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淮只是想把她赶走坏人而已。
别人都可以怪他,骂他是神经病。
可是楚钰没有办法狠心。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但是楚钰也知道,夏景淮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楚家是一定不会在认可夏景淮这个人了,没有放任他自生自灭就已经很好了,虽然把夏景淮丢在精神病医院也算是自生自灭。
医院走廊的吵杂的声音被门隔绝,风轻轻的吹动着纱窗帘,插在花瓶的百合花般上还有晶莹剔透的露珠。
乌黑柔软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头,楚钰的皮肤冷白,上挑的眼尾晕着薄薄的红,细密的长睫一颤一颤,犹如脆弱的蝶翼。
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那脆弱漂亮的外表完全不同。
“我说过,夏景淮只是生病了而已,杜尔那边我会道歉补偿。”
楚钰这个人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挺不太正经,她年轻,爱玩,但是很有分寸,不该碰的从来都没有碰过。
从小到大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直到现在,如果她想守护着着什么人,那么她也会不择手段。
刑卓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陪伴了楚钰这么多年,只是因为他醉酒后的胡言,楚钰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而夏景淮当着她的面拿刀子捅人,楚钰还可以面不改色的护着夏景淮。
刑卓缓缓的逼近。
楚钰站着没有动,神色平静而又冷淡的看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的拉近,刑卓低着头,呼出来的气息扫过脸颊,近的好像要亲上她的额头。
“夏景淮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楚钰抬头,只是着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眸,沉沉浮浮,就如同黑夜下粘稠阴暗的沼泽。
“对。”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就说出来了,这是心之所向。
刑卓发出了短暂的笑声,胸膛微微的震动,与之相反的是,脖颈上的青筋如蔓藤般的暴起。
柔柔和和的,笑的一脸温柔。
“看来小少爷是被那个神经病给迷惑了,也许休息几天就会想清楚。”
楚钰一愣,然后愤怒的问道:“刑卓你特么的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疯了吗?”
刑卓亲昵的捏了捏楚钰柔软白腻的脸颊,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小少爷,现在该休息了。”
楚钰一把把他的手给挥开,“你神经病啊?!”
刑卓依旧面带笑容。
楚钰咬着牙,“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说完就想越过男人离开,但是还没有走两步就被刑卓轻轻松松的抓住了手腕,一个转身,扣在了怀里。
楚钰在他的怀里疯狂的挣扎着,指甲一不小心划伤了男人的脸。
“刑卓,你个疯子,放开我!你特么的别碰我!”
刑卓并没有管自己脸上的伤痕,不紧不慢的扣住了她乱动的手,两个人的力气悬殊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挣扎,在刑卓的眼里看了,就像会抓人的小猫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
楚钰感觉到男人像铁钳一样扣住她,完全无法挣开的手臂,气急了,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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