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说着说着,将伞递给吴常,嘱咐道:“洁弟以后就麻烦你了,你可要好好为她遮风避雨,别让她着凉了,知道吗?”
吴常不答,只是接过伞,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老师父也不再多做解释,只回以一笑。
那笑容很轻很淡,却如晚风一般沁人心脾。
“来,”老师父转头对上官凌说,“阿凌,送我一程吧。”
“师父…”上官凌眼眶立即红了,嘴唇颤抖地说,“再见了…”
“呵呵,本来就没有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好舍不得的了。”老师父拍拍上官凌的肩,说道:“记得,随缘、随喜。”
“嗯。”上官凌吸了一下鼻子,缓口气后,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形如琥珀的松香,将其以金色符纸点燃,对老师父说:“师父,你慢走!”
老师父闭目结印,原地踩起罡步,待走到第一百零八步时,上官凌剑指掐着松香,朝西南方猛力划下,赖世芳的执念结界被割开一道缺口,一阵阴风登时涌出。
就在此时,老师父身子为之一松,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空气般,突然倒了下来。
吴常眼捷手快地伸手扶住他,打算将他平放在沙滩上。
上官凌另一手再燃起一张金色符纸,朝那缺口由下往上一划,喊道:“收!”
缺口立刻封起,那股突如其来的阴风也在剎那间止住。
上官凌连忙从吴常手中接过老师父,将其摆成打坐之姿。
先将背包里一件满是补丁的破烂袈裟披在老师父身上,再将金刚杵放在老师父手中,最后将其十指结成三昧印,这才总算忙到一个段落。
赖世芳得知若梅从没怨过他,当即面露喜色,嘴角上勾的同时,海上立即浮出那装尸的汽油桶。
“太好了!”洁弟兴奋地尖叫。
但是她紧接着发现,周围的景物开始消失了!
赖世芳也注意到这异象,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放下了执念,现在这结界要塌了!”她说。
“什么意思?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逃吗?”
“我自有法子可以离开。但是你…你干嘛不趁现在去地府报到啊?”
“地府报到?怎么走啊?”赖世芳困惑地说。
“不会吧!”她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不知道怎么去?”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么说也是,记得老师父曾经告诉过自己,人若不是寿终正寝,又没有阴兵鬼差带路,就需要靠佛法、道术送其魂魄一程,其魂神才能顺利到达鬼门关。
而魄形就算不至混沌七域经七日逐步剥离,也会在阳间慢慢消散,只不过如此亡者就少了能审视一生、了解自身内心的机会。
像赖世芳这种惨遭杀害、枉死之人,其魄形早就散光了,剩下的魂神又一直在执念里,鬼差也无法将他拉出执念,而他又没办法靠自己抵达鬼门关,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啊。”赖世芳一脸无辜又紧张地环顾四周。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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