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圣会不对外开放,但你要是感兴趣,我愿意很荣幸地保举你。”
内特努力寻找逃生路线。“那敢情好,”他说,“我可以回头来找你吗?”
安德鲁又从左到右晃动脑袋,“你现在不感兴趣?”
“我现在还不了解你们。”
安德鲁考虑了一会儿,像是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也对,”他说,“但我们的教会确实很好。乐趣无穷,感觉几乎不像是在礼拜。”
“好了,”克里夫说,“我好像都量完了。谢谢你,安德鲁。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没什么。”他说,“祝你们过得开心。”他们走出去,安德鲁在他们背后关上门。
两人回到黛比和克里夫的公寓。黛比决定为大家做一顿早午餐。黛比和薇科量完希拉的公寓,希拉跟着黛比下楼,黛比请她摆桌子。希拉似乎觉得做家务乐趣无穷。薇科站在旁边玩手机,看见克里夫和内特进来,她问,“都量好了?”
“应该吧,”内特说,他看了一眼黛比和锅碗,“不必这么麻烦的。”
她摆摆手,“我们弄了这张大餐桌,从来就没凑够过足够的客人。没问题的。”
克里夫经过他们走向餐桌。他翻开记事簿,把数字抄在拍纸簿蓝图上。他在页边加加减减,众人传着盛意大利面和酱汁。他起身去洗手,回来时摇着头说,“真是搞不懂。”
“还用你说。”希拉看着数字和乱麻般的线条嘟囔道。
克里夫又摇摇头,“不,我是说这完全不合逻辑。”他翻动拍纸簿,拿给大家看。“好,”他说,“外墙只是红砖而已。不管量什么地方,厚度都是三点五英寸。我估计整幢楼都是这个标准。”
他摸着蓝图上的一条线说,“内墙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厚度从十四到二十六英寸都有,不同的墙有不同的厚度。”
“对老建筑来说不是很正常吗?”薇科说。
“对印第安人村庄来说也许正常,但对这样的建筑物来说就不正常了。还没完呢,”克里夫隔着桌子望向内特,“关于布局,你说得对。这里面确实有蹊跷。”
“肯定存在我正确的时候,”内特用叉子缠着面条说,“平均律。”
克里夫指着房间的另一头说,“我们的厨房和卫生间在那儿。希拉的卫生间在我们上面,因此我们共用同一面墙。所有管道应该都在那面墙里。有道理吧?”
众人点头。
“但我的卫生间和你的卫生间不一样。”希拉嚼着意大利面说。
“对,但从建筑角度说区别不大。有上水管和下水管就可以了。在房间里怎么走并不重要。重点在于水流如何进入和离开房间。”
“好。”
“可怪就怪在这儿,”他说,“希拉的厨房贴着她公寓的对面墙,也就是大楼外墙。薇科也是。你会以为她的厨房贴的是最西侧的墙壁,和她上面曼迪和安德鲁的公寓一样。但她的却在这儿,”他指着蓝图上工作室的外侧说,“贴的是这面墙。她的厨房贴的是大楼外墙。”
内特看着蓝图说,“问题在哪儿?”
“不算什么大问题,”克里夫说,“只是很奇怪。你会尽量减少走水管的墙壁数量。要是漏水,你不需要破开太多墙洞。另外,管道当然越少越好,因为比较省钱。所有下水管都通向一条公用排水管,所有上水管都从一条公用上水管分出来。”
“我们这幢楼不是这样?”薇科说。
克里夫摇摇头,“就我所看见的,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每套公寓的墙里都有自己的一整套给排水系统。有几套公寓甚至有两套系统,因为卫生间和厨房隔得实在太远。对这么古老的一幢楼来说,这意味着墙里的金属比木头多。”
内特看着墙上的嵌板,“第二种可能性呢?”
“第二,确实存在公用管道,但在地板底下交叉迂回,连通所有的公寓。就好像从洛杉矶出发,经停东京和伦敦到达纽约。这个规划糟糕得可怕,”他耸耸肩,“我做过些管道工程。不多,但我知道这肯定是最浪费、最昂贵的建筑方案。就好像墙里有太多空间,建筑师把管道设计得加倍、加两倍复杂,用来填充那些空间。”
桌边众人面面相觑。
“或者,”黛比说,“墙里的空间还有其他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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