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月一听有些激动:“师弟,心病要怎么治?”
吕春庭:“要么抹去心病产生的源头,要么找到能治好心病的药引。”
孟梓月:“药引?那是什么?”
吕春庭摇头:“不知,药引只有师兄自己知道。”
褚雪莹也凑了过来,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大师兄自己说出药引?”
程煜冷着脸看着他们:“他不会说的,他根本不想和我们一起,又怎会将药引主动告知我们?”
杨町点头道:“我和二师兄想的一样,大师兄从一开始就不待见我们,他不可能会将药引告诉我们的。”
孟梓月低头:“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她抬头期待地看着吕春庭:“师弟?”
吕春庭只是摇头:“没有其他办法。”
孟梓月失落,眼里的光落了下来,如坠了流星的夜空,失落寂寥。
褚雪莹也失望地垂了眸子,心中叹息:可惜了……
王有阴本人却一点不着急,此时正躺在软椅上打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在他身上留下斑驳光痕,衬着红的衣,白的肤,如画上红梅白雪,绝艳倾城。
他眉间紧锁,似被困在一处绝境,寸步难行,梦里,他站在黑暗里,冷眼看着幼时的自己被人们欺负,先是刚刚出生的他险些被娘亲丢进水里淹死,娘亲不喜欢他,却也没有真的溺死他,她时常将他丢在一边不管不顾,想起了就随便喂给他点吃食,让他不被饿死。
那间破败不堪的茅屋是他们唯一的财产,却经常有陌生男人闯进去将他娘亲压在身下欺负,而他懵懂地躺在不远处的茅草上,对此一无所知。
到了后来,娘亲开始主动邀请男人进门,在男人走后拿着他们留下的铜板或者一丁点粮食发呆。
一岁多的时候他开始学习走路,没人教他,他的娘亲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他步步蹒跚着摔倒,任他哭喊不为所动。
两三岁他开始跑到外边玩,穿着一身褴褛的衣裳,赤着脚,衣不蔽体,有许多大他几岁的孩子在地上捡石子丢他,骂他,甚至出手打他。
他怕疼,不再出门,每天看见的都是晃动的破床,听见的是男女混杂的喘息呻吟,那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像两条扭在一起的腊肉让人倒胃口。
他慢慢长大,那些来茅屋的男人偶尔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眼神不怀好意,甚至伸手想要摸他。
他的抗拒惹到了那些男人,六岁那年,他的娘亲出去没有回来,一个男人告诉他他的娘亲掉井里淹死了,要带他去找她。
他半信半疑,却还是跟着出了门,那个男人将他带到了青楼,然后拿着卖他的银子大摇大摆离开了。
他试图逃跑,却被抓回来锁在了一间黑暗的小屋里,里面都是木柴,但那些人没有在饮食上亏待他,有时候他也会想,待在那里也不错,他不再挨饿,不再看见娘亲厌恶的眼神,不再听到恶心的声音。
但他错了,他依旧摆脱不了,他们时常将他洗干净,给他换上一身轻薄露胳膊露腿的衣裳带到一个高台上,台下是各色的男人,一个个眼神露骨地看着高台上站着的他和那些相似装扮的女子。
他的年龄太小,没有人要他,他被带下去,却被迫跟着那些女子一起学习弹琴跳舞,挨打成了家常便饭。
八岁的时候,他被一个男人看中买走了,身后是老鸨抱着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贪婪模样,身前是男人脚步虚浮身材臃肿的壮硕背影。
男人带他回去后便离开了,那两天他被锁在一间屋里,听着外面下人的谈话。
“主人这次怎么带回来一个这么小的,恐怕一晚上就没了。”
他面无表情坐在角落里,一束阳光从墙上的洞里穿过照在他赤裸的脚上,温度灼热,似要将他烤化。
他眼神木然地看着,一只蜘蛛从头顶落下,挂在他眼前晃悠,不远处一个偌大的蛛网撑在那里,一只蝴蝶被网在上面正苦苦挣扎,最终还是成了蜘蛛的腹中餐。
他眼神动了动,盯着那个大蜘蛛,他突然想,他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蜘蛛,成为主宰者,从此只能他掌控别人,而不是被人掌控。
他开始想办法逃跑,两天内,他逃了两次,第一次他被抓了回去,身上被甩了几鞭子,窗户和门都被木板钉住,脚上也带上了镣铐。
但他没有放弃,他在角落用棍子挖了一个洞,听下人说那个男人晚上就要回来了,他等不及了,匆忙从洞里钻了出去,一路摸索到临街的那面墙,他侥幸发现一个狗洞便从中爬了出去,但那些人发现他逃跑了,朝着他跑过来。
墙外一个白衣男人站在那里看他,他身体紧绷,担心这人和他们是一伙的,他试图用最凶狠的模样吓退他。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咬死你!”
那人看着他没说话,也没有动。
他只看了那人一眼,便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但那些人很快便追上了他,他被一路拖了回去。
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目光看着他,眼神慈悲怜悯。
他死死盯着那人,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被丢回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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