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两道浓密的雾墙之中,空气随即转为阴凉,洁弟反倒觉得舒适许多。
“不对啊,”她走了几分钟之后,才想到吴常的一身打扮,立即扶着重如水缸的头盔,回头问他:“为什么你还是穿得这么做作啊?”
他与平常一样,仍穿着一件白衬衫、浅色休闲西装外套、驼色卡其裤和棕色皮鞋,而他的防弹背心则再次被纳在外套表布与内里中间。
虽然背上的大背包看来有些突兀,但怎么说也比她的有型多了。
相较之下,她站在他旁边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低俗剧里的谐星角色。
“个人品味。”吴常正经地说。
“他妈的,我就没品味啊!”洁弟怒急攻心,当即解开头盔的扣环,奋力把头盔往他身上砸去。
吴常异常的大手一抬,便单手抓住朝他飞来的头盔。
“重死人了啦!没事要我背这个、穿那个的!”她骂道。
“你智商低,反应慢,完全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当然需要多点装备防护。”
“又说我智商低!”
她气的抬脚要踩吴常时,他也正要将头盔戴回她头上,她直觉扭身闪躲,一个重心不稳,马上就侧身摔入白雾之中。
眼前一片白茫茫,三道黑影忽地现身其中,一副见猎心喜地在空中晃悠了两下,便同时往她这飞快冲来!她惊呼一声,因背包有些沉,一下子爬不起身。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还来不及张口喊救命,身子便被吴常快速地往后抽去、抱起,而雾中仙接连撞上了无形的墙,含恨地与她隔空对望!洁弟惊恐地想:也许只差那么半秒,我就真的要归西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她不自觉地冒起冷汗。
待她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已重新站起身,处在无雾的窄道之间。
雾中仙仍心有不甘似地在雾墙外徘徊,祂们的神情皆异,分别是绝望、惊惧和狞笑,望之令人毛骨耸然、永生难忘。
吴常趁洁弟吓得发愣之际,将头盔牢牢戴在她头上,还不忘扣上扣环。
“走吧。”他唤回她的注意力。
她拍了拍胸脯,喘了两口气,才又重新踏步前进。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直行的尽头,无雾的窄道朝右拐弯了。
上次进村找吴常的时候,洁弟只有前进到这里,再往前恐怕便是无人知晓的领域。
她停下脚步,回头告诉吴常当时的猜测;他们前面走过的大路,两旁应该都是曾为良田的荒地,但从这里开始,朝右走去,可能就进到较密集的四合院聚落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吴常冷冷地说,“对比模型和我们目前前进的距离,就可以推论出来,不是吗?”
“好啦好啦,当我没说。”
他们继续踏着石砖道前进的同时,洁弟也注意到吴常从外套内袋中抽出魔术棒,似乎是想将之当作防身的工具。
但是跟他给她的刺刀比起来,这魔术棒的攻击力还不如一把儿童用的安全剪刀。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里的雾墙虽未比前方更浓,却像是有生命一样,随着他们的步伐,在两旁跟着流动、翻腾!在雾墙薄散处,后方的民居时不时地若隐若现。
即使这几处四合院只显露那么短短一秒,便随即再度被雾墙所遮掩,他们还是能在那一眼中,窥见房舍的面貌。
它们与村前那些断垣残壁迥异,房屋外观吊诡地完整;硓石墙漆白似雪、烧砖瓦赤红如血,木质的门扉窗棂看来更是离奇的坚实,就连门上贴着的春联都仍旧如斯,完全看不出距离废村那年已历经二十多年的风霜。
此等场景若是换在别处也许还有理可循,但在四季如春的季青岛北海岸,房舍终年都受海风、酸雨
侵蚀,岂有不破败之理。
洁弟原本猜想,是迷雾里的世界与外界完全隔离,里头没有风雨,也没有空气,所以屋况才能长年不化,始终维持这般不自然的状态。
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如果只是窄道内的空气正常,而雾中有异,那么她刚才摔进雾时,就不可能呼吸如此顺畅了。
所以问题应该也不是出自于空气含量。
吴常只消看一眼,便好似看透一切。
“原来如此。”他神色豁然开朗。
“什么?”
“还记得志刚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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