想来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中年人一拱手。
“哦!”明白了,说白一点就是不服气,再说明白一点就是来拆台的。
“那好吧!各位想如何比?”
“别的不说,我们就来比划一下。来人摆案”?那中年人一摆手,一些仆人开始忙碌的。那桌子、火灶、碗筷盘盅的被一车车的放下来。
天啊!这是搬家啊!
好吧!
是有厨子对自己的家伙什情有独钟,用不惯别人的。
“各位客人,可否麻烦你们将马车与行理让人拉到后头去,现在这里有点用处,如果愿意帮忙的话,那各位这一顿就算小店请了?”转身对身后看热闹的客人有礼的说了几句。
“没有问题,不过那顿菜钱我们照付,等一下我们可否分些吃食,你说可行不?”几位客人可不想放过这个良好的机会,立马讨价还价,话音未落三个不同嗓门大叫。
“不行”
“不行”
“不行”小雨与小风异口同声的回绝。
开玩笑,这样子的便宜被白占,当他们二个菊下楼的地头蛇是白痴吗?奶奶的,早跟子闲说,抬高价格算了让那么缠人的小商贩们闪远一点。
过路行商的客人们点的菜食赚不了几个铜币,小雨他们真是闹不明白。明明一个贵族、富商的一顿下来就可以赚几个银币。为什么还要做这些零头小钱呐!
记得当时他们提议是应子闲只是摸摸他们的头说:“我是开店的,要有自己的原则,钱少,难道就不是钱吗?”
可是他们就是弄不明白,现在这些人还来与他们抢吃的,小风与小雨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家伙。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躲过雷,捉弄他们,让他们知道菊下楼双地头蛇的厉害。
第三声说不行的,是从菊下楼的第三楼的包厢里传出来的。那个声音让应子闲与雷他们熟得不能再熟了。
司水!
“我们是天下第一食坊的,我是掌红案吧!再比白案,再来就是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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