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一路奔逃,终于在天亮之前摆脱了官兵,他不敢停下休息,直接向淮南赶路。三日后,鸡鸣,终于赶到淮南城外,郭解又换上客商服饰,天将亮未亮,守门士兵打着哈欠草草的检查过往行人,郭解将头顶皮帽往下压了压,迈大步向城门内走去,守城士兵在其身上随意摸了摸,并不为难。
郭解来到城中,天色尚早,街道中仅有个别商贾赶了早。郭解径直朝城中心走去,淮南朱家乃是当地名门,汉初著名豪侠,曾助一代名将季布逃脱汉高祖的追捕,名声传于天下。其孙朱朝槽亦有乃祖遗风,尤好结交天下任侠,其名不输孟尝君,人称侠绝,名副其实。郭解王猛亦与朱槽交往甚密,也曾多次到朱家做客,切磋武艺。郭解想到衡山王与淮南王阴谋,心中担忧,加紧步伐,来到城中朱家大门前时,天已大亮,红日已出。朱家门前大街,人来人往,显得风平浪静,并无异样,铁灰色大门敞开着,大门内一老人正在洒扫。
郭解走到门外向老人抱拳施礼,问好,老人停下手中活,见是郭解,忙招呼道:“郭翁,请进!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朱家院内不算奢侈,也不算朴素,虽不是大院套小院,也有左门挨着右门,一间接着一间,一窗对着一窗。不大会,一身着青布长袍,头戴宝冠,白面长髯的一长者风风火火地大笑的迎了出来,见到来客后脸上更是惊喜万分,慌忙行礼赔罪道:“郭兄远来小弟未能远迎,真是该死!该死!”
郭解还礼,二人寒暄几句便一同进了内院。
“郭老哥满脸风尘,似有急事?”朱槽将郭解引入客厅,分宾主落座,下人奉茶茶。朱槽见郭解面露忧色,也不做女儿姿态,只抒胸中疑问。
“朱老弟,我此次前来确有要事,而且还邀约了王猛和其他几位江湖好友一同前来,不知朱老弟近日可曾发现城内有怪异之事发生?”
朱槽一听此话,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心中惊疑,能让郭王二人同时出动的事必定非比寻常,忙问道:“郭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近日来家中有事并未出门,不曾听说城中有什么动静,至于王猛老兄为何没有和郭兄一同前来?”
“朱老弟,大难临头啊!”说着郭解将赵甲所遗书帛拿出交于朱槽观看。朱槽接过书帛看后脸色沉郁,郭解又将在衡山城中劫法场的事诉说了一遍。
正说着,那先前扫地的老者又急匆匆来报:“主人家,王猛王大爷来了!”
郭解朱朝二人迎到大门外,见王猛头戴草帽,一身破衣,肩头落了薄薄一层尘土,站在门槛前。郭朱二人不敢啰嗦,将王猛引入客厅。
客厅简朴雅致,桌椅简单摆放于两旁,厅堂正墙上用小篆刷着一个“義”字,笔力遒劲。只是厅内三人,谁也没心思看墙上的字。
“在我来的路上已经得知田仲和周仓二位兄弟已经被官兵杀了,我为了安全起见让李时显兄弟先带着赵家侄子去了泰山躲避。”
“郭兄,王兄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淮南王还没有行动可能是在等衡山王那边的消息,我与郭兄星夜不停早到淮南,我想过不了多久,衡山王那边也会传来消息。我看事不宜迟,朱兄弟赶紧通知家眷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离开淮南。”
“不,没那么简单,我看我们现在已经走不了了。”
朱槽此时额头已起了一层细汗,听到郭解说走不了了,忙问:“如何走不了了?”
“二为请想,衡山王抓捕赵家时给我们几人都送了消息,骗我们去救人,唯独朱老弟没有收到消息,我看朱家可能早就被淮南王盯上了,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手,他是料定我们会来救朱家,只要朱家一有动静,他们就会动手将我们一网打尽。”
“这,这该如何是好?二位老兄你们快走,我朱某人死活不要紧,不能累二位老兄!”
“朱老弟哪里的话,我二位要是怕死就不会来报信了!”王猛微笑着拒绝朱家的好意。
“老爷,不好了,夫人要生了!”朱夫人的丫鬟急匆匆跑来通知,小丫鬟看到屋内气氛不对,说完话头都不敢抬,又跑了出去。
朱槽一听头又大了一圈,自己年已五旬,可谓老来得子,可夫人早不生晚不生偏在这紧要的时候生,这是个什么孩子哟,出世也不挑日子,生孩子的也不会挑时候,只能怪自己可能是真没有福分哟。
“二位老兄快走,看来我朱家该当有此劫难,我不能连累二位。”朱槽一边说一边就要送客。
“朱老弟稍安勿躁,现在逃命要紧,先去找辆马车将夫人扶上马车,我等护送夫人出城之后再想办法脱身。”郭王二人宽慰道。
“马车府中就有,我现在就吩咐下人去办。”朱朝刚想转身出门,只见管家慌慌张张的从外院跑来,中途还摔了一个跟头,连滚带爬的跑到朱槽面前喘着气道:“老爷,大事不妙,淮南王府的李尚将军和雷统兵带兵将我们围起来了!”
此话一出,三人皆震,但三人皆经历过大世面,心中虽然震惊,很快又都镇静了下来,水来土屯,兵来将挡,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朱槽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又向郭王二人道:“二位老兄暂且到屋中等候,我去会会淮南王的人。”
中秋刚过,午时的阳光依然毒辣,朱家门口却被士兵手中的利铁映的有些阴冷,淮南王手下有八大贤者,这次来了俩,李尚和雷被,据传这两人上识天星,下晓地理,统兵打仗,修仙炼药,无所不能,这八贤皆靠武艺赢得淮南王赏识。淮南自古出俊杰,而且淮南地广人稠,物产丰饶,淮南王更是雄心伟略,能被其赏识都绝对得有真本事。
李尚雷被端坐于马背上,身后士兵甲胄森森,前面几排手持长弓,搭箭在弦,半蹲在朱府大门之下,后面密匝匝地站着多少兵士看不清楚,只见士兵手中长戈指天,如森林一般看不到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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