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泌听了,手上一顿,然后极为肯定的说:“不可能。”
武敦儒说:“嗯,正常情况下,我的确不可能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偷听的。”郭泌听了说:“可是…?”武敦儒说:“可是那天,是师公带着我去听的。”郭泌听了,知道武敦儒指的“师公”应该是黄药师,因为武敦儒是郭靖弟子,通常都是称呼柯镇恶为“师祖”。
武敦儒说:“所以,你不觉得,我想找你喝杯酒,也很正常?”
郭泌迟疑的说:“姊姊她…没什么坏心…”毕竟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只不过是上辈子顺遂生活过惯了,有点自我中心罢了。
武敦儒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我拜托小武跟她稍微提点了一下,只希望她能懂。”郭泌听了,好奇道:“大武哥哥,你一点都不觉得匪夷所思吗?”武敦儒说:“刚开始有一点,但是对这着这么多年来芙妹奇怪的行为,还有一些听不懂的话,总觉得她说的是真的。”武敦儒顿了顿道:“阿泌,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被师父师娘带上岛的事情吗?”
郭泌想想,点了头道:“当时我身体不好,就没跟出去,只知道爹爹妈妈他们出去一趟,就带了几个玩伴回来。”说完笑了笑,当时的情况历历在目,童年真是好阿…
武敦儒说:“你不知道当年我第一次见到芙妹的时候,我还没说,她就知道我是谁,还把我们兄弟俩的名字给叫了出来。还有,当时芙妹千叮咛万嘱咐,要师祖看着无双。后来李莫愁被师公打伤,本来一转身便要抓走无双,却刚刚好被一直躲在一旁的师祖拦下一掌。当时我和弟弟都觉得芙妹聪明,可是当日听了以后,想必芙妹早就知道无双会被捉走吧?”武敦儒说到这,嘴唇掀了掀,终是鼓起勇气又说了下去:“还有,小时候我们跟杨哥哥不和,但是芙妹一直很偏袒他,有一次,小武为这个跟她吵了一架,你知道芙妹怎么说?”武敦儒看着郭泌道:“芙妹当时气极了,对着小武冲口而出说:『反正杨哥哥很快就要去古墓了,你们忍忍也不行?』”郭泌听到这里,整个人简直无语,郭芙未免也太粗枝大叶了…
武敦儒又道:“当时我只以为师父对杨哥哥有什么安排,芙妹会先知道也不奇怪。可是直到你送信回来,师父师娘才听到古墓的名字…还有其他…太多了,我和弟弟两人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只是小武和无双两人是爽朗的个性,遇事不会多想…似乎…芙妹也不认为我会注意到吧…”武敦儒苦笑了一声:“只是对照一下前几天芙妹跟你的对话,我猜,在芙妹看过的那本『野史』上,我们兄弟俩一定也不是什么英雄,否则芙妹平日教导我们的时候,不会一直强调修身养性的重要…”
郭泌听了不以为然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大家都很好不是吗?”郭泌帮武敦儒斟了一杯酒说:“就算姊姊原本所知的命运中,我们都只是一些让人觉得不好受的少爷小姐,反正我们现在不是这样…况且,大武哥哥,你们小时候的确是心胸稍微小了些…这些年来,姊姊对你们的帮助还是很多的。”郭泌委婉的指出了这一点,却惹得武敦儒一声轻叹道:“是阿,所以我才会这么难过…你知道,我跟你小武哥哥,对芙妹都是很感激的。甚至小武对芙妹有种特别的亲近…可是,前几天照你们的对话看来,芙妹并没有当真把我们放在心上…她没有心,她的心里没有师父、没有师娘,也没有你,没有我们,其实,她从小到大,最关注的只是杨过…她之所以会对我们好,我猜,只是她觉得我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罢了。”
郭泌听了,想道:“大武哥哥从小就细心,虽然在武学天份上面的确不怎的,但是经过郭芙的魔鬼训练之后,还是有越来越聪明的趋势阿…难道学兵法的都是这样吗?”大武自从郭泌小时候建议过他应该多学一些行兵布阵之后,他跟小武便对兵书有了浓厚兴趣,郭靖也不藏私的把武穆遗书传给了他们,据说最近武家兄弟也开始习练九阴真经了,看来人只要勤劳,潜能还是无限的。
想到这里,郭泌摇摇头说:“姊姊很关心你们的,我不觉得她没有心,她对我这么提防,也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我猜野史中,原本的郭小姐必是个坏女人,所以姊姊才会防着我,只是我从小体弱,所以没有养出骄纵的个性,跟她所知的不同而已。大武哥哥,你会这样说,是因为知道姊姊为了维护原本的历史而要你娶耶律姊姊吧?”
武敦儒点点头,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到?”
郭泌说:“不说是义学有事情要忙吗?”
“本来,我跟伯凌兄和耶律姑娘前几天就要一起来的…只是,中间出了一点事情…”武敦儒面色僵硬的说:“耶律姑娘坚持要等到过了十五才走,十五那天晚上她找我喝酒,那酒,是芙妹临走前送她的女儿红,叮咛她月圆之时跟喜爱的人一起喝,便能两情相悦…”郭泌听到这里,额上挂下了无数黑线,不会当真是这么狗血吧?果然,武敦儒继续道:“只是,我小时候常常被你戏弄,所以喝东西时总会下意识的先闻一下…你猜,我发现酒里有什么东西?”
郭泌听了,伸出右手将额头上的青筋按了回去,问道:“…姊姊并不精通这些…你确定?”武敦儒说:“就因为他不精通,所以我才会发现,当下我立刻把那坛酒没收了,耶律姑娘亲口说了那坛酒是芙妹给的…”武敦儒说到此,喝了一口酒:“阿泌,我很伤心,很失望呢……”
郭泌同情的望了望武敦儒,她知道武敦儒现在的感受,我本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然后说:“她现在不会了,至少,她说出来了,以后也不会这样做了。她只是不懂事,听她说来,她以前的生活很好,所以不太为人着想也是有的…”
武敦儒说:“我知道,但我今天找你,不只是为了这事情。”郭泌按下心中不祥的预感,问道:“那…是什么…”武敦儒说:“你知道『耶律师兄』被派出去联系蒙古那边的事情?”郭泌听了点点头,她当然知道,郭泌还知道,黄蓉承诺她最近就会将『耶律师兄』的问题给解决了。
武敦儒说:“可是,我昨日亲眼见到她将酿酒之法跟酒中的配药药方写下,由白雕送了出去,你说,大家都在这里,她到底将这东西送去给谁?”郭泌听了,心里一惊,那些药方虽然根本没毒,但是郭芙这个举动实在已经超出了纯粹坚持“剧情”所该有的底线。于是郭泌反问武敦儒:“你确定?不可能,这对她有什么好处?”武敦儒说:“我不确定她是要给谁,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输你,自作聪明想操作点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郭泌听了,忍不住狠狠灌了一杯酒,心想:“大武哥哥会让外公拎着来偷听我们的谈话,想必是外公早就怀疑姊姊了…也是,当年姊姊根本没跨进过书房,又从来没接触过武功,为什么会突然坚持要学九阴真经?那时姊姊才五岁,又怎么会知道九阴是道家心法,跟桃花岛的武学不完全相合?还有,姊姊当时缠着柯公公所说的那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一点都无迹可寻,外公这么一个聪明人,几十年的历练,姊姊怎么瞒得过他?尤其她平日的行止也不是很小心的那种…”想到这里,郭泌问武敦儒说:“我相信妈妈对这种事情会有防范,我倒不怎么担心,只不过,倘若姊姊当真做了什么,大武哥哥你会如何?”
武敦儒听了,痛苦道:“这十几年来,我们是跟芙妹一起长大的,我自然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只是,如果无心,又怎能期待她能对我们真心相待?就是因为耶律姑娘的酒,还有昨天见到的这事,我才不得已提防了她一些。其实我本也不是故意要盯着她,只不过是因为耶律姑娘是『耶律师兄』的亲妹妹,你不觉得她对『耶律师兄』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不是非常奇怪吗?难道耶律姑娘竟然不熟识自己的二哥?还是现在那位『耶律师兄』当真装得这么像,连亲妹妹也瞒过了?照这方向想下去,芙妹一心撮合我们,我总弄不清是为什么,而且,还要如此不择手段的…总之,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师娘或许自有计较,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以为说开了就没事,还是要多小心着点…如果当真有什么…让芙妹远离一些重要的事情也就是了…”
郭泌听了,知道武敦儒心中的挣扎,照理说,郭芙从小跟武是兄弟一起练武,感情自然是要比郭泌跟武氏兄弟还要亲密的,可是今天郭芙不知为何,竟是连武敦儒也算计上了,要是那坛加了味的酒真的让两人喝下,武敦儒就是不想娶耶律燕都不可能了。
郭泌左右想了想,郭芙再怎么样总不可能当真连郭靖黄蓉都要算计,努力平了平心,她安慰着武敦儒说:“大武哥哥,你也别这么悲观,说到底,现在你跟陆家姊姊还是很好不是吗?没弄出什么遗憾就好了。至于姊姊那边,我会找机会问她的,我想,她或者对我有些意见,但还不致于会做出对爹爹妈妈不利的事情的。”
武敦儒听了,一抹脸说:“我没你那么聪明,所以很多事情想不透,我只是希望事情没我想的那样…”郭泌温润的一笑说:“不会的,以前或许姊姊想不通,跟她谈过以后,我相信她一定会收敛的…你只是对陆家姊姊的事情太上心了,所以才会穷紧张。”武敦儒听到这里,秀气的脸上红了一红,郭泌却没放过他说:“前面说不定很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找个机会,我便跟爹爹妈妈说这事,让爹爹妈妈帮你作主吧?”
武敦儒一边站起来,一边还没好气的白了郭泌一眼道:“不要乱说,我跟雨菲没什么…”,郭泌噗哧笑了出来,如果武敦儒不是连耳朵都红了,说的话想必会更有说服力。
武敦儒被郭泌一笑,脸上更红了一层,于是不理郭泌,率先便往前厅走去,郭泌嘴角弯了弯,压下许多不安跟疑惑,也慢慢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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