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却抢白道:“要你瞎操心,皇上是傻子呀!他干嘛一次跟两个人打仗。拉一个打一个这招最棒。打完那个回头再收拾这个。其实那个要完了,不用收拾,这个也就蔫了。”
朱允听着,一声不吭,眼里却闪着异样的光彩。他在心里暗叫道:“不谋而合啊!这个小龙虾真是我的知音。他信口说来,竟击中全部要害。这难道真是混出来的智慧吗?不,我不信。小龙虾是天才、贵人,他真是我的贵人,悟性大师,我终于找到那个人了。”
其实白云飞离开小龙虾时不愿意留下地址,是他欲擒故纵的伎俩,心底里,他是打定主意要结识小龙虾的。他只是不愿太早暴露自己小王爷的身份,也不想显得过于热心。直觉告诉他,小龙虾和尹框都不是简单人物。尹框含而不露,明显的来路不凡。小龙虾的侠胆义气,让他深感敬佩。特别是那个尹框,白云飞注意到,尹框的那个跟班,牵着三匹好马不声不响地跟着,而且功夫绝好。这样的人如能为我所用,必是得力膀臂。如此想来,他觉得那些珠宝被抢得真是好。
此时的白云飞正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路旁的树林里,埋伏着几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她们身背弓箭,早已等候多时。这是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复国组织,多为年轻女子。她们以为复国的机会,就在于挑起藩王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因此想杀掉白云飞,让云南王起兵,使天下大乱。首领静修是司徒静的师傅,曾经多年隐居在大将军府附近,教司徒静武功,也在暗中保护着司徒静,视她如同亲生。她在人前叫司徒静静儿,却在背后叫她公主。只是后来她对司徒静说要外出云游,成了来无踪去无影的人物。
干将秋心是静修身边身手矫健的铁面女子。
白云飞的马车过来时,白云飞正躺在车里休息。一些利箭突然飞来,穿透了车布,几乎贴着白云飞的身子。白云飞大吃一惊,赶车的白无双也大喊起来,公子,有刺客!忽见前面出现了拦车的绳子,白无双掉转车头策马狂奔。
正从山坡上走来的朱允和司徒静,忽听前方马蹄乱响,寻声望去,只见数名蒙面人追着一辆马车奔来。刺客群中,蒙面的静修当先一马,拉满弓,同时搭上三支点了火的箭,对准马车射去。马车后厢立刻着火,白云飞破顶冲出,躲开火势,稳稳地落定,白无双也从驾车位上跳下来,看着着火的马车向前狂奔。
目睹了白云飞破顶而出的矫健身影,朱允和司徒静几乎同时怔住了。转眼之间,刺客群飞跃下马,将白云飞团团围住,几人同时攻击,白云飞和白无双挺剑招架,情况十分危急。朱允却望向司徒静,问她帮不帮,司徒静道,人家给了我那么多珠宝,能不帮吗?说完已冲了过去,直扑静修等人。朱允也跟着冲进人群。司徒静、朱允、白云飞三人聚在一起,背贴背,各自面向外面刺客。司徒静灵机一动,推一把朱允,朱允抢先出去,和对方打起来。蒙面的静修猛然间瞥见司徒静,神色惊诧,却见秋心攻向司徒静,静修忽然挺刀格开,挑飞了秋心手中的刀。原本空着手的司徒静与朱允,同时飞身抢着接刀。静修怔了怔,突然打了声呼哨,黑衣人旋即上马离去。
正与刺客群打得激烈的司徒静等人见杀手忽然撤离,很有些不解。白云飞收了剑,连忙感谢二位相救。令司徒静不解的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杀白云飞呢?白云飞说他也不明白,他不认识他们,也没有什么仇人,也许是因为那些珠宝吧,或许他们不知道,那些珠宝,早已被小龙虾清洗了。
司徒静和朱允认为事情并没这么简单。他们都有同感,那些人出手狠毒刀刀凶险,分明是要置人死地,一点也不像劫财。白云飞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只道:“不管怎样,能结交你们这样的豪杰人物,就是福不是祸。”
说到结交,司徒静突然来了灵感,“我有个想法。我们三人有缘分,先是不打不相识,再是共同作战,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吧,以后打仗一块打,准赢不输。”说罢又道,“嘿,你俩真有福气,能跟我这最有名的混混结拜。怎么样?”
白云飞立即表示同意。朱允却沉默不语。他的心里在想,这两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尤其这小龙虾,不是我命中贵人吗?只不过皇上跟人结拜有些荒唐。司徒静见他没反应,不耐烦了,“你怎么还拿着捏着的,你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没事就练木头样子。让你结拜是给你面子。你要不愿意我俩就结拜啦。”
朱允只好道:“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三人就在眼下的树林里跪拜起来。他们对天盟誓道:我三人今天结为兄弟,此后亲为一体,血脉相连,患难与共,生死不弃。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按照年龄,白云飞为老大,尹框为老二,司徒静为老三。谁知刚拜完起身,司徒静就伸出了手,“两位哥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惹得二位哥哥哈哈大笑。白云飞对朱允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三弟跟我们结拜的真正目的。”朱允也道:“人家是真能混啊。”
哪知白云飞话是这么说,想了想,却从怀里掏出了那对他好不容易要回去的宝贝手镯,要送给司徒静做见面礼。司徒静大惊,哪里敢要。白云飞却道,他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管怎么缺钱,都不可以把它卖了、当了。
司徒静接过来,慎重地点头道:“大哥放心,我和它永不分开。”
司徒静为了躲避梁君卓等人的追击,从酒楼逃出来后,和侍女阿莲跑散了。阿莲到处找不到司徒静,只好禀报老爷太太。司徒府里出动多人寻找,仍不见小姐踪影。到了傍晚,司徒静平安回来了,一家老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司徒静却躲不过爹爹的一顿训斥。
司徒青云对女儿司徒静成天在外鬼混早就十分恼火,此刻他大怒道:“你三番两次出外鬼混,到处惹是生非,你还像个大家闺秀吗?司徒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爹,我丢人的时候没人知道我是司徒家的人。好嘛好嘛,爹,都是我不好,你罚我好了,我可以不吃晚饭。”司徒静站在爹爹的身边,满脸的媚笑,乖巧极了。
“哼,你是在外面吃饱了吧。”司徒青云语气虽严,气已经消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吃了一点水果。”司徒静为自己申辩。
然而想到她一个女儿家,成天四处打架,司徒青云又恼怒起来。只是听了她的解释,知道今天打架错不在她,是为文蔷被欺,她仗义而为,也不再多说。司徒静见爹爹不再责备,赶紧撒起娇来:“爹,我知道你和娘疼我,担心我,你看,女儿这不好好的吗?爹,我知道你操劳国家大事忙坏了,女儿真不该让你再操心,来,我给你揉揉肩。”说着走上前去,双手在爹爹的肩上一阵搓揉。司徒青云眉头紧皱,倒也不生气了,还有些享受。
司徒静一边揉着,一边道:“爹,娘,女儿让你们操心了,实在对不起。哎,要不这样,我们摆桌酒席大吃一顿,我斟酒,给二老压惊。”
司徒青云本来闭着双眼,此时睁开了,道:“你不是晚饭免了吗?”
“那我就看着,你们吃。”司徒静一副可怜的口气。
司徒青云叹口气,却吩咐夫人弄桌酒菜,只说这野丫头肯定饿坏了。司徒夫人起身去办,也笑道,都是你惯的。
饭上了桌,司徒静确实饿了,正吃得痛快淋漓,却听爹爹说起,要为她张罗亲事,明天就有人上门来提亲,对方是齐国侯的儿子梁君卓。司徒静正在狼吞虎咽,听了这话,一口饭喷出来,溅得满桌都是。她觉得一定是爹爹弄错了,爹不是说那齐国侯是个危险人物吗?可她哪里知道,这正是爹爹的用意。
原来司徒青云的想法是,皇上为了国家而把安宁公主许配给了云南王之子,他司徒青云身为朝廷重臣,也理当效仿。如果司徒和齐国侯两家联了姻,齐国侯或许会听他的,主动放弃军队。果真是那样,那就太理想了,一场联姻将会避免许多杀伐。
听了爹的如意算盘,司徒静的心里好一阵绝望,可她并没有过于表露。凭她对爹的了解,她知道,爹为了皇上为了忠心什么都能舍出去,她一个丫头片子,爹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可要她认命,她又哪里是肯认命的人!
那天夜里,她连夜来到万人敌住处,与混混们合计到深夜。回到家里,她又找到哥哥,要哥哥帮她。司徒剑南在酒楼与梁君卓交过手,当然不赞成将妹妹嫁与梁家。听罢妹妹的谋划,剑南道,为了妹妹,我就是把这家伙的脑袋从肩膀上砍下来也愿意,别说是这点小事。
第二天,万人敌三人得到消息,梁君卓和手下正在茶馆喝茶。三人来到茶馆,找了一张靠近梁君卓的桌子坐下。巴虎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肯定旁桌的人能够听见,“听说又出事了。”
“是啊,又咬伤了一个,昨夜。一个女仆,睡得正香,正好下口。”万人敌叹息道。
梁君卓看了看三人,满眼的不屑,站起身来,正要走,却听巴虎大声叹道:“司徒小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一个大家闺秀,太可惜了。”
听人提到司徒小姐,梁君卓又坐了下来。
“司徒大将军一生杀人无数,这司徒静得了这病,是报应吧?”熊二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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