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了我的风景。”贺天坐着,敛着幽深的眸子,唇角扬起一丝不满。
房少华咬牙切齿,隐忍着胸中腾起的怒气,抬手搓了搓额头,抬脚,离开。
只是走了没几步,便又折了回来。
他坐到长椅的另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和悦病房的位置。
目光扫向贺天,那个阴厉狂傲、没人情味的人。
轻叹一口气,言语有些愤慨,“那天,和悦从我这儿无意中知晓了你父亲迫害她的秘密,她几乎崩溃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在车上跟她说了什么,或者是对她做了什么,但既然你选择了放手,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地纠缠她,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拜你所赐!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孩子是她的希望,活着的希望!”
贺天偏头看向房少华,笑了,笑得似是而非,“和悦是我的妻子,我们有结婚证。而且我从来没说过要放手,只是看她心情不好,允许她出去,玩一玩,疯一疯。即便她没有孩子,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听之,房少华啼笑皆非,眼泪差点夺出眼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没有笑料的笑话,“贺总真是自欺欺人,真是太不高明了,你的话骗骗和悦还行,骗我,得了吧。”镇定了一下嘲讽的情绪,“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却又将【天悦项目】收回,你是怕她带着财产跑了么?你给过她什么?洋房?豪车?还是现金支票?你给她的只有猜忌与伤害!”
贺天深邃的眼眸似海般风平浪静,眼底却是暗涌一片,凝着房少华,仿佛要将他吞噬。房少华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将他整个人剥得鲜血淋漓。
“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悲,骗得她为妻又怎么样?你爱她么?你不爱,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亲爹要杀自己的妻子,亲爷爷不让大肚子的孙媳进家门,你们贺家还真是独树一帜!”
房少华说完,起身,拈下肩膀上一片枯萎的花瓣,丢到贺天身上,转身离去。
今天的月光甚好,风,却格外的凉。
贺天蹙眉凝着那片干枯薄瓣,就好像看到了和悦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晟天集团地下停车场,贺天驾着新改装好的巴顿车停在了他的专用车位上。
杨云坤从一旁的车上跳下来,钻进了巴顿的副驾上,看着贺天那张颇为满意的神情,打趣道,“有钱就是不一样,换辆豪车就如同换一件衣服一样简单。
“那辆车我已经开了五年,是该换辆新的了。”贺天抽看着购车时自带的一叠cd,看一张,扔一张给杨云坤。
杨云坤像接飞盘一样,自觉地接着,“要不是和悦把你的车开废了,你肯定不会买新的吧。”
贺天的脸色沉了一下,口吻变得不悦,“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嘚!”杨云坤正坐了身体,看着前方,双手抱在脑后,撇了撇嘴说,“突然间,没了放屁的兴致,你说该怎么办?”
贺天不再抽看那些无聊的cd,而是直接塞到了杨云坤的怀里。
“你就用这个打发我啊。”杨云坤不满足地捧着一堆光叠,“好歹也是堂堂的晟天集团总裁,就不能大方点。”
贺天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面朝车窗,滑下玻璃后,呼出青色的烟雾,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车里抽过烟了。
“这个月侦探社的分成我可以不要。”他淡淡地说。
“这还差不多。”杨云坤收好cd,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你前不久要的资料,不过我的人没有在美国发现和姓人士,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贺天眉宇一蹙,看着杨云坤那极其严肃的表情,掐灭烟,丢掉,接过文件袋,打开,却只见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个卷发女孩挽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的手臂,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像父女。只是那个男人的脸有些面熟,五年前当国际刑警的时候好像见过。
再翻了一下文件袋,除了照片,没有任何资料。
“这个男人是谁?和悦的父亲?”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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