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是太脏了,楚言枝都没信心拿帕子擦,急忙跑向厨房喊年嬷嬷:“嬷嬷,我要洗手!”
她完全忘了刘太医,把他落在了笼子前,独独和那只茫然委屈的狼奴对视。
狼奴又把牙呲起来了。
刘太医:“……”
等楚言枝洗完手回来,就见刘太医抱着个药箱,离铁笼三丈远远站着,而狼奴已经一口咬住了铁栏上,“呜呜”低吼,一副要把铁栏一根根咬断钻出来的架势。
“狼奴,不准凶!”楚言枝小步跑过去,挡在刘太医身前,“他是给你看病的好人!”
狼奴一见她来,立刻松了口,乖乖蹲坐在那里,朝她轻轻叫了一下。
还知道装乖。
但楚言枝并不怎么吃他这套,竖着眉毛走过去,凶巴巴地开始训他。
怕他听不懂,她两只手还忙碌地上下左右比划着。
狼奴低垂着脑袋听训,那两只乌润透亮的眼睛却会跟着小公主的手指转啊转的,显然思绪完全不在小公主说了什么上面。
刘太医一脸汗颜,倒想起自家那个虽然天资聪颖却格外顽劣调皮的小孙子了。
年嬷嬷把米饭蒸上,又把小福子抓来的药和去御膳房买的老母鸡洗干净剁好煮上,用围裙擦着手出来了,瞧着笼子外和笼子里的两个孩子笑。
笑着笑着,年嬷嬷想起什么,眼神虚化起来,无声叹气。
楚言枝训累了,看狼奴睁着乌溜乌溜的眼睛转,朝笼子伸出手:“把爪子递给我。”
狼奴歪头,惶惑地眨眨眼,下意识想把自己的脑袋蹭过去,但想到楚言枝碰到他头发后立刻跑走的反应,他控制住了,又仰脸尝试着把那颗虎牙朝她露出来。
这是以为她想摸他的牙齿?
楚言枝真是好无奈。
她疲惫地指指他按在地上的手,又把自己的左手摊开,右手成拳,轻轻放在左手上,示意给他看:“会没有?把爪子给我呀。”
她把手伸进笼子里,朝他摊开掌心。
这笼子是用精铁专门为他打造的,铁杆分布得极密,楚言枝能勉强将小臂伸进去,他却只能抓握住铁杆,连手腕都伸不出来,更别提他还有粗重的镣铐了。
见她不要摸自己的牙齿,狼奴失落地闭上嘴,把牙尖藏住了。
不过他勉强看懂了她的意思,手在积雪上扑两下,才学她握起来,微微歪着脑袋,格外小心地悬放到她的手心上方。
楚言枝一边想自己手白洗了,一边耐心地哄着他:“来,放上来。”
狼奴看着自己的爪子,无比轻缓地落到她温热的手心上。
他手冷得像冰块,楚言枝收紧五指握住,并不能握全,忽然感受到狼奴浑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眼睛眯起来,乖巧地“呜”着。
楚言枝咬着下唇,握住他的手努力往笼子外面拽。狼奴总是那么听她的话,拖着四根铁锁,艰难地跟着她往前挪,足腕被勒得厉害也不顾忌。
他看楚言枝接过刘太医诊脉用的冰蚕丝线,期待又好奇地等着她后面的举动,竟一点也不怀疑她会不会害自己。
那些猎者和上林苑的太监们,抓住他的手,就只是为了给他戴上镣铐,把他死死地锁进铁笼。
然而楚言枝拿着蚕丝线,握着他的手,却茫然地停了动作。
镣铐有三指宽,完全覆盖住他的手腕,割出了两道深深的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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