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地?添了一句:“而且还会把锅烧糊的那种?。”
郁则被她的话气笑?了:“你这是什么刻板印象?”
“我只是偶尔住在学?校,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公寓里,所以只要有时间,都会自己做饭。”
他微眯了眯眼,嗓音轻慢:“这么不相信我会做饭,一会儿就?看好了,看我会不会把锅烧糊。”
现在是午休时间,民宿的厨房静悄悄的。
他们询问过老?板,经?过同?意使用食材和厨房后,最后从冰箱中翻出一小盒青豆粒和火腿肠,还有胡萝卜,一点虾仁。
“好像只能做蛋炒饭了。”
林絮尔不好在一旁干站着:“我给你打下手?”
郁则歪了歪头,看着她:“你这么坚持,那你帮我切胡萝卜丁吧。”
林絮尔点头,先是削了皮,抽出一把刀,握着细长的刀柄,开始切胡萝卜,整齐快速地?切成胡萝卜丁。
郁则倚在冰箱旁,看着她操作:“你挺熟练的,经?常做饭?”
林絮尔微怔,旋即轻笑?出声,嗓音很淡很温柔:“是呀,我以前经?常给张栩庭做饭。”
这个名字被她缄封了近一个多月,此时再次提起,心口还是不可抑制地?钝痛一瞬。
因为她之前担心张栩庭吃不好,经?常去张栩庭那里,给张栩庭做饭,当时就?托腮看着他吃着自己做的菜,每每在这时候,她恨不得将这些时刻的幸福开心尽数私藏起来。
可惜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背后是令人?恶心的疮痍。
但刚刚那通电话,再次提醒她,张栩庭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郁则沉默片刻,随后站直身:“抱歉。”
“没事?。”林絮尔微微偏过头,那种?闷燥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将微颤的手蜷起,语气佯装轻松,“只是现在想想,觉得当时的自己还挺傻的,也挺不值得。”
她给他做了这么多次饭,但他却一次也没有给她做过饭。
好像在逐渐脱离这段感情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反而能看清许多。
爱与不爱,其实显而易见,这种?人?,没有任何惋惜的必要。
但好像触及了某种?开关,他们还是陷入安静的沉闷中,没再说?话。
林絮尔垂下手将胡萝卜全?部切成丁后,开始切火腿,郁则站在他的身边,磕破蛋壳,长指微拢,在碗里搅拌蛋液,空气中只有筷子轻碰碗壁的声响。
他们配合很默契,不到一会就?把菜备好,最后就?交给郁则。
蛋液倒入,“嗤”地?一声,激发出香气,他显然是做惯,动作娴熟,很快把蛋炒饭做好了。
他不仅没把锅烧糊,还做得很好。
蛋炒饭的卖相很好,碧绿青豆和胡萝卜丁零星点缀在饭上?,让人?很有食欲。
他舀了一小碗给林絮尔:“你替我尝尝味道?”
她舀了一小勺,吹散热气,尝了一下。
林絮尔顿住,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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