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到了这番田地,假周勤也破罐子破摔起来:“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好吗!还说什么同姓兄弟,如果你真拿我当兄弟,就不该去参加会试!你不仅去了,还考了前三!你很得意是不是!还有那樵夫,对你忙前忙后,还不是想拍你马屁!”
周勤气得恨不得从担架上跳起来,唯一能动的左手指着对方,只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救过此人!
“我问过你那么多关于会试的事情,你居然半点儿不透露认识了晏崇让的事,你也不过就是个小人!与你相比,我不过就是差了点运气!若我能参加会试,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那点儿名次吗!”
你看,自私的人,永远只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损,即便死到临头,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错处。
包公办案无数,却也很少见这等自私自利又冥顽不灵之人。
晏崇让就站在旁边作证,听到这番阴间发言,当即义愤填膺道:“是我没有向周兄坦露身份,况且君子之交,看的并不是身份地位,似你这般偏颇认知,不出仕为官,实乃大宋之福。”
假周勤听了,确实嗤笑一声:“晏探花说得当真好笑,你是拥有这些地位名声,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论才学品貌,我哪里比你差!”
也就是公堂不能动粗,否则晏崇让真想卷起袖管打人了。
“硬了,五爷的拳头硬了,黎知常你快弄他!不然我可要大闹公堂了。”就这渣滓发言,阴沟里的臭虫都比他香甜,白玉堂这暴脾气,听了只想拔刀。
能在开封府当差,骨子里都有几分热血,假周勤这一番阴间发言,直接把在场所有人的仇恨拉得死死的,黎望眼神好,都看到旁边公孙先生紧紧攥笔的手了。
瞧瞧,泥人都能气出三分火气来,更何况都是性情中人了。
“小生黎知常,拜见包大人。”黎望终于半推半就被五爷哄了出来,“启禀大人,实在是这周勤出言荒唐,他如此普通却这般自信,行凶他人却毫无悔改之心,小生也为读书人,想与之对峙公堂。”
这要是其他人,包公当然不会同意,但……他看了看公孙先生疯狂冲他点头的模样,又看了看展护卫默默摸剑的态度,迅速就同意了黎望的请求。
假周勤正说到自己心坎里自我高潮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堪称居高临下又饱含蔑视的眼睛,他脆弱的自尊心,一下就承受不住了。
于是他张口就道:“又是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过就是仗着家世好,有个好爹,才敢如此行事妄为!你一个小小的秀才,若是出身寒门,也配站在这里!你们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
哇喔,口气很大嘛。
假周勤显然是死到临头准备说个痛快,抱的便是即便他死也要别人不痛快的心思。
只是黎望此人邪得很,他竟不敢长时间与之对视,总觉得看得多了,他心里竟莫名的气短。
“运气?”黎望见对方不看自己的眼睛,他立刻转了个角度,非要对上假周勤的眼睛,“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运道不济,连会试前都能得急症,便是老天爷觉得你不够格,不堪为官。”
“你胡说!”
“你看你,失败了总在别人身上找借口,别人碍着你什么事了?是抢你普通的才华,还是抢你低劣的人品了?别把自己想得太好,这位周相公会试能考第三,若是没你插手,不说一甲,传胪总该是有的。”
“而你呢,冒名顶替拿着第三的名次进去,却只得了个二甲第七,若不是前十不能黜落出去,说不得得落到同进士里头,这般成绩,你竟也好意思张口就自夸?王婆卖瓜的时候,都没你这般不要脸。”
艹,舒爽了,果然要嘴人,还得是黎知常啊。
“还有,别老把别人当傻子看待,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满口质问,道理不会因为你喊得响就站在你这边,这位周相公与你结拜兄弟,说得直白些,他完全就是扶贫式交友,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现在还在这里倒打一把,小生倒是觉得,这位周相公若真有错处,便该只有一点。”
“他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了挚友。”
假周勤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不顾锁铐加身直接冲向黎望,眼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心里想的便是自己已经无路可退,那么死之前也要带走这个可恶的病弱子!
不过是个久病缠身的病患,也敢这么指责他!
他拼着所有力气撞过去,然而……等他反应过来,他竟然已经被此人踩在了脚下:“啊——”
假周勤痛得哀嚎出声,然而所有人都觉得他自作自受,黎望踩着人的时候,稍稍用了点内力,帮人稍稍加大了一下痛苦程度。
见人没了反抗的力气,黎望见好就收,施施然站到旁边,完全没有上一秒动过粗的样子,只道:“抱歉,小生运气好,颇有些习武天分,让你失望了。”
假周勤听完,气得直接眼一翻,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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