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告辞了。”沈子歌旁边的李车夫声音在颤抖,将黄包车调转方向。
“等一下。”
“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光头车夫说,要是沈子歌让他闯进陈府的话,他就左右为难,这两方他谁都得罪不起。
“车费,你忘了收了。”沈子歌也没有刁难善良老实凡人的习惯,说完便扔过去一块金锭。
月夜,周围模糊不明,车夫也看不清沈子歌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感觉分量有点沉,下意识的就把它当成银子,收入怀中,用汗巾擦了一下额头,也放入怀中盖在上面,赶忙拉着车子下山。
沈子歌缓步来到幽暗阴森的府门前。
门前并没有守卫,而且大门打开的,像吞食的巨兽正张开巨口,里面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在轻轻摇曳。
没人正好!
沈子歌迅速将镜子装到门檐上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角度刁钻,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府内修士似乎在其中一间屋里进行某种集体活动,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府门外,沈子歌在外听到铃铛和鞭子甩动的声音。
“门侧有戒示法器!”沈子歌刚想踏入府内,并看到门上方镶嵌着一个桃子形状的法器。
他先前在器店看见过这种法器,店老板告诉他这种法器放在门上,会投下一种常人看不到的暗光,只要有人或者大型动物穿过这道暗光,就会被识别,然后发出警报声。
沈子歌后退数步,用神念覆盖仇府。
里面并没有仇千升,也没有人用灵力改容。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然离去,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每隔一段距离留下一道分念,一直延伸到县内,这样对方出现时他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虽是半夜,但县城里仍有几处通宵达旦的营业场所。
其中一间为醉春楼,沈子歌来到近前后,靠在门框上打盹的守夜门童骤然惊醒。
“客官请进。”门童说完后,继续闭上眼睛打盹。
沈子歌踏入灯火通明的大厅。
“马树你的小兔崽子又在偷懒!”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一张刚擦完桌子的脏巾从沈子歌身旁飞过,“啪”的贴在门童的脸上。
“我招你来工作,是让你睡觉的吗?”说话的是一个接近60岁的老者,身穿丝绸宽袍衣裳,腰间绑着一串钥匙。
门童被湿巾砸中后,瞬间睡意全无,立即认错:“张管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我再看到你打瞌睡,你就直接滚出去,工钱也别想要了!”张管事骂道。
最近生意不好,掌柜不停把压力甩到他身上,他又不能对掌柜怎么样,只能把怒火发泄给下属。
“这点工钱,说话还那么刁,态度差,难怪没有客人。”马树小声嘀咕,“白天帮人折纸鹤太累,没有休息,管事再吼我,我就真不干了!”
“客人请坐。”面对沈子歌,张管事立即变成另外一副面孔,往后方喊话,“小红小青,出来招待客人!”
醉春楼除了沈子歌外,就只剩一桌四位客人还在喝酒,有三人已经喝的醉醺醺,仍不停叫喊着上酒。
沈子歌随机找了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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