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谈好的比例,我们六四分账,我四他六,攥着一打钱,我心潮澎湃,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咱该出精华本了吧。”老谢也笑得合不拢嘴。
“恩。”我点头,我这就下楼去再印一百套。
“记得换换封面调调顺序啊。”
“放心吧。”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躁动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不过无所谓,复印室这哥们跟我一样,是个夜猫子,我俩经常大半夜的一起下棋,在两点之前就没有睡过。他可是本市有名的棋迷,就是没参加考段,否则至少也能弄个五六段吧。
我哼着小曲来到楼下复印室,里边亮着灯。我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喊:“三哥,再给我印一百套啊。”
三哥姓徐,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大号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常常号称是大清国手钱塘徐星友的后代,连他在联众的名字也叫‘徐星友后人’。
此刻他聚精会神的坐在电脑前边,一手持鼠标,一手托腮帮,理也不理我。
“靠,我自己动手了啊。”
我轻车熟路,在复印机前边哗啦啦的印起来,一边印一边跟他碎嘴。
“昨晚上那盘棋你可拣了便宜啊,要不是我走个大勺子出来,你早就投子认负了。”我对围棋是初学乍练,昨晚上他让我十子跟我下的,结果还是轻轻松松赢了。
“哎,今天下午的农心杯你看了没?王檄10目半的大胜赵汉乘啊!”
“喂,三哥,我跟你说话呢!”
“干啥呢这么入迷?又在下棋啊?”
看他一直不理我,我放下手头的的试题,凑到电脑前,果然是在下棋,棋盘上他执黑先行,正在一处大龙纠缠,像我这样的初学者也能看出,黑棋已然势尽,只是不知道白棋为何不痛下杀手,却好像在玩弄一般,这不,前手才放了一线生机,刚又飞了一手,再次把黑棋逼上绝路。我看了一会,只觉得头晕眼花,心怦怦的跳,唉,我的棋力到底是太弱了些。
“三哥,没戏了,认输了吧。”
“三哥?!徐三?”
我一拍他的肩膀,发现僵硬的很,再一看他的脸,只见他的脸色惨白得如石灰一般,在电脑屏幕的萤光下,格外的糁人。
我悚然一惊,伸手一探鼻息,毫无动静……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下棋下死了?
马上打电话给马志,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在他到之前,我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他面前一盘被人杀的七零八落的棋之外。
我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一本恐怖小说,里边提到有人利用棋局杀人的,类似的日本漫画也有棋魂之类的说法,不过我是从来不肯相信的,用一盘棋把人下死了,怎么说也太玄了点。
马志一到现场,就皱眉说:“你快赶上毛利小五郎了,怎么你一出现,就有命案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不过我对马志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把这盘棋复盘,拿回去研究一下。他忙的一团糟,随口答应,也没把我的要求当回事。
我作为尸体发现者,例行公事的到警察局做了笔录,被不同的警察叔叔变着法的盘问一气之后,终于排除嫌疑。尸体送去尸检,我在走廊坐着,等马志出来,我知道他一定会有话问我的。
不一会,他绷着脸出来:“表弟啊,有没有啥想说的?”
“现在还没有啊,估计明后天会有点眉目吧。”
“现场勘查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现在就等尸检报告了。”他顿了顿,皱眉道:“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案子了,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没说呢?”
我低声说:“我怀疑这是谋杀!”
(五)棋杀
如果不是我之前跟马志合作过几个比较诡异的案子,恐怕马志现在要伸手过来摸摸我的头是否发烧了。
因为以一个刑警的专业眼光来看,这案子实在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我整理一下思绪,道:“整个屋子看似毫无可疑之处,不过那恰恰是最可疑的地方。”
马志被我的开场白所吸引,凝神听我说下去。
“我认识徐三时间不短了,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史之类的说法,一个人就这么离奇而死,屋子里不见丝毫可疑的蛛丝马迹,这不正是最可疑的地方么?”
“这种自然的突然死亡,在医学史上并不少见,有很多也无法解释。”
这一点我也承认,现代医学虽然已经很发达,但是仍然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有心脏停止跳动后几天又复活的、有孪生兄弟相隔万里忽然同时癫痫发作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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