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跟任清越说了抱歉,再度约了时间。
在整个会议室只剩两人时,她率先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
池蔚然也没多说什么,跟在她身后。
她走出酒店,走到大街上,伸手拢住风衣,呵出的雾气很快成了白霜。
入目都是明亮繁华的灯饰,钢筋铁骨的高楼耸立,在云端碰头。
街上人不少,不远处还能看到彩灯装饰的圣诞树。
过马路的时候,宁潇目视前方,冷不丁开口。
“你不觉得你公私不分吗。”她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仍在身后。
“是吗,不觉得。”池蔚然语气平淡。
“任总是公是私,他自己清楚。你讲不讲下半场,他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听到了。”
他听到了,才进去的。
于是确定了一件事。
宁潇没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池蔚然迈步稍宽了些,到跟她并排的位置,侧目扫了眼,轻嗤一声:“所以,是偶然的缘分,还是设计好的缘分,谁有私心谁知道。”
不用细听,都能轻易摘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池蔚然自认不是喜欢吃味的人,他的心胸一向宽广。
但是……任清越的狼子野心别大写加粗写在额头上了好吧!
他现在本来就很危险了,被一个短信搞到快精神衰弱,奋斗多年归来仍是老友。
这些天一边周旋公事一边复习短信,看一次吐血一次。
池蔚然状态的确不对。
搁平时,宁潇高低要损他几句,退一万步说,也要试探下——
可现在,她精神层面已经老僧入定了,完全没有那个心思。
走到圣诞树附近,宁潇停下了脚步。
“池蔚然,我有话跟你说。”她在衣兜里的手攥紧,尾音都有些发抖。
池蔚然没应,皱着眉把她手飞快取出来。
刚涂了药膏不久,乱碰乱磕别到时候发炎了。
触碰到她的瞬间,宁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池蔚然动作一顿。
他抬眸,视线仔细从她面上扫过,轻柔而不由分说地捉过她手腕。
她手心攥着什么。
池蔚然:“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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