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姑娘旅游那个。”
“《最后的假期》?”
甘玲笑着认可:“很有感触。”
这部戏就是大俗人的阖家欢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人被感化,好人和所有人都成为了好朋友。我想了会儿,忽然警惕起来,那个故事的前提是,乔治亚只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于是她选择了去旅行。
甘玲的生命也存在着这种倒计时?明年1月的时间节点立即闯入脑海,如果还剩半年时间可过,那么在等待凶手的日子,甘玲选择了和我消遣?
忽然掠过的念头像一串乌云,猛地想起甘玲要带我离开能县,她说了未来的打算,还要做生意,还要去打工,蹦跶起来——乌云转瞬便散去了。
甘玲却给她的话加上注解:“还是想自私点。”
“嗯?”
“让自己过得好点。”
我也不知道那个电影是如何解读出这个意思的。又想到那天晚上拥挤在我的小床上,甘玲仿佛按捺不住狩猎的冲动,张口叼住猎物,是心里滚动过千万个念头,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更难以睡着了,想到郑成刚——这条鬣狗从囚笼中钻出来,游走在我们附近,我就惊惧不已,于是,等不及将看海的事和离开能县的事提上日程,即便还没和甘玲说,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嗯,”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这句话。
甘玲垂眼看着我笑,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衣服。
我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路今时的抚摸,路今时手指干净没有伤疤只有烟气,像是雨刷似的刮过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被抚摸会有多舒服,我可能是一块儿肉做的板子,无知无觉地被丈量。而甘玲的手指充满伤疤,她的爱抚柔软又生动,像是塑造一团陶土,我在她手里被塑出形状,我有点眩晕,头昏脑热地捂住了脸。
好不容易散了散热,就大煞风景地问:“你谈过女人么?”
甘玲含糊地问:“什么意思?”
“没有……”我有时在甘玲面前总会冲动说出些不明所以的话,心底的念头总也梳理不清,手指在甘玲肩头弹琴,也不知道是什么旋律,滴滴答,滴滴答,甘玲微微拉开毯子,欠起上半身,勾起我的腰,于是亲吻,抚摸,甘玲之前对我说“考虑一下”仿佛不在此列,在我考虑好了之前,只有肉身对照。但最后也还是没做,甘玲停下来,我靠在她肩头,女人黏湿的头发在我唇边散乱分布。
“你是第一个,”甘玲的声音缓慢,“女人。”
后面的性别一限定,我知道了原来甘玲离开郑成刚后还有男人,她没有明说,我带着问题看过去,甘玲低眉回答了,她和我一样,对这陌生的自然而然到来的同性关系感到有点儿迷惘。
但甘玲向来比我主动,看准了我在草丛中,犹豫了一下就蹲下狩猎了,我还在彷徨地乱转。
或者只是亲密些的朋友?挚友?心里只要这么想,看着甘玲就会心虚,我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有点儿不好意思,为自己过于活跃的心理活动感到抱歉,甘玲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又搂紧她,低声问了句话,这次我意识到是不久之前问过的那句:“你对我也有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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