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这一大碗已经足饱。”
歪脖子老人转身端茶,双手奉上:
“那,来盅热茶消食,茶不是好茶,在我们家,可也只能拿来敬客……”
庄翼接过茶杯,顺势递出海碗,啜茶之前,少不得又暗做测试,他望着波纹不兴的茶液,深深喝了一大口。
老妇人钻了出来.笑容可掬的问钱锐:
“怎么样,吃得还对胃吧?”
钱锐嘿嘿一笑:
“这可是白花花的五两银子哩,老大娘,不对胃,行么?”
那婆娘不以为忤的裂着嘴道:
“差爷厚赏?我怎么不明白?难就难在我们这种寒家小户,委实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待客,就以疙瘩汤里那一斤五花肉来说吧,原是我们老两口留着祭灶用的,如今也全孝敬各位啦,往下去,只能吃窝头喝稀粥喽……”
钱锐眼睛一翻,道:
“老大娘,你不用哭穷,五两银子买一口大肥猪都够了,还怕这一冬没有油荤进补?祭灶那天,供上个大猪头,不比一斤五花肉能封灶王爷的嘴?”
老妇人笑道:
“不能这么排呀,差爷,朝后还得活哩……”
钱锐哼了哼,懒得再说。
等大伙吃饱.老俩口收拾妥当,三名人犯先已歪做一堆,钱锐亦受命休歇,他仰坐椅上,不片刻已打起呼噜,唯一睁着眼不能寻梦的,就单数庄翼了。
歪脖子老头行经一旁,看到正襟危坐的庄翼,有些不解的问:
“你怎么不盹一盹呀?差爷。”
庄翼揉揉面颊.道:
“我在轮值警卫。”
歪脖子老人观楞楞的道:
“警卫?警什么卫?”
指指三个鼾声大作的囚犯,庄翼道:
“怕他们跑了。”
歪脖子老人大大摇头:
“你是小心过度了,差爷,别说他们三个戴着手铐脚镣动弹不得,就以外头的天气来说,冰天雪地,风吹得像锥子,人到了旷野,耗不过两三个时辰包管冻僵,跑,往那里跑上?”
庄翼笑了笑:
“话是这么说,不过谨慎点好,这三块料一个比一个来得刁钻,多防着总没有错。”
歪脖子老人倒不走了,拖了只小扳凳坐在近庄翼椅前,看光景,是有陪着庄翼长聊的意思。
厨房那边传来哗哗的洗涤声,老妇人大概正在清理锅碗,处置善后吧。
庄翼喝一口茶,闲闲的道:
“这屋里,就只你们老夫妻两个?”
歪脖子老者叹着气道:
“房子是又破又旧了,不过却是祖业,凑合着尚能遮风避两,强似住在窝棚,倒也生有两男两女,女儿早出嫁啦,一个儿子十五年前下了关东,这一去就再无音信稍回来,另一个儿子在镇上当学徒,三两月才能返转一趟,唉,有儿有女,倒和没有一样……”
庄翼同情的道:
“老来孤寒,最是堪怜,你们出嫁的闺女,莫非不会回来探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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