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说的是前任户部尚书,钱皓。”
翠云脚步不停,自顾自地扶着老妪往堂内走去。
“放眼京城,钱夫人的织布技术仍是稳居第一。钱小姐,走慢些,年纪大的人经不起折腾,老年人的骨头可比玉簪还要脆。”
翠云这才止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泪水盈了满眶。
老妪满面恍惚,捏着翠云的衣角,用孩童般的语气问道:“怎么不走了?今日不午睡了吗?”
李汀南唤了声刘青湖,便有一男子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朝翠云掷出块碎石,打掉了扎在翠云哑穴上的银针。
男子打掉银针后,鬼魅一般地站在了李汀南身后。
恰时一阵风过,鼻尖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还未转身探查一番,便被翠云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翠云捂着心口咳了几声,哑声道:“夫人既然都猜出来了,那奴婢就不兜圈子了。这院子是那狗官赏给丽姨娘的,不过丽姨娘往日都宿在狗官那,这院子也就成了奴婢与母亲的院落。”
她刚瞧见李汀南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院落,知道她虽未开口问,但心中是有疑惑的。
“奴婢亲眼看见云娘是张盾杀的,云娘居住的院落兴许还能有些残存的线索。”
李汀南眉头紧蹙:“你只为了说这些?”
若是为了云娘这件事,为何不直接将她引去云娘居住的院落,反倒费尽心思,将她带到了此处?
翠云神色稍有舒缓,“自然不是。”
而后她扶着钱夫人缓缓跪在地上,“张芒逆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栽赃嫁祸朝廷命官,其罪行罄竹难书,实乃天理所不容!求夫人为奴婢做主!”
李汀南淡淡道:“你可知,若是没有证据,你这也是在污蔑朝廷命官?”
翠云猛地抬起头来:“奴婢有证据!就在堂内的梳妆盒内,夫人派人去取便是!”
李汀南挥挥手,“刘青湖。”
院中的树影晃动几下,猛地又回归平静,李汀南身后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堂内走去,没多久,便低头捧出份信封来。
一双修长带有薄茧的手出现在李汀南眼前,她接过信封,拆开后粗略一看,其中不过是些未烧尽的信纸,虽不乏有张芒逆的亲笔,但残损严重,倒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汀南将信封塞回男人手中,冲翠云轻笑:“钱小姐的诚意有些不足了吧?”
翠云咬着下唇沉默了半晌,“奴婢这就去将诚意呈上来。”
话音未落,翠云便从地上起身,快步进了房内,而后又拿出一封信封来。
“这里边是张盾的亲笔信,记下了与一姓官员的交往,其中不乏有强抢民女、卖官鬻爵的勾当。张盾此人自大狂妄,自认为笔法天下一流,与他人通的信俱不销毁,这是其中几封,夫人一看便知。”
李汀南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拆开来看,反问道:“钱小姐忍辱负重,实在令人佩服,钱小姐可曾想过张家垮台后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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