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熙凤,毕竟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提到婚事,难免羞赧。
“琏二哥……”
贾琏坦然道,“我们是未婚夫妻,将来是要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那么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提前跟你说清楚,让你心里有个底。”
闻言,王熙凤也顾不得害羞,神情也凝重起来。
贾琏将她带到酒楼里来,如此慎重的说话,让王熙凤意识到了贾琏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
“琏二哥请讲。”
贾琏沉默了一会儿,道,“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想必王姑娘也知道,我自幼就没有母亲,是二婶将我带大的,论理,二婶在我这儿,即便不是母亲,也胜似我的母亲。”
话既然这么说,那显然是有反转的。
王熙凤也跟着元春表姐读了一年的书,她在文采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但也从书中学到了不少的道理,眼界也开阔了许多。
她没有打断贾琏,显然贾琏并不需要她接茬。
“我曾经有段时间,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二叔二婶的孩子,我爹从来不管我,我母亲……你也知道她是继室,别说管我,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只怕恨不得我去死,只是多年来,她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才对我改变了态度,可惜没什么用。”贾琏自嘲的笑道。
王熙凤忽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少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我和珠大哥只相差一岁,但也比我先启蒙,还有二叔开小灶,可我……还是到了六岁,祖母发话才去了我们族里的家塾上学,我一直都不如贾珠,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贾琏拥有原身的记忆,但却没有他的情感,可将这些回忆娓娓道来时,却免不了心中泛酸,“二叔经常把我和珠大哥叫去他的书房,当着他那些清客的面,考校我和珠大哥,每次珠大哥都能得到夸赞,而我只能得到二叔一顿训诫。”
王熙凤从小在金陵长大,贾琏自幼过得是什么生活,她还真不清楚,但她姑妈时常把贾琏挂在嘴边,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任谁看都是个好婶婶。
可如今听贾琏回忆从前,王熙凤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我二婶嘛,每次我二叔训诫我之后,都会温柔的宽慰我,说我将来要继承国公府,不会读书也没关系,我将来有爵位傍身,不比珠大哥,他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贾琏轻轻一笑,“这些话我从前是信了的。”
王熙凤哽住。
——从前是信了的,那现在呢?不信了?
“我小时候想,二婶说得对,反正我有爵位继承,干什么那么拼命的读书?后来即便去家塾里上学,我也没太认真,”贾琏顿了顿,“直到前年,二婶时隔多年,生了个衔玉而诞的堂弟,刚出了月子就操心我的婚事,我当时想,二婶连自己娘家的亲侄女都许给我了,可见是真疼我。”
王熙凤:……
贾琏喝了口茶,“没两天,你哥哥来找我吃酒,那天在酒楼,我喝多了酒,就想出门透透气,结果就听到有人在后院说话,我本不想偷听别人说话,可却听到了我的名字。他们说我蠢,被一个内宅妇人耍得团团转。”话说到这里,贾琏停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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