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示意她再给简娜一点时间,让对方自主做出决定。
唐晚无奈,轻轻弹了弹指甲,微微点头,同意我的做法。
我心里当然急于知道官大娘、桑青红的秘密,但这是一件相当费力的工作,需要我们跟“镜室”加强磨合与沟通,在双方互惠互利的基础上慢慢进行下去。如果我们此刻误导了简娜,“镜室”内其他人员出现,拆穿我们的心理战,将会令这种合作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向前看、向远处看、向未来看——这才是我跟唐晚应该秉持的做事原则,急功近利是要不得的。
“抱歉二位,我刚刚有点走神。夏先生,请跟我来吧。”简娜定下神来,优雅地向外走。
唐晚吁出一口气,脸上的焦灼终于退去。
“等我,很快就回来。”我说。
唐晚笑着点头:“时间不重要,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已经跨出门口的简娜回头,向着唐晚叹气:“‘镜室’本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建立的,但现在它却遇到了自己的问题。由此可见,解决问题只是一个美好的理想,实质上很难达到。”
我替唐晚回答:“中国人自古以来传下箴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世界上的问题是无穷无尽的,但解决问题的方法也是可以推陈出新。问题与解决问题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辩证存在。”
唐晚哈哈一笑,等我出门,替我轻轻关门。
简娜带路,我们向右边一条泛着白光的笔直通道走进去,直行约三十步,左转进入另一条铺着绿色地砖的通道。
“我们要去的,是一级秘密影像室,而刚才你们看的,只是普通意义上的资料,不牵扯核心信息,也没有保密等级。”她边走边说。
我保持沉默,只是紧紧跟随,不打断她的思路。
“日本大和民族很强大,那是一个靠吃海鱼、喝海水存在的民族,脑部神经高度发达,思维方式匪夷所思,所以他们创造出了很多令西方震惊的东西,比如忍术、幻术之类,还有菊花与刀的民族精粹。所以,从小我就对这个民族很好奇,研究他们与其他亚洲人的不同之处。后来,我终于发现,他们的生存方式与生存环境有关,是极度的没有安全感才造成了这种民族精神。日本是个岛国,火山地震频发,并且处于亚洲大陆架的远端,任何一次超级海底地震都能将整个岛国掀翻倾覆,变成大海沟中的古迹。于是,所有日本国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生存下去’。在这种教育之下,日本建国以来就保持着好勇斗狠的狼性思维,任何时候都不停止向外的侵略扩张,二战中横行北亚、东亚、东南亚,将邻国打得满目疮痍,民不聊生……”
简娜说的这些都属于是对日本的美化,其实侵略者的本来面目是无需掩盖更无需美化的,这一点中国人都很清楚。
二战中,日本鬼子由起初的张狂到最后的投降,是历史的必然,也是人类生存规律的必然。蚊子能够在沉睡的雄狮身上叮几个包,但那只是在雄狮睡着的时候。一旦睡狮猛醒,再多蚊子也将在狮子爪下丧命。
“夏先生怎么不说话?”简娜问。
“简娜小姐的知识很渊博,应该知道,日本文化、科技、思想都是从中国唐朝时候学习过去的,所以日本文字跟中国文字有很多共通之处,两国习俗也基本相近。中国人以追求的是‘和平、止杀’,历来都讲究‘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这和日本的狼性思维有着本质上的对立。我并不是说哪一种思维更高明,只想说,任何侵略者都将以造茧自缚为最终结局,一战、二战、海湾战争等等,莫不说明了同样的道理。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这些话代表了中国基层百姓的心声。”我回答。
简娜摇头:“你?夏先生,你不是普普通通的中国人,你也不会代表基层百姓。”
我一怔:“我不懂你的意思。”
简娜打开文件夹,翻到一页,递给我。
我低头看,文件的抬头位置盖着“一级秘密”的长方形印章,只不过这是复印件,无法确定那枚印章的颜色。
那文件的内容是这样的——“夏氏一族来源于中华民族大姓‘夏’,有史可查能追溯到夏朝,在很多岩画资料中,还可以向前无止境追溯,直至传说中的盘古开天辟地时代。简单说,夏氏一族是与中国远古神话人物并存,与女娲造人、大禹治水、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炼石补天、夸父逐日等等属于同一级别。如果我们能找到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后代加以灵魂剖析,很可能就一步跨入与远古神话接轨的最先进时代。所以,各位研究员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拉拢夏天石,说服他参与我们的灵魂剖析实验。‘镜室’是以探究世间最深秘密为目标的,谁能将夏天石请进来,将会得到研究所建立以来的最高超级奖赏。”
“这是很多同类文件中的一页,签发于一年前,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拿到奖赏。我对奖赏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不过是印刷的钞票而已,只要开动印钞机,想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作为从小就发誓要将毕生生命献给秘密研究事业的我来说,如果能请动你参加我们的实验,这份荣耀无与伦比。”简娜解释。
我很少去考虑家族的历史,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精神压力太大,以至于没有时间和心情思考。
作为中华大姓、古姓,夏氏一族在中国历史上拥有不可撼动的崇高地位。如果能对这个家族进行追溯性的研究,的确是件意义重大的事。可惜,我本身的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增加这种节外生枝的项目。
“夏先生,说到这里,一般的中国绅士就会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两肋插刀,说到做到……”
我被简娜的话逗笑了,因为那些承诺的套话应该由我来说,而不是提出要求的一方。
“夏先生,你笑了,就是同意了?”简娜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摇头:“简娜小姐,如果要谈这件事,我们可以在官大娘的研究告一段落之后再说。我现在心里乱得像揣着十五只刚刚满月的小兔,七上八下,抓耳挠腮。所以,我们先去看你说的资料,然后坐下来慢慢谈。”
简娜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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