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霍渊艰难起身,眼底近乎哀求。
“不要违拗朕。”宇文恪冷冷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说,这句话在今后的日子里,霍渊听到过无数次。
霍渊推开门,脑中拼命思索,企图在绝境中寻找哪怕半点转机。
“渊哥哥,你来了。”宇文惟超然物外,一手抱着锦盒,一手伏在绳上,正坐在东宫的大树下轻荡秋千,不远处的地上摆着一只香炉,孤零零插着一根香,已经燃去大半。
宇文惟的目光落在霍渊右手的长剑上,心下了然,轻笑道:“皇上让你来杀我?”
“是。”霍渊垂眸,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
“我早知道。”宇文惟的语气竟带着些骄傲,得意自己猜到霍渊的来意。“渊哥哥,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霍渊刚迈步,只听门外一阵忙乱,似乎又有一派势力带兵闯入长安宫,正与宇文恪对峙。
“宇文恪!”一个老者声如洪钟,霍渊辨认出那是太子1党的核心人物李守亮,与宇文惟的母亲是本家兄妹。“你竟敢篡夺太子殿下的王位自立为王,先帝尸骨未寒,这身龙袍你也配穿!”
太子1党人支持李老的话,呼声一声高过一声,阵阵声讨宇文恪。
铁剑出鞘,铛铛作响,霍渊快步跑到门边,从门缝向外看,正能看见双方对峙的乱象。
“渊哥哥。”宇文惟又唤他,“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霍渊迅速跑到太子殿下1身边,将他从秋千上拉起,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殿下,太子1党与宇文恪斡旋,虽然胜率稀微,却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后山有一条路通向虢夫人的桃花殿,你从那里离开,出宫后向北出城门,连夜离开长安,这是最后的机会。”
眼下宇文恪分1身乏术,霍渊隐隐看到希望,或许有机会放走宇文惟。
霍渊不顾一切拉着宇文惟跑到后门,正想翻墙而出,宇文惟阻止了他。
“来不及了,渊哥哥。”他叹了口气,看向将军,眼底满是遗憾。
“什么?”霍渊不明,反而催促,“殿下快些,太子1党人撑不了多久。”
“宇文恪从来都会做两手准备,”宇文惟淡淡一笑,“无论你听不听他的话,我都得死,绝无生路。”言毕,指了指那只香炉,香火已燃尽,很快将熄灭。
“一杯毒酒,一炷香的时间,这是皇上对我最后的施舍。”宇文惟苦笑一声。
霍渊恍然明白,在派他来之前,宇文恪已经赏赐了毒酒,保证宇文惟必死无疑,而霍渊只不过是背锅的借口,让皇上洗清谋杀手足的罪名。
“有很多话我想亲口对你说,看来是没机会了,还好我已经写好了。”宇文惟刚要抬手,腹中一阵痉挛,毒酒发作,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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