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栀哼哼唧唧两声,终于敢在头一回,发出一声抗议,“你真的。。。。。。起太早了,我们学生都是。。。。。。很晚才起的,这样才正常嘛。”
无声无形之中,千栀又偷摸摸地、悄悄然地、自以为无痕无迹地强调了一把学生的概念。
但宋祁深到底比她年长五岁,在任何方面,讲究的都是不动声色。
就好比现在——
“我刚刚去收拾了一下书房。”宋祁深言简意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不提还好,一提千栀就想到宋祁深喝完酒以后的狂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力度。
她当时迷雾朦胧中,还能觑见书桌凌乱的边角。
他所说的收拾,大抵工程量也还算大。
千栀没搭理宋祁深这句话,装鹌鹑以后,自顾自埋在两个枕头的缝隙间,改为趴伏着。
说实在的,她的腰昨天被掐的,也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提醒了,那么哥哥也觉得,好像是太早了点。”
千栀一声“咦”还没完全说出口,发了半声,扭头看向身后,视线还未触及到他人的半分,就仿佛被热水壶烫到一般,立即缩了回来。
宋祁深正不疾不徐地解扣子,敛眸看向她,眼角含春,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都这样邀请我了,多陪你一会儿?”
她有邀请他吗?
她!邀请他什么了!
千栀剩余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尽数卷入了新的浪潮里。
宋祁深在这个明亮依稀的清晨,推翻以往自己的准则,直接附了上来,再一次尽情享受了一把烙馅饼儿的专属快乐。
浑浑噩噩之间,她听到宋祁深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你是有多傻?那辆粉色的跑车,是我买来送你的,你们女孩子按理说,不就喜欢这种颜色的?”
“。。。。。。。。。。。。。”
千栀大脑卡壳一瞬,而后彻底死机了。
-
宋祁深难有如此晚起的时候,他再醒来,捞起床头的手机看,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他起身以后,想去拍千栀,抬起的手都快触碰到了,末了还是放弃。
想到之前她自己那套有关学生的理论,宋祁深决定还是吃午饭的时候喊她。
给千栀定了个十二点半的闹钟,他这才稍微整了整衣服,套上家居的裤子就往外走。在周末这样难得陪她的日子,宋祁深也不免微微发起了呆。
主卧里残留有刚刚的味道,记忆出窍又回笼。
其实以往没开过荤还好,但一旦最初的门路被打开,宋祁深体感自己的控制力呈断崖式下跌。
防线也崩塌得如此之快。在很多时候,那股子渴,几乎是立即便涌了上来,将人的意志消磨得溃不成军。
他略微垂眸,拨弄了会儿手机,而后直接往群里丢了张照片。
【Q:[图片。jpg]】
【林焰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周允行:这什么玩意儿,粉的?】
【萧立:娘娘的,你这未免也太骚了吧?】
宋祁深见此,缓缓地打出了这么一句——
【Q:没什么。】
【Q:就,栀栀送的,圣诞礼物。】
【林焰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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