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头晕目眩,还周身乏力,胸闷气短。
舒舒哭笑不得:“这是暑热后遗症,总要养些日子才好……要不怎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九阿哥哼哼唧唧道:“那你再帮爷按头,爷头疼……”
舒舒就在他旁边坐了,伸手帮他轻揉太阳穴,又喊小椿进来:“去取干净帕子包上冰块拿过来……也叫厨房那边将绿豆汤送来……”
少一时,两样都送来了。
舒舒就哄着九阿哥喝了一碗绿豆汤,然后让他平躺了,将包着冰块的帕子放在他额头上。
九阿哥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没一会儿睁开眼睛,带了惊讶:“好像没有刚才疼……怎么回事儿?这个冰块的作用?”说话的功夫,摸着额头上的布包,眼睛闪亮。
“这是什么道理?什么书上看到的?”
舒舒怎么回答?
上辈子教官这样用的,这个自然不能说。
她斟酌了一下,道:“在一本杂书上看过,说是像爷这种头痛目眩的暑热后遗症,可以通过降温、喝水来缓解……”
九阿哥很是舒服,一下子坐起来,瞪大眼睛,低头看了看身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昨天……你给爷换的衣裳……”
舒舒自然不会去描述他昏厥后的狼狈,只轻笑着道:“不是我,爷还想要谁换呢?”
不过幸好九阿哥“断片”,要是想起当时情景,呕了自己一身污秽,以他这死要面子的性子,怕是要躲起来不敢见人。
九阿哥瞥了她一眼,轻哼道:“等过了这两日,爷也帮你换一回……”
这样说着,他不由打量起舒舒。
规规矩矩的夏布衬衣,外头是藕色亮地纱大褂,看着不算厚重,可也不算凉快。
“你给爷做了凉快衣裳,自己怎么不预备?”
九阿哥不乐意了。
“爷穿这个没有人敢说什么,我穿这个就成新闻了……”
舒舒带了无奈。
这就是住在宫中的不便之处,事事都在旁人眼中、口中。
舒舒的脑回路,竟是与齐锡想到一处。
与内务府有了嫌隙,即便眼下没有人敢明面刁难,可谁晓得什么时候卡一下,总不能到时候再与他们闹去。
还有索额图……
实在是之前的”流言”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就在九阿哥见了十一阿哥生前旧人之后。
索额图是领侍卫内大臣,住在宫中,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爷,能不能想个法子出宫住……”
舒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那要等汗阿玛封爵……你之前不是说过汗阿玛会压着老十的爵晚封么?怎么又提起这个?”
九阿哥不解。
“这不是得罪了内务府,心里不踏实……不封就不封,先住在外头,总比宫里宽敞……也不会这样苦夏……”
舒舒权衡利弊,还是觉得外头更好。
这宫里就算是个大客栈,就算他们是皇子与福晋,也依旧是个客人,要看主人的脸色,还要顾忌下一层的管事。
或许可以借着九阿哥的“休养”,提一提出宫之事。
九阿哥带了不自在:“挪出去,怎么养家?不封爵就又没钱粮,皇子的月钱才五十两银子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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