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鹭晚:“……”
这人好像很懂。
笔尖落在类纸膜上发出极轻微的沙沙书写声,温斯珺很轻地叹了口气:“就像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老师,他和这人的骨骼重叠度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画像师综合下来给出答案。
“亲属?”温斯珺摸着下巴,陌生人远达不到这么高的比例,两人年纪相仿,骨骼走向和身形也相似,排除年龄太大不能当父子,那就剩下兄弟。
“对,得先让卓队长查到这人叫什么,再顺藤摸瓜。”说话间,画像师终于算完整容后男子的数据,“小温警官见过的这个男人在两个月前动过刀。”
“谢谢。”
温斯珺听明白这两个月的深意,让一堆数字绕晕了的祝鹭晚眼神茫然,从否认他碰见的男人是仓库里出现的嫌烦开始,祝鹭晚就懵了。
自认没遗漏的画像师收东西,打算下班。
祝鹭晚没好意思耽误人家,绕过椅子去烦温斯珺:“为什么排除了他的嫌疑?”
“没听懂?”温斯珺把画像师提供的数据拷进硬盘里,再在手机里放份,想赶明儿问问陈泊序。
那家伙仇人太多,搞不好这也是其中之一。
“废……”祝鹭晚刚想怼,想起卓海川那番话又把剩下的字吞回去,憋着股劲好声好气说,“有点没反应过来。”
牵强又没底气的解释。
人太笨了,温斯珺也没那么多耐心,转身想走,被一把抱住了胳膊,他回头去看,就见祝鹭晚腆着脸,相当谄媚:“温警官,你好人好心给我说说呗,回头我给你买奶茶,买这十里八街最好吃的叉烧包。”
温斯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抱紧的胳膊上,唇瓣微微抿紧。
这是要说了?
祝鹭晚激动坏了,都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松手。”温斯珺语气挺烦闷的,“我不是你师父。”
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祝鹭晚虽是实习生,但也是刑警队的一员。
大家又都在组里,碰上点谜题,看在情面份上都愿意提点提点。
像温斯珺这样的,就是纯纯的孤僻,搞独立。
祝鹭晚是年轻人,也是要自尊心有脾气的,被这么说,当即甩开他的胳膊:“爱说不说,一个等于走后门空降过来的,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啊?”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祝鹭晚痛得叫了声:“谁打我?”
“你师父。”卓海川凶巴巴地又给了一巴掌,打得口出狂言的徒弟嗷嗷直叫。
温斯珺表情没太大变化,对卓海川点点头,这才对祝鹭晚说:“追问就追问,别拉拉扯扯。”
丢下这句话,温斯珺走了。
那边磨蹭半天躲过一场争吵尴尬现场的画像师拎着包走过来,看看一脸不服的祝鹭晚:“老卓啊,你这徒弟来事的地方总不对,还要多花点心思教,如果你嫌麻烦,我建议直接把刚才那位给收了,他啊,典型的破案好苗子,就是这性格要多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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