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尧是在拿手里的账本跟福桐讨价还价,而福桐也肯定不愿意拿出那么多银子来满足年希尧的胃口,所以事情就也被耽搁了。
想到这里,事情就明朗了。年希尧的手里有帐本,福桐,或者说八爷党的手里有银子,账本是八爷党两江贪墨的罪证,而银子却是年希尧现在迫切需要的东西。八爷党要年希尧手里的账本,年希尧更想拿手中的账本卖个好价钱。两相的利益所需撮合了两边的谈判,两边谈不拢又直接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做为八爷党一方,他们没有选择,账本在年希尧的手里,所以他们只能继续跟年希尧讨价还价下去。而对年希尧这一方来说,他现在有另一个选择,就是把账本“卖”给我。但年希尧狮子大开口的要一千万两确是我不能接受的,看来我得动点脑筋了。
我若是允禩,我还会有个选择,那就是先给年希尧银子,等对完了帐再除掉他,那样一来,银子不但不需要拿出去,还能把年希尧这个威胁给除掉。我不信允禩那一党人没想过这个方法,但既然他们没用这个方法,那不如就让我变相的来利用一把。
“皇祖母的办法当真可行吗?”弘历问我。“怎么?信不过皇祖母吗?”“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弘历说,“只是孙儿认为,这么做的话,年希尧不会怀疑是我们派人去杀他的吗?”“他怀疑福桐派人去杀他的可能性会更大!”我对着弘历说道,“他年希尧跟福桐打了快两个月的口水官司,他手里的东西对福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清楚,福桐更清楚。对福桐而言他手里的东西是非得到不可,而对咱们而言却没那么着急。”
“你不是问过皇祖母为什么自己不出面而让李卫出面吗?”我继续说到,“皇祖母就是为了麻痹他,故意告诉他‘我们不急’!兵法上说,‘欲求速战则示敌以弱’就是这意思,我们不急而福桐着急,你说在这个当口他年希尧被人行刺,若换成你是年希尧,你会更怀疑谁?”
三天之后,年希尧遇刺的消息传出,我想我等的机会来了。
“皇太后老佛爷要奴才再跑一趟年家老大那里?”李卫问。“对,哀家就是这意思。”我淡淡的说到,“你告诉年希尧,皇上只能拿的出五百万两,不过哀家已经请皇上下了密旨,一旦这次的事了,就给他在江南设立一个‘西北粮饷转运衙门’,专司西北军饷,当然,这个衙门的主官还是让他年希尧来当。”
李卫应了一声,就待离去,我却叫住了他:“你替哀家转告年希尧一声,哀家这里没有还价的余地,若他还想还价,请他找福桐还去!”“奴才明白!”李卫的眼睛里明显一亮。
李卫第三次从年希尧那里带回来的是个好消息——年希尧同意了!
昔。 2007…06…23 23:44
卷三·花落·只看今时今日事,不计后世后人评。 第十五章 八爷党的大阴谋
随着墙头草杜之贵和瞪眼盯着银子看的年希尧这两个人的反水,破获以福桐为首的八爷党在两江三省经营了许久的“贪墨”案也随之提上了日程。
年希尧按商量好的,同意和福桐对帐消帐,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在福桐的水月山庄。杜之贵也亲自跑来证实了这一点,并告诉我账本现下都放在福桐那里。我让弘历拿着密旨,秘密的去调了一营兵,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动手。
三天之后的夜晚,兵分两路,一路由弘历亲率,去水月山庄抓人。另一路由李卫统领直奔福桐在扬州的住处查抄。
事情很顺利,二更天,两方面都回报已经得手,福桐以下,几个参与对帐消帐的人一网打尽。三省的三本帐,加上福桐和年希尧手里的两本总帐,五本《论语》一本不少的放在我的面前。
“皇祖母。”弘历一脸的兴奋,“这事儿办的真是干脆,福桐那几个被抓的时候连句话都没吭声。”“吭声?哼~!他们还有什么好吭声的。”我说了句。弘历正待说话,外头来报,李卫求见。
“奴才叩见皇太后老佛爷,叩见四阿哥。奴才给主子请安。”李卫公式化的先行了礼。“找哀家有事?”我问他。“回老佛爷的话,福桐说要求见老佛爷,他还说······”李卫没说完,边上的弘历已经愤愤的说话了:“混帐,他福桐这是想干吗?”
“四阿哥!”我瞪了弘历一眼,他马上不再说话了。我转而又对李卫说:“你说下去,福桐还说了什么?”“回皇太后老佛爷的话,福桐还说了,他有话想要问您,还说您若是不见他,您会后悔的。”“后悔?他福桐想问哀家什么?”我轻蔑的说道,“去,你前头带路,哀家倒要看看,他福桐到底想干什么。”
*****
关押福桐的是扬州知府衙门的大牢,只不过把狱卒都换成了从京城带来的侍卫而已。我临时“借用”了扬州知府衙门的后花厅,在那里见了福桐,在场的除了我,弘历和福桐之外再无他人,门外一个箭步之内倒是有几多侍卫随时候命。
“福大人,哀家姑且再称呼你一回。”我缓缓的开口说道,“哀家听李卫说,你要见哀家,还有些话想问哀家,若哀家不见你还会后悔。不知道是不是?”“不错,福某是这么说的!”福桐的语气强硬,无半点卑谦的味道,“有个疑问在福某的心里想不透,今日想向皇太后请教。若皇太后能如实相告,那福某也将告诉皇太后一个秘密作为回报。”
“你在要挟哀家?”我冷冷的问到。福桐依然是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回说到:“福某自知是个将死之人,若不是这个疑问憋在心中实在难耐,福某断不会有如此之举。何来的要挟一说?若皇太后不愿与福某做这个交易,那就请送福某回去便是!”
“好,就冲你这爽快,哀家同意和你做这笔交易。”“那就请皇太后明言。”福桐说,“年希尧遇刺是否与皇太后有关?您答应年希尧的条件会不会兑现?”“不错。年希尧遇刺是和哀家有关。”我没理会弘历投来的眼神,继续说到:“哀家不妨实话告诉你,哀家派去的人不会真的要杀年希尧。至于你所问的第二个问题,哀家要反过来问你一句,若你是哀家你会不会兑现?”
“哈哈~~!好一个‘敲山镇虎’,福某佩服,人言当今皇太后的心机深不可测果然不假,相比之下那位八爷······,哎~!”福桐深深的叹了口气,“若八爷早听了福某的话,何至于有今日的结果。”
福桐看着我,说到:“福某在和他年希尧谈过后的第二天就派人给八爷提了个‘杀人夺帐’的谋划,可八爷······,哎~~~!”福桐又长叹了口气,说到:“若八爷早按我说的做,现下,这些账本早就付之一炬了,连点灰都不会剩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我福桐当年被先皇时太子一案所牵连,是八爷救了我一命,还屡加提拔,福桐当日便立过誓,今生今世要为八爷效犬马之劳。直到当今皇上登基,多少先前喊着嚷着要为八爷效劳的奴才最后或投靠了当今皇上或同八爷断绝了来往。可我福桐没有背叛八爷,继续想着替八爷守好这两江三省的财路。因为福桐的心里记着,八爷对福桐有再造和知遇之恩。更因为福桐想着:‘士为知己者死’!所以福桐不冤!”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可惜投错了主子。”我的心深深的被他的话打动了,杜之贵之流与他相比,人品差了何止百倍。但同时也为他感到悲哀,一个认不清形势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都是可悲的。在这一点上福桐与杜之贵相比却也逊色不少。
“你的疑惑哀家替你解了,现在可以告诉哀家你那个秘密了吧?”我平静了心中的波澜,问他。“福某是个守信用之人,答应了皇太后的交换条件,福某一定会说。”福桐一改刚才的激动,很平和的说到:“若福某猜的没错,皇上下一步恐怕就是要解决西北的年羹尧了吧?” “不知道皇上和皇太后想过没有,若西北的年羹尧和八爷之间达成了某些默契,那对皇上将意味着什么?”福桐看着我说到。“不错,你说的哀家和皇上也想到过。但哀家和皇上都不认为允禩能满足年羹尧开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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